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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难产而死。
我的灵魂没有立刻离去,而是在医院的上空飘荡。
多亏了这样,我才看清睡在我枕边几年的人是人还是鬼。
我本可以活命,却因为治疗耽搁,大出血而亡。
而我的老公因此大闹医院,获得了巨额赔偿金,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美娇娘。
这个美娇娘,竟然是当年撮合我和老公的室友。
他们用着我的死亡赔偿金,还继承我的账号大肆直播,吸髓敲骨。
只有我那早断绝了关系的父母,抱着我的遗像,一夜白了头。
好在老天开眼,我重生了。
回到了我刚刚二十岁,也就是我未婚先孕那一年。
在逼仄的出租屋里,张一龙坐在我面前,他发觉到我出神,伸手晃了晃。
“芸芸,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不出意外,张一龙接下来会诱骗我说让我未婚先孕,以此来胁迫我父母同意。
“芸芸,你也知道我哪有那么多钱,三万彩礼,这要了我的命啊”。
他见我不为所动,握上我的手,继续循循善诱。
“你要是怀孕了,你爸妈肯定舍不得你受苦,肯定会同意我们的婚事”。
我怀疑我上辈子被下了降头,不然我怎么会信了他的鬼话。
在上辈子,我未婚先孕后,一向疼爱我的父母对我失望至极。
他们非但没同意,还和我断绝了关系。
因为怀孕,我丢了工作。
靠张一龙微薄的工资生活,我们到最后连五百块的出租屋都租不起。
无奈之下,我只能和张一龙回到村里不到二十平米的瓦房待产。
而那时候的我还天真的认为这不过是我们伟大爱情的磨难罢了。
想到这里,我抽出手并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大逼兜。
“张一龙,你这个软饭男,你也配”!
“给老娘滚”!
张一龙被我打懵了,他估计百思不得其解。
我这个顶级恋爱脑怎么突然觉醒了。
我头也不回的离开出租屋。
说来也可笑,房租还是我付的,我越想越气。
一个电话拨给房东大哥。
我跟他说我不租了,押金也不用退,房屋里的电器送给他们。
唯一的要求就是把张一龙给我赶出去。
房东大哥脸都笑歪了,一口答应下来。
出完这口恶气,思来想去,我还是掏出了电话。
我握紧电话,心情忐忑的拨下一串熟悉的号码。
那边嘟嘟两声,接通了。
“谁呀?怎么不说话…是芸芸吗”!
听到爸爸关切的声音,我泪如雨下。
“爸…我错了,我后悔了,我不该不听你们的话”。
电话那边沉默一刻,爸爸没有责怪我,他只问。
“你在哪,我和你妈去接你”。
我被接回了家。
其实我的家境在小县城里还算不错。
父母都是职工,虽然不算大富大贵,倒也从来没有亏待我。
正是因为一路顺风顺水,加上青春期对父母管制的叛逆。
我才会轻易被张一龙哄骗。
我洗完澡,躺在床上,才有了重获新生的真实感。
梦里,又是张一龙的虚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