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
不是在说正事,怎么说亲就亲?
两人相处的时间也快一年了。
傅辞早就熟知怎么让她无力反抗。
不大会,怀中的小姑娘就软软贴在他身上,盈着水光的眸子半眯着,眼底有凶光。
瞪着他。
傅辞轻笑,故意似的蹭在她耳边。
那个很敏感的位置。
“不舒服?”
时倾冷白的脸上本就因为刚才的吻,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被他这么一说,耳根热意燥的慌。
她想躲开,腰上的大手温柔又不失力道的箍着她。
缠缠腻腻间,覆在她后腰上的手掌沿着曲线下滑
浅浅难耐的娇吟萦绕耳间。
屋内热意不断攀升。
窗外依旧飘扬着风雪,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不消一会,遮盖了地上从窗下延伸而去的脚印。
“傅辞,你,你是不是忘了爸爸对你的警告?”
“嗯。”
“嗯?”
男人深邃的黑眸中像是有一簇簇的火苗在跳跃。
时倾有点抖。
她从来没有在任何一方面觉得自己弱过。
只有在床上,怎么都比不了傅辞。
这该死的力量悬殊。
她想反抗,但在这个时候逃不出他的掌心。
炽热,又霸道。
最终,所有的抗-议都化作了深深浅浅的爱意。
——
在雪域的时候,用餐都是大家一起。
这是齐秉松定的规矩。
时倾身上套着一件宽大到脚踝的黑色羽绒服,双手放进口袋,头上戴着帽子。
散漫走着。
傅辞在后边跟着。
两人全程无交流。(是时倾全程和傅辞无交流)
傅辞眉心紧拧,两步走过去,和时倾并肩。
想去拉她放在口袋里的手,被躲过去了。
“小倾儿,我错了。”
低沉的道歉声在耳边响起。
时倾不理会,眉眼敛着,清寒入骨。
就连那张五官精致扎眼的脸都冷冰冰的。
唇瓣紧抿着,神色清冷。
傅辞侧眸看了眼,懊悔不已。
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把人抱在怀里。
入怀,像一个大冰块。
眉心紧皱,用外套裹着她。
一手揽着她,一手覆上她的侧脸,冰冷冰冷的。
傅辞干脆整个手掌都贴在她脸上。
黑沉沉的眸子凝视着她,低声轻哄,“小倾儿,我错了,真错了。”
风千凌远远走来,就看到两人拉扯。
小五明显不愿,却被傅辞强硬拉进怀中。
眼睛眯了下,步伐快了些。
看着拉扯的两人,脑海中话让闪现昨晚看到听到的景象。
微微顿了下,掩下眸底情绪,继续朝前走。
还未走进,就听到傅辞低声轻哄,又道歉的。
风千凌手指摩挲着,微微皱眉,“小”
“错哪了?”
时倾面无表情抬眸,清寒的眼角还盈着久未退却的水雾。
傅辞心尖一颤。
昨晚的一幕幕涌现在眼前。
是他把她弄的过分了。
生气是应该的。
“我不该”
后半句话是贴着她的侧脸说的。
几个字传进时倾耳中。
下一秒,腰腹上传来一阵剧痛。
被掐的。
就这力道,肯定紫了。
傅辞额角紧绷了下,本想忍下这痛意,余光扫见一抹身影朝着边走过来。
昨晚遇到,今天一大早还能遇到。
偶然,还是故意?
不过不重要。
“嘶——”
“乖乖,我错了,以后我尽量忍住。”
这话传进风千凌的耳中。
他眼底神色瞬间变得阴鸷。
“今晚睡沙发。”清清冷冷的声音从时倾紧抿的唇角溢出。
这狗男人太不是人了。
也越来越不做人。
逼得她
时倾到现在想起来,气儿还不顺。
“好。”
傅辞垂首亲了亲女孩冰冷的唇角,“不生气了,好不好?”
两只手换着给她捂脸。
眼神一顿,偏头看向迎面而来的风千凌,像是刚看到。
傅辞淡笑,“二师兄。”
时倾侧眸,情绪不高,“二师兄。”
风千凌挑眉,“怎么?吵架了?”
“是我不好,昨晚惹小倾儿生气了。”
傅辞提到昨晚,不着痕迹观察他的神色。
果然,滴水不漏。
“嗯?”风千凌脸色微沉,“惹我家小五生气,傅辞,你胆子不小啊。”
“大师兄虽然不在,但我还在这呢。”
“小五,他欺负你了?”
这师兄是当的极好的。
但是,心思不纯。
时倾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侧眸朝傅辞扫了眼。
然后——
退出他的怀抱,朝师父的院子去。
傅辞:“”
在风千凌审视的视线下,傅辞轻咳,“就是昨晚没克制,嗯,让小倾儿生气了。”
“那个,我先过去。”
朝风千凌颔首,大步朝时倾追过去。
“不是不生气了?”
“我说了?”
“没有。”
傅辞低哄声断断续续传过来。
风千凌冷峻的脸上几乎阴霾,这是在他面前打情骂俏给他看?
手指紧握,又松开。
“二师兄?”
有经过的弟子见风千凌矗立着不动,疑惑走过来。
风千凌颔首,面色冷然。
他在雪域,一直都是这个性子,弟子也见怪不怪。
只有在小师姐面前才会不一样。
在之前,所有人都以为二师兄会成为小师姐的选择。
结果
啧啧,小师姐出去了一趟,就给自己找了个未婚夫。
两位弟子相视摇头。
这就是命。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二师兄不仅月没摘到,反倒给弄丢了。
——
时倾和傅辞在雪域待了两天,就准备回武盟。
临走前,她去见了秦暮楼。
“小姐确定吗?”
“直觉,没证据。”
时倾坐靠在椅背上,莹白的指尖漫不经心点在茶杯边缘,神色冷然。
秦暮楼点头,“这里你不用担心,有我在。”
“我倒是担心另一个人。”
时倾唇角弧度冰冷,微挑的眼角溢出一抹冷狠乖戾,抬眸看着秦暮楼笑,“他要是有胆子,就试试!”
秦暮楼明白了。
傅辞会用命护着她。
她也会用命护着傅辞。
末了,时倾问秦暮楼,“我身上的诅咒要是解了,就能像正常人一样再活个几十年,秦师父你就一直守在这吗?”
秦暮楼放下茶杯,笑道,“小姐在哪,我就在哪。”
“不管多久,我都在。”
他虽说是无极境的人,但更是时家的人。
更是小姐的人。
是人,都有私心。
他的私心就是看着小姐平安,开心。
至于无极境,顺其自然。
世事多变,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