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湾庄园,傅老和傅云霆夫妻在客厅等的心慌。
“老公,小辞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姬清慈拉着傅云霆的手都打颤。
傅云霆眼底阴霾闪过,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坐下,“对,不会有事。”
转头看向神色沉重的老爷子,声音冷的骇人,“爸,这次我绝不会放过他。”
两人为一母同胞的兄弟,顾念母亲去世的早,从小他这个做哥哥的就让着他。
他把傅云洲当亲兄弟,傅云洲把他当什么。
傅老自知这次傅云洲两人逃不过,语气沉重,“你们自己处理吧。”
一瞬间,像是老了好几岁,笔挺的脊背都弯了下去。
时倾从楼上下来,精致小脸冷若冰霜,看向客厅坐着的三人,脸色缓和了些,“毒能解,缺一味药。”
傅云霆走过去,“什么药?”
“星辰蓝,南家没有。”
“我现在就让人去找。”
傅云霆走后,姬清慈急急上前,“小倾儿,小辞的腿”
两年前就是因为中毒,导致小辞在轮椅上坐了两年。
现在好不容易治好,眼看着就能像正常人一样,现在又中毒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时倾长捷掀起,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她,轻声,“没事。”
傅辞说过,他是她的。
她怎么会让他有事。
姬清慈松了口气,眼泪不受控制流下来。
她再也经不起两年前发生的事了。
时倾安慰了她两句,和傅老打了招呼转身上二楼。
房间里,傅辞躺在床上,俊脸苍白,要不是她给他把过脉,知道他没事,打眼望去,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能直接送到火葬场活化。
时倾靠坐在单人沙发上,精致眉眼低敛着,周身气息冰冷。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甩手走人。
可躺在她眼前的人是傅辞。
是那个在她心里很特殊的存在。
“小倾儿。”
轻呼声传来耳边,时倾低眸浏览最近发生事,唇角紧抿着,眸光更冷。
傅辞见她不理她,更加无措,“小倾儿,你生气了。”
“对不起,我”
傅寒给他下毒的事,他事先就知道。
也知道爷爷身上的药味和傅寒带去老宅那个女人身上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就是致命的毒药。
之所以只有他中毒,是因为引子在他手上。
那个白色瓷杯。
上边被某种药物浸泡过,只要他用那个杯子喝茶,不知不觉间他就会身中剧毒。
他事先知道,提前服下了解药。
小倾儿早些时候给他解百毒的药。
外人都说他心狠手辣,可也是仅对外人。
他自小是跟在爷爷身边长大的,对爷爷的感情很深,知道爷爷疼爱他,但也疼爱傅寒。
两年前傅阳替傅寒背了锅,他们都知道想要他死的就是傅寒。
可没有证据,看在爷爷的面子上,饶了傅寒一命。
傅家嫡系这一脉,现在只有他和傅寒两个孙子辈。
傅寒就是仰仗着爷爷在,所以才敢再次对他下手。
如若这次他没有中毒,即便把证据拿出来,爷爷也会心有不忍。
傅寒再怎么狠,也是他的亲孙子。
所以,他才故意让傅寒得手。
但没想到这次的毒性这么强。
之前想着慢慢收拾傅寒,可他等不了了。
他要在离开前,把傅寒这个毒瘤挖掉。
困在轮椅上两年,他在外边的势力要尽快重新清理一遍。
洲的虎鲸,他两年不在,就有人心生贪念,想占为己有。
其他势力,想必也是一样。
薛道彦越来越猖狂,他必须把手中势力尽快收拢起来,给小倾儿做后盾。
所以,他心急了。
所有的事情都考虑到了,唯独没有考虑到小倾儿的想法。
换位思考,如若现在躺在床上的是小倾儿,他会更生气吧。
时倾就是明白他的想法,所以才会控制不住生气。
“小倾儿,我错了。”
傅辞现在体内的毒还没解,是时倾用银针压制着。
想撑着手臂起身,时倾冰冷视线扫过去。
傅辞老老实实躺下,侧眸望着小姑娘精致漂亮的侧脸。
“小倾儿”
时倾神色沉冷,骤然起身朝外走。
傅辞慌了,“小”
“老实躺着。”
客厅里,傅云霆脸色难看。
“小倾,你说的星辰蓝找不到,全京都都没这种药。”
他甚至动用了手中特权也没找到。
姬清慈想到林家老太太有一块药田,问傅云霆。
傅云霆摇头,“没有。”
星辰蓝这种药,他连听都没听过,还是从程老那里知道这种药有多珍贵,比雪银草更稀有。
“我去找。”
一直没说话的傅老沉声道。
傅云霆见老爷子苍老的样子,心有不忍。
上次老爷子舍了面子让那位联系神医齐秉松,就是为了医治小辞的腿。
现在又
姬清慈没阻止,对于老爷子虽说不上怨,但心里也是有意见的。
如若不是碍于老爷子,两年前就把傅寒处理了。
哪还会有今天这事。
时倾侧了侧脸,看向傅老,“我去。”
凌晨两点,京都机场。
祝铭开车,宋岩在副驾驶,扫见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偏头问时倾,“少夫人,是那个人吗?”
气质温润淡雅,举手投足间透着淡淡的贵气,一看就是出自世家之人。
时倾偏眸,深如暗芒般的眸子眯了下,“是。”
开门下车,走过去,眼底神色莫辨,“祁叔。”
姬夜祁看着眼前清冷桀骜的女孩,心有愧意。
松开行李箱,朝后退了一步,双手叠合,弯腰,“少主。”
跟在时倾身后的宋岩和祝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