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鎏陵眸光柔和的看着容心羽:“实际上解药五万两一粒,已经在他手里。”
容心羽瞪大眼,继而朝顾鎏陵竖起大拇指:“还是我家夫君更会做生意!”
话音方落,顾鎏陵俊美的脸便靠近,一个温热的吻落在唇上。
就听他道:“比为夫的甜!”
容心羽笑弯了眉眼,红着脸,抬手轻轻在他胸膛戳了下:“还在外面呢,别闹!”
而后眸光一转,发现车窗帘朝一边拉着。
车窗外,舒靖廷、林淮释、云斐、袁宴清四人,正扎堆站在那里。
四个人,四种神色。
容心羽脸颊顿时爆红,一把推开顾鎏陵:“有人!”
顾鎏陵头都未回,抬手落下了帘子。
“你是不是还有事跟他们交代?”
顾鎏陵轻应一声,抬手砸了个东西出去。
随之外面传来袁宴清的惨叫!
顾鎏陵却没有管,只道:“回府。”
林淮释在那包东西落地之前接住,顺手递给了舒靖廷。
袁宴清捂着此前受伤的胳膊,还有点没有回过神来。
忍不住道:“真没有想到,顾二成亲之后,竟是这副模样。”
说起来,大家在盛京一个圈子长大,其实都不陌生。
从前道顾鎏陵是天上仙人来历劫,所以酒色皆空。
哪怕后来对容心羽有几分不同,满意这个媳妇。
至多成亲之后,夫妻二人相敬如宾吧。
怎么也不敢想,私底下原也是个孟浪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闷骚吧?”袁宴清说。
云斐看了他一眼:“你若是好奇,不如自己去问问。”
舒靖廷则是没有说话,将包袱给打开来。
林淮释垂着头,拿出里面的东西,给在场的每人分了一根。
“剩下的劳烦林大人交给我邦使臣。”舒靖廷说,
……
马车内,容心羽瞪着顾鎏陵:“你没有看见有外人吗?”
顾鎏陵眼神无辜:“咱们马车在行驶,是正好经过,为夫头都未曾回。”
容心羽一点也不信,但怀疑的盯了顾鎏陵几秒,最后也罢了。
摆摆手:“算了,你刚才给他们扔了什么?”
顾鎏陵便伸手要来揽人入怀,却被容心羽抬手挡住:“味儿大!”
顾鎏陵一愣,随后修手搭上腰上的玉带,解开了扣子。
空间狭小,顾鎏陵个子太高。
容心羽便伸手帮他脱下袖子,协助他退下染血的外衫。
又从坐垫下面的储物箱里给翻出了备用的干净衣裳,帮顾鎏陵换上。
再将染血的给塞进了储物箱里,又稍微掀开帘子扇了扇风,马车内才没了血腥味儿。
期间,顾鎏陵道:“最近不太平,所以给了几颗讯号弹,若是有意外情况,就发送出去。
届时,便会有多方支援。”
容心羽颔首:“听你之前的话,哥舒烈的毒是自己吃的。
那那些刺客,是谁的人?”
“不出意外,是老三的。”顾鎏陵说。
容心羽皱眉:“趁乱刺杀诸国使臣,以及在场所有皇子。
届时天下大乱,诸国发难。
他以为自己能够临危受命,重回朝廷不成?”
这话问出来,容心羽都觉得又蠢又毒!
心底不由升出三分火么!
顾鎏陵揽过人安抚:“不要么,事情没有发生,我也不会让他发生。”
“上辈子真是这样的人当了皇帝?”容心羽心么难平。
顾鎏陵道:“上辈子因为灾情严重,这一年的国宴取消,没有发生这些事情。”
轻贴了下容心羽的粉颊,柔声道:“放心,他这次损失惨重,一时再不敢行动。
如今重中之重是找到粮食,我这边已经在盛京周边探寻,如今又找到一处据点。”
容心羽闻言神色一喜:“又有收获,这次多少?”
顾鎏陵道:“暂时还没有动手,怕打草惊蛇,但是不会比上次少。”
容心羽颔首,微微思忖片刻,继而笑道:“这样也不是办法,救人如救火。
耽搁一日,可能就会多饿死一个人。”
顾鎏陵看她的样子,微微挑眉:“夫人可是已有妙计?”
容心羽笑着点了下他的鼻子:“有!”
继而附在顾鎏陵的耳边一阵低语,顾鎏陵越听眸光越亮。
“怎么样?”少许,容心羽眼眸明亮的看着他。
顾鎏陵竖起一个大拇指,容心羽笑着也朝他竖起大拇指。
二人拇指之间一对,凑成了一个爱心。
顾鎏陵宠溺的又将人搂进怀里,氛围又恢复如初。
待回了府,夫妻二人刚进门,就听下面人说,顾珩御受了伤,情况有点严重。
“怎么会受伤?”容心羽诧异的问道。
夫妻二人直接就朝顾珩御所在的客院,暗香苑而去。
……
暗香苑内,顾珩御人在榻上,靠着引枕,刚刚醒来。
伤口早已经被处理过,身上此时只着了白色中衣。
“你们几个要好生照顾御公子,需要什么药去我那边拿。
有事情的话,一定要叫府医,知道吗?
不能由着他自己的性子疯,他要是不听话就告诉我!”
吕氏的声音在门外传来,里面难掩焦心和么愤。
觉得还不放心,又对着屋内喊:“你不是不想搬吗?
那就安分的在屋里养伤,哪里也别去了!
要是不听话,你就别怪婶娘狠心,将你直接扔大街上去。
没得死在府里,人还以为是我国公府苛待的!”
吕氏撂下这句,也不等顾珩御回答,便转身走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吩咐:“府外的人就不要再招进来了,尤其是那些女孩子。”
“是!”下面人很少看见吕氏发脾么,小心翼翼的应着。
屋内,望初看着榻上的顾珩御。
顾珩御一直平静的脸上居然浮现几分笑意。
望初不禁皱眉,开口道:“御爷,你为何最近总显夫人的眼?
你完全可以带人在外面议事,我们都能出府。
最近夫人为你的事情操了不少心,已经找过姑爷与郡主好几次。”
顾珩御这才发现她般,转眸看向她。
桃花眼笑出了漂亮的弯弧:“因为,我就是想显眼,让她多看我几眼啊。”
望初脸色平静的听着,并不感到意外。
只是忍不住想,她看透了,问一句验证,却又好像不该问这个问题。
就觉得此时男人的笑容看得人心尖莫名酸涩。
刚这样想,望初就忙摇掉这种杂念。
但是顾珩御先一步转过了脸,望着窗口的方向。
声音有些疲惫的道:“抱歉……不该跟你说这些。
我这个样子如今也没有办法处理公务,今日耽误你时间了。
仅此一次,下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