崔家宅邸内。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野火野火烧不尽!春风春风吹又生……”
翻来覆去到……不断的重复读着这一首古诗词的——铿锵青年音,就那样像噪音一般的,持续聒噪着……
“兄长!你可是好些了?!”
端着一碗热粥,并稳稳的走到了……东厢房的书案前。
刘衣紫的眉头,却是又一次的,表现出了她的不满来。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兀自恶狠狠的,咬着这几个字。
此刻连妹妹都懒得搭理了的崔少愆,好似跟抽风了一般的,还在不断地,重复着那几句词。
“兄长!”
忍无可忍的刘衣紫,直接将碗中的热汤勺,给递进了对方的嘴巴中。
“啊!烫!烫!烫!烫~烫~烫~烫!妹妹你这是在干嘛啊?!我还是个病号。”
有些委屈的看向了对面的刘衣紫。实在不知晓妹妹她,到底又怎么了的崔少愆。那眉眼间的委屈[??0??4??2??6??0??4??2??6??0??3],都快要溢出眼睛里了。
“太吵了!都一上午了,差不多得了!你要是一直这般下去的话,吵的谷翠,都没法进来了。”
快速的递上了一杯,温好了的茶汤。见好就收的刘衣紫,在瞧到兄长那副,委屈巴巴的眼神后,又有些好笑的,弯起了眼睛来。
“可是我憋屈啊……”
咬牙切齿到,恨不得将面前的茶盏,都给咬碎了的崔少愆,直到现在,还是不能耿耿于怀。
“不会扣你俸禄的!你若是觉得身子骨好利索了……大不了晌午过后,就去呗?!”
甚至将昨儿个收到的钱袋,也推到了兄长的跟前。
就怕她小心眼儿的,钻到钱眼里的刘衣紫,到底还是低估了其对银子的执着来。
“可是爹爹说了……告假必须得当面告。像这种突发的疾病情况,实在是去不了的,也应是得先通知到主簿的。
我这种让爹爹代为传达的路数,怎么着都是行不通的。即便告假成功了,当朝天子一个不高兴,我的主簿上司一个不高兴,还是会扣俸禄的!
你说这好端端的,我怎么就……旷班儿了呢?!身为牛马!我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扣除俸禄……更是不允许的!”
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觉得有些愧对于她昨儿个牺牲的崔少愆,又一次的拿起了手中的那本册子,并打算再一次消磨时间的,好好整治整治她那个……并不太争气的脑袋瓜儿来。
“不会扣的!你就是想太多了!有那个瞎想的功夫,你不如好好的睡一觉。”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知晓对面的兄长,已然又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之后。
刘衣紫倒颇是好脾气的,还在不放弃的劝说着。
“我就是睡太多了。一点儿的困意都没有。我一定是虚了。妹妹!不若……你再给我补补啊?!干年人参……或者灵芝啥的?!哪怕是补气血的药……也是好的啊?!”
不死心的,将手腕给推了过去。
拿眼神示意着对方赶紧把脉的崔少愆。实在是不敢相信——中了一个区区迷药的她,竟然会一昏,就昏个一天半载?!
“都说了无大碍!已无大碍!而且!我也跟你解释过了。这种药,定是被别人,仔仔细细推敲过……不下好多遍的秘方。你初次中招……定是会扛不住的。
你不像我!从小就被训练接触与抵抗……更多的迷药。你这般反应,已经比很多人,都好的多的多了!”
很是认真的解释着。实在没辙起来的刘衣紫,倒是颇为听话的,又将她自己的手指给覆了上去。
“寸……关……尺……心~肝~肾!肺~脾~命!你说说吧!要把哪个脉?!我一一给你把!”
拿手指一一的比划着。
前一刻还在嬉笑着的刘衣紫,再把到自家兄长的命脉之时,却是突然的,便敛去了嘴角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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