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见傅辞挺失落的样子,“或许是少夫人想家了。”
h国人的新春一般都是和家人一起度过的。
少夫人家人都在国内,或许就是想家。
代琛赞同点头。
傅辞轻笑一声,声音有些苦涩,“我也是家人啊。”
宋岩和代琛对视一眼。
挺无奈。
患得患失这个词竟然也能用在傅爷身上了。
不等他们反应,傅辞起身。
“小倾儿的家人不在身边,我的去陪她。”
宋岩代琛:“”
这自我安慰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
房间。
灯光昏暗。
只浴室里传出簌簌流水声。
傅辞漆黑深沉的眸底情绪晦涩翻涌。
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灯影绰绰,隐约能看到朦朦胧胧的剪影。
纤长手臂微抬,尽显曲线。
无声的蛊惑动人。
傅辞浓墨的眸中,眸光愈发暗沉。
呼吸微重,嗓子有些发涩,喉结上下滚动。
那颗红痣也染上了昳丽绯色。
容颜倾世。
深呼口气,脚步一转,朝门外走。
小姑娘今晚不开心,他不能放肆。
时倾从浴室里走出来。
漂亮的凤眸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
眉心轻蹙。
她刚才听到外边有声音。
除了傅辞不会有人进来这里。
拢了拢身上浴袍,拿开压在头上的毛巾,朝外间走。
房间装饰温馨简约。
昏黄的灯光下,空无一人,寂静无声。
难道她听错了?
走至落地窗前停下,广场上灯光璀璨,热闹非凡。
时倾想起上次这么热闹的新春好像还是在清溪村孤儿院时。
一晃八年过去了。
嘴角勾起清浅弧度。
手机上是爸妈几位哥哥和大师兄,还有林拾月傅辰这些人的新年祝语。
时倾一个一个回复。
见傅辞还没回来,赤脚朝衣帽间走。
微湿的长发荡在身后,莫名多了些不同寻常的缱绻。
她记得傅辞给她准备的衣服里,有几件挺特别的衣服。
和那天晚上傅辞给她的那种差不多。
傅辞在客房洗完澡,去书房了一趟。
回来时,手里多了个小盒子。
在推开门时,心底竟有一丝忐忑。
手指微微绷紧,骨节分明。
推开门,外间不见小姑娘的身影。
深邃的墨眸氤氲着一层浅淡流光。
在昏暗灯光下,越发晦暗。
迈着朝着朝卧室里走。
时倾半靠在白色单人沙发上,修长白皙的双-腿交叠,视线落在桌上丝绒盒子上。
眸光灼灼,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弧度勾起。
听到脚步声,时倾侧首。
从傅辞这个方向看,只能看到她清丽艳绝的小脸,和白皙精致的锁骨。
细腻如玉的肩上挂着一抹黑色带子。
皮肤极致细滑,肩带微微滑落。
明明她就坐在那,姿势一如既往慵懒散漫。
可落在他的眼中,万般蛊惑人心。
傅辞薄唇翕动,“小倾儿。”
声音低沉,裹挟着浓浓情深。
握着盒子的手掌收紧,手背上青筋浮现。
一步步朝她走过去。
在她身侧停下的那一刻,视线被牢牢锁住,再也移不开半分。
眸光幽深,晦涩情绪在眸底翻涌,喉结轻滚了两下。
“小倾儿,新春快乐。”
倾身,温柔又克制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灼热的触感从眉心处散开,酥麻传遍全身。
时倾长捷微颤,敛下眼底情绪。
在抬眸时,眸光清明透亮,刚想开口,眼前出现一个小盒子。
只有手掌大小,装不了太大的东西。
应该是
时倾凤眸微闪,眼底流光璀璨生辉。
漂亮眼尾挑了下,问他,“这是什么?”
明知故问?
傅辞垂眸温情望着她,嗓音低缓,蛊惑人心。
“戒指。”
幽深的眸子看着她,一瞬不瞬。
小倾儿太耀眼,盯着她的男人不少。
他除了有点钱,有张还不错的皮相,没有其他优势。
最关键的一点,两人相差八岁。
她年纪还小,回国之后会去京都上大学。
学校里青年才俊必定不少。
就小倾儿这张脸,他不放心。
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时倾眉眼含笑,修长脖颈微抬,浅笑。
“傅爷这么没安全感?”
是她给的还不够?
接过他手中的盒子,没打开,把桌上放的盒子拿起,放在他的掌心。
傅辞瞳眸微微撑大,浓墨的眸中盛满她的倒影。
手掌收紧,薄唇微动,想说什么,一只微凉的手掌覆在唇上。
时倾起身,手臂环着他的劲腰,抬眸望进他的眼底。
她唇-瓣轻启,嗓音低缓,语气中的携着最真诚的祝福。
她说,“傅辞,生日快乐。”
傅辞身体紧绷,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底炸开。
流向四肢百骸。
从未有过的温暖。
环着他劲腰的手臂,移了位置,落在他的颈间。
线条流畅白皙的手臂勾着他的脖颈。
“傅辞,你低头,我亲不到你。”
她赤脚站在地板上,微仰着头,带着命令的语气。
傅辞手掌撑在她的后腰,睡衣清透颤薄,细致的轮廓勾勒在他掌心。
他的眸光越发幽暗。
垂首,任她,为所欲为。
第二天时倾醒的时候,是上午九点。
房间里还残留着一股淡淡潮湿另类的气味。
时倾动了动身体。
想到昨晚再一次的荒唐,耳根染上燥意。
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如此纵容一个男人。
阳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斑驳落在地板上,温馨美好。
房间轮廓在她眼底从朦胧到清晰。
睁开眼,入目他那张俊逸无双的脸,侧着身子,眉眼温润凝着她。
好似世间万般事务都不入他的眼。
深邃的眸中,只她一人。
“小倾儿,生日快乐。”
时倾眨眨眼,后知后觉。
哦,今天是她的生日。
真正意义上的生日。
一月一日,不是被人遗忘的一月五日。
见她的反应,傅辞眼底闪过疼惜。
伸手把她揽在怀中,嗓音低柔,“要起床吗?”
时倾轻阖着双眸,在他怀中蹭了蹭,声音散漫倦怠,“困。”
困,就是不想起。
傅辞被她轻蹭的动作可爱到了。
手掌揉了下她的发顶,“秦师父和二师兄在楼下。”
“等了一个小时了。”他补充道。
时倾:“你怎么不叫我?”
“你凌晨五点才休息,我不忍心。”
“”
不忍心?
你是不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