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时倾才醒来,房间里亮着柔和的暖光灯。
动了下身子,手碰到一个什么东西。
温热的,很有质感。
时倾眨眨眼,侧身。
清冷俊秀的男人穿着白色衬衫,侧着身一手支着头,如墨的深眸定定望着她。
“醒了,要吃东西吗?”
时倾看着他没说话,微黄灯光映射下,漆黑凤眸泛着细细碎碎的光晕。
这是有史以来她睡得最踏实的觉。
可能是因为身边有傅辞。
这个男人悄无声息在她心里占据了重要地位。
缓了一会,时倾问,“武盟那边”
傅辞微不可察叹了一声,伸手抚开落在她眉眼上的发丝,“我会处理。”
时倾眨了下眼,行吧。
未婚夫想要表现,她得给机会。
掀开被子,朝浴室走,“我先洗漱。”
侧身躺在床上的傅辞有些挫败。
他这么大个绝色男人躺在她面前,小倾儿还能视若无睹。
听到浴室响起流水声,叹了口气,认命起身朝外走,让人把饭菜送上来。
时倾从浴室里出来,换了一身黑白条纹的宽松家居服。
乌黑长发随便挽了个丸子头。
傅辞听到声音,从外间进来,眼底眸光亮了下,好乖的发型啊!
想rua。
轻咳一声,朝时倾开口,“有人给你发消息。”
时倾哦了一声,踩着拖鞋走过去拿手机。
饭菜放在外间阳台边上,能看到窗外繁星浩瀚。
时倾坐下后,看着傅辞默了两秒,“我接了一个挺大的单子,给人治病。”
钱都收了,还收了两份,不能爽约。
本来是去f洲,如今傅辞带她来的地方,应该不是f洲。
见她也不问自己这是哪,傅辞再一次觉得挫败。
“这里是新南洲,幽冥总部,你让那个人到新南洲边境,我让人去接。”
新南洲,幽冥。
时倾拿起筷子的手微顿了下,随即恢复正常。
“哦。”
没多大反应。
傅辞:“”
拿起筷子给她夹菜,低声,“我晚上要去处理些事,你一个人可以吗?”
他两年不在,打幽冥主意的人不少。
时倾边吃边慢吞吞说道,“可以。”
她晚上也有事情要忙。
傅辞临走前目光幽幽看向懒散靠在沙发上给什么人回消息的时倾。
“小倾儿,你对我没兴趣了?”
时倾啊了一声,挺不解。
见她如此,傅辞脸色沉了沉。
朝她走过去,倾身,一手撑在她背后沙发靠背上,一手穿进她的发间,垂首在她唇上咬了下。
“你都不看我一眼。”
低沉嗓音带着些委屈。
时倾抿了下嘴角,伸手勾住他的脖颈,给他了个安抚的亲亲。
傅辞这才安心离开。
走的时候,笑意在眼底化开。
时倾轻啧一声,还挺好哄。
起身找了纸笔,开始她的工作。
傅辞晚上回来凌晨两点,身上还带着嗜血的杀气。
伸手准备推开门,脚步顿住,转身去了隔壁房间。
洗了澡,才回去。
房间灯还亮着,裹了个毯子的时倾窝在沙发上,看样子是睡着了。
房间温度恒温,但也不能睡在沙发上。
傅辞眉心轻皱,放轻脚步走过去。
余光扫见铺了满桌的纸张。
一旁的垃圾篓里也丢满了纸团。
看清上边画的东西,傅辞瞳眸不由缩了缩。
这是军用潜艇的设计稿?
朝前的设计理念,若是造出来
傅辞咬了下后牙槽。
莫名有种自己配不上小倾儿的感觉。
他上辈子一定是做好事了。
也没动她的东西,俯身把人抱起来,朝里间走。
期间,时倾眼皮动了动,没睁眼,朝傅辞怀里靠了靠,又睡了过去。
傅辞宠溺勾唇,这时候对他可真信任。
时倾身上穿的家居服上衣领口有些大,傅辞垂首就能看到娇白的画面。
眼底眸光深了深,嗓子有些干,喉结不由上下滑动。
抱着她的手臂收紧,声音低沉暗哑,“小倾儿,睡着了吗?”
他想和她探讨一下关于服用药剂的事。
把人放在床上都没等到回答。
傅辞叹了口气,掀开被子躺下去。
“嗯,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傅辞:“睡吧。”
——
第二天,上午九点。
时倾从床上起来,房间里已经没了傅辞的身影,阳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落了一地的斑斓。
掀开被子起身去浴室洗漱。
今天要出去,时倾换了身衣服,通身的黑。
开门,看到门口站了一对双胞胎。
小麦色的皮肤,五官很耐看,是两个大美人。
见时倾走出来,两人恭敬低头,“时小姐,老大和周队姜队出去了,您要出去,我们俩可以给您打杂。”
时倾带了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双漆黑澄澈的眸子。
朝两人看了眼,点头。
手放进外套口袋里朝外走。
实力和青鸟不相上下,给她打杂?
唇角勾了下,傅辞也不怕怨声载道。
含星和伴月两人来的时候姜知画就给他俩交代了,时小姐喜静。
两人就默默跟在时倾身后,不说话。
下了楼,一脸神色恹恹的戈江在一楼。
姜知画太狗了,老大要出去办事,本来是他跟着的,结果被姜知画截胡了。
还说什么,刑堂已经出了两个人,这次陪时小姐去边境接人该轮到他了。
见老大没意见,他只能硬生生把意见憋回去。
给时小姐当一次跟班。
听到声音,戈江起身走过去,语气听起来还算恭敬。
“时小姐,专机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走吗?”
心中腹诽,他们幽冥现在成旅游景点了吗。
什么人都能来了。
时倾漫不经心嗯了一声,朝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