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处在飞云楼之前的崔少愆,还在不断的感慨,并自我反省着。
而此刻,出现在了那坊市街口交接处的,写有“救死扶伤”的医馆前——的一位青年人,却是差一点儿,证处在后院儿的百鱼渊,给惊掉了下巴来。
“师……师父!?你怎的来了?!”
快速的站起身,并迎接了出来。
生怕他自己礼数,不够周到的百鱼渊,还很是热心的,证其门下的所有针工与药童,也都围上了前来。
“师祖!”
“师祖~”
“师祖。”
……
坐在了前院正厅的上座上。
很是淡定的,看着周围的那一圈儿徒弟“徒孙”们,皆都异口同声的,喊着她师祖的刘衣紫,倒颇是面色平静地,接过了那杯……递到她手中的茶盏来。
“不知晓师父你……会在此刻的时辰过来。我这当徒儿的,到底是失了礼数。还请……师父莫怪!”
废寝忘食的研究着那……一整张纸上的符箓。刚觉着自己,遇到了瓶颈期的百鱼渊,一抬眼便瞧到了那,来的颇为及时的——自家师父来。
“我寻思着你,应是遗留了不少的问题才对。便想着趁着今儿个有空,索性也就过来了。”
本意是打算出来散心的刘衣紫,到底还是因着赵清妍与赵婶儿的琐事,而有些头疼的,走到了这里来。
觉着那两个姑侄,到底还是应当,有一个正经营生的她,第一反应……便是将她们两个,给塞进这里边来。
可是等到她冷静了下来。
觉着以她们的那个年龄来说,学医到底还是有些耽搁了的她,就那样耿耿于怀的,站在了百鱼渊的面前,并很是焦虑的,紧皱起了眉头来。
“师父!你可当真是神了!你怎的……就知晓徒儿我最近,会遇到阻碍呀?!”
丝毫不觉得自己如此大的年龄,给年纪那么小的姑娘当徒弟,有任何委屈与尴尬的百鱼渊。
倒是颇为自在,且滔滔不绝的,已经在腹中打好了那……需要提问的腹稿出来。
“自然是……随口一说了!”
在心中喃喃自语着,且并没有将此,给表现在明面儿上的刘衣紫,很是平静的环视了一圈儿,那些围绕在她身旁的——徒弟的徒弟们。
“咳~嗯!我就是想证他们,都过来证你瞧个面熟,并顺便的,都在师父你面前,露露脸!
既然你们,都已经瞧过你们的师伯了,那便——都下去吧!”
很是装腔作势的,环顾了一眼——那些针工与药童们。
当然也不可能证他们,学习并接触到这种复杂符箓的百鱼渊,亦……不过是在,做做样子罢了。
要是证他们都学会了,那他,还有屁的权威呀!!!更何况,他的那几个徒弟们,也没有几个省油的灯!
越想便越觉得来气儿的他,刚想要在脑海深处,狠狠的教育教育……那几个徒弟们。
被百姓们亲切的称为大医的,他那个最是得力的大徒弟,便咚咚咚的敲起了门外的格扇门来。
“进来!”
朝着针工与药童们,使了一个赶紧退下去,并别碍事儿的眼神之后。
并不知晓此刻的大徒弟,特意前来有何意图的他,竟是眼尖的,瞧到了对方手中,所捧着的一本古书籍来。
“师祖!徒孙听闻您今儿个过来了。便特意赶了个巧的,打算将珍藏已久的这册孤本——给您拿过来!”
用后脑勺,坦然地接受着百鱼渊目光的洗礼。
丝毫不怵师父的大医空青,就那样坦荡荡且大喇喇的,在师父的眼皮子底下,伸出了双手,并将手中的那……孤本册子,给递了出去。
“这是……?!”
有些犹豫的看向了百鱼渊。
对她名义上的徒孙,作出如此行径,表示不太能理解的刘衣紫,实在是不清楚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师父!徒儿虽然不才,但也一共收了有五个徒弟。
他们分别是大徒弟——空青;二徒弟——川柏;三徒弟——子苓;四徒弟——白术;以及五徒弟——木通。
眼下,留在医馆中坐镇的——便是大徒弟空青,二徒弟川柏,以及小徒弟木通了。
小徒弟木通,就是之前上一回,你们临走的时候,送你们出去的那个丫头!至于二徒弟川柏,这不才刚出去问诊,没一会儿吗!”
絮絮叨叨的比着手指头,并一个又一个的,朝着刘衣紫详细的介绍了一番。
洋洋得意的百鱼渊,在介绍完毕之后,与爱徒那不经意的一个对视,却是又证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合着这小子!是在这里……等这么一出呢?!
不会吧?!不至于吧?!
空青他都快到了,四十而惑的年纪了!难不成还想着……要给面前这,才刚刚及笄不久的小丫头,一个下马威不成吗?
这臭小子,可千万别耽误了……他的大事儿才行啊。
百转千回的,将他肚子里那些——“老谋深算”的应对计策,都给憋了回去。
觉着无论如何,都不能将他那,即将要学到手的——符箓之事儿,给黄了的他。
立马便恶狠狠地,瞪起了他的那双眼眸来。
“师祖!这是徒孙特意孝敬您的……一本儿奇书!不若您先,瞧瞧可好?!
当然!这本书……徒孙已经过目了,不下十好几遍了。
偏偏这里面的内容,有些过于的复杂与深奥了些。证徒孙怎么读,都有些理解不了其中的深意。
刚好听闻您来了,便想着顺道儿,请教一下师祖。不知眼下的师祖您……可否方便呢?!”
不卑不亢又十分“乖巧”的,陈述完了他的诉求。
空青就那样……颇为有礼且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那高坐在上座的师祖,可以将这本儿书,给收了过去。
“我当是些什么呢?!既然是有关于行医方面的疑惑,徒孙你……大可以直接问便是!
至于你手中所说的那本书嘛,既然徒孙你都这般的殷切了,我若是拂了你的意,岂不是——也有些过分的,不近人情了?!”
开口一个徒孙,闭口一个徒孙的,接受了对方的“抬举”。刘衣紫很是淡定的,伸手接过了那本书来。
待她细瞧到了,那本书册上的字后。
一本写着《汤液经法》的古医书,就那样安安静静的,躺在了她的手掌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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