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脑瓜子怎么嗡嗡的”一个青年坐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发现还是有点疼,大量不属于他的记忆快速涌入。
伴随着记忆涌入的停止,刘怀安震惊的瞪大眼睛说道:“不会吧,我不就经常熬夜,烟酒不忌,喜欢美女,毫无节制,怎么年纪轻轻就死掉了还穿越到了这个穷酸秀才身上。什么玩意啊!”
刘怀安仰天怒吼,不过很快他就平静了下来,不是因为他冷静过人,而是肚子说,“你小子再不喂我,我就让你再穿越一次。”
他连忙起身进入厨房,只有一个土灶台,一个水缸,一个米缸,打开米缸盖子一瞅,只剩下一只老鼠干尸。
“鼠鼠,你死的好惨啊。”刘怀安捡起老鼠尸体丢在地上狠狠踹了两脚,怒骂道:“娘的,什么狗屁世道居然能把老子饿成这样,反了,苍天已死……哦,高武世界啊,那没事了。”
刘怀安向外走去,并开始整理记忆。
原主算是个落魄寒门,父母死的早,考上了秀才,却十分穷酸,再加上一场风寒,被直接愉悦送走。
家中无钱,更无粮米,官府原本发放给秀才们的粮食也被贪掉,根本没有吃食。
否则他一个年轻小伙,也不至于被一场风寒送走,又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大家闺秀。
所幸这个倒霉鬼也叫刘怀安,不用把父母给的名字换掉。
刘怀安的爷爷是个修士,好像是个野修,几十年没见了,估计早就变成狗屎了。但那位野修爷爷好似留下了点什么。
努力回想片刻,刘怀安想起来了,是几本修炼神通和采阴补阳之法,因修炼太花钱,一家人只能作罢!
刘怀安行走在大街上,想要找份工作填补肚子,不知逛了多久,竟不自觉逛到了地方衙门前,他看到门口有一个告示牌,便走上前察看一番。
“招公文记事……”刘怀安连忙走到衙门门口问道:“官爷,你们还招人不我想混口饭吃。”
“刘怀安好久没看到你了,你要来也行。但知县老爷说了,这份差事需要记录堂上每个人说的话,得快,你够快么”
刘怀安拍着胸脯说道:“我超快的好不好官爷,你就试试我吧,要是小的能入职,一定会好好感谢官爷的。求求你了,帮帮我吧,我都快饿死了。”
“也成。”衙役拍了拍刘怀安的肩膀说道:“希望你别忘了我的好。”
“一定不能忘,官爷,打死我都不能忘了您的好呀。”刘怀安笑着问道:“官爷,能不能先给口饭吃我快饿死了。”
“走,爷带你去吃好的。吃饱了下午带你去见师爷,入职前需要考验。”
吃过午饭后,刘怀安来到了师爷房内,白须老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人还挺帅,中了什么”
刘怀安一笑,弯腰行礼道:“没啥没啥,一个秀才。”
师爷轻轻点头,随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却发现茶水不足,便放下了杯子。
刘怀安见师爷端起茶杯又放下,便上前倒满,并用手试了试温度,发现刚好,他连忙笑着说道:“师爷,您喝茶。”
师爷一笑,端起茶杯说道:“你小子叫什么”
“刘怀安。”
师爷轻轻点头道:“听说过你,可怜娃儿。接下来我给你写,看看你的速度如何。”
师爷用一炷香的时间念完卷宗,刘怀安笔墨飞舞,一字不差的全部记下写好,随手双手奉上,笑着说道:“师爷请查看。”
“恩,不错,写的很快!”师爷看完之后点头道:“并没有大面积涂改,写的也很快,字也不错。一个月七两银子,干不干”
“干,干他娘的,怎么能不干呢”刘怀安大喜过望,根据记忆得知,大安普通家庭的每月平均收入是四两银子,他刚干活就是七两。
已经超越了普通家庭。
“这个月你干的不错,去账房领十两银子,留下七两,余下的三两给我。算作茶钱。”
“是。”刘怀安询问几人,找到账房拿了十两银子,没有回到师爷那里。
而是去了门口,找了那名带他进来的衙役,二人走到角落中,刘怀安笑着给出一两银子说道:“多谢官爷给我带路,别客气,拿去喝茶。”
衙役接过银子,笑着说道:“我叫陈奎,按照年纪,你叫我陈兄就行。你要给杨群那老头几两银子”
“三两。”
陈奎轻轻点头道:“看来杨群很看好你,小子,好好干,我们县衙招的都是本地人,变动不大,这份工作你能干一辈子。
你要记住,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县令。在这衙门里最大的还是杨群,可你也要尊敬县令,不可僭越。尤其是这位县令。”
刘怀安眉头一皱,问道:“怎么说”
“这位县令的父亲是大安天卫,估计就是来混的。快点回去吧,要升堂了。”
刘怀安快步跑回去,将三两银子奉上。
杨群收起银子笑道:“剩下的钱留着,买点新衣服,娶个娘们,好好过活。”
刘怀安笑着点头说道:“是,托您的福,我也算能过上体面日子了。”
杨群笑着点头道:“记住,千万不要招惹县令,他出身好,估计待不了多久就会往杭州升。今天下午的案子,你都背下来了么”
刘怀安点头道:“写的时候就背下来了,一个入室调戏有夫之妇的男人杀了女人的丈夫,应该不难审。”
杨群点头道:“的确,证据都在,匕首上还有凶手的手印。”
“但有一个奇怪的点。”刘怀安看着杨群说道:“魏浪我认识,他是个书生,看起来壮,身子却弱,经常要吃药,杀人对他而言有点难。”
杨群眉头紧锁,问道:“说说你的看法。”
“卷宗上说魏浪想要见缝插针,并且得手,谁知那个女人的丈夫回来了。魏浪情急之下持刀杀人,女子趁机打晕魏浪。死者可是个漕工呀。”
杨群皱眉道:“可我们没有发现第三者,外面也没人看到。说说你的推断。”
刘怀安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怀疑是通奸杀夫。”
杨群一笑,指着他说道:“如果是通奸杀夫,就是大案子。那么县令一定很高兴,他一高兴,我们或许就能拿到赏钱。可别忘了,现在证据不利于魏浪。我们在房间内发现了打斗的痕迹,只有两个人打。”
刘怀安点头道:“不错,证据的确都对魏浪不利。但您能否听我讲一下我的推断”
杨群点头。
刘怀安说道:“魏浪说他去死者家借钱,是死者的女人把他领进门,刚进内门就被打晕过去。如果我说的对。
那就是死者的女人灌醉了死者,并且让第三者进来杀人,但死者酒量很好没有喝醉,跟第三者打了起来。可死者毕竟喝多了,根本打不过第三者。现场可是有大量酒坛子的。”
杨群一笑,问道:“第三者在哪”
“第三者一定会来看,因为死者的女人和第三者都是蠢货。他们栽赃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并且没有逃跑。”刘怀安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继续道:
“杀人用的刀是割肉刀,没有护手,并且连捅七刀,第三者身上肯定是有血液的。到时候我们只要寻找手上有伤,衣服是新的人,八成就是凶手。”
杨群鼓掌道:“精彩,可你忘了一件事,你要怎么证明死者的女人撒谎了”
“简单……”刘怀安将方法告诉了杨群说道:“师爷,相信我,这招一定能成。”
杨群抚摸着胡须笑道:“虽然野蛮了一点,但一定立竿见影。”
下午,升堂之上,魏浪和死者的女人全部被带到升堂之上,外面有很多人在观看,衙役们马上就锁定了一个男人。
他的右手上缠绕着白布,穿着一件崭新的衣服。
二人刚上来就各执一词,相互攻击辱骂。
刘怀安盯着魏浪的手,没有因刺入而划伤的伤口,随后又转头看着死者的女人。
头上有一个金步摇,穿着丝绸,手上戴着白玉镯子。
年龄在二十岁左右,体态丰满,瓜子脸,狐狸眼,高鼻梁,樱桃小嘴,生的十分美丽。
魏浪身高一米七五,比刘怀安矮一头,看起来比较壮。
但在乡试的时候,二人相识,刘怀安得知魏浪生来体弱多病,人也容易生病。
年轻的县令猛拍惊堂木,大喊道:“肃静。”
师爷上前低声说了许久,县令眉头紧锁,问道:“不好吧”
师爷再次低下头说:“我们已经锁定了第三者,试试吧!”
县令开口问道:“李氏我问你,你说他进屋将你玷污,可曾威胁过你”
李氏哭着摇头说道:“没有,他又高又壮,小女子根本没有反抗之力。不仅如此,他还杀了我的夫君,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呀。”李氏哭的梨花带雨。
刘怀安则看到她露出的小臂上有很多瘀青,那是被打留下的。
他相信李氏身上一定更多,这就是作案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