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嫣然的一番话,震翻了一众吃瓜的学生。
心机好深,要不是她自己爆出来,谁能想到这件事的源头竟然是崔嫣然。
她不仅在一班没什么存在感,就连在学校都没什么存在感。
唯一知道的就是她一把手的女儿。
人家低调,其他人也绝对不敢去招惹。
她给所有人的印象就是娴静内敛,还带着一丝的高冷。
很多女生都想和她搞好关系,但她身边就只有一个一班的女生,是她的表妹。
众人感叹,原来世家千金也会嫉妒人啊。
他们以为像崔嫣然这种,生活中根本就没有烦恼。
家世好,成绩好。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不过,崔嫣然现在亲自来道歉,并当着众人的面,可见诚意十足。
时倾说不定会原谅她吧。
崔嫣然朝时倾深深鞠躬。
她知道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对任何人都适用。
时倾黑亮的眸子抬起来,偏头看对她几乎一百八十度弯腰的崔嫣然,眼底神色微凉。
片刻后,左手中的笔放下,支着下巴,似笑非笑,“那就走法律途径吧。”
崔泽羽顿时僵住。
走法律途径势必会影响到父亲。
这
崔嫣然却很淡定,起身看向时倾,“可以。”
时倾凤眸半眯。
是个角色,挺狠。
——
京都,蓝湾庄园。
这是傅辞的私人地盘。
“傅爷,推动舆论背后人找到了,是傅寒少爷手下的。”
代琛直接把人抓过来,关在后山。
至于傅寒少爷,没有证据能直接证明和他有关系。
傅辞刚从复健室洗漱完出来,周身氤氲着水汽,冰寒凌冽。
深邃如寒渊的黑眸凝着寒意,“留一口气,给傅寒送去。”
留一口气就是只要不死就行。
代琛恭敬应声,“是,傅爷。”
“我那个以死谢罪弟弟的忌日是不是快到了?”
傅辞看向窗外湖泊,淡声问。
“是,明天。”
一种兴奋暴戾因子在代琛体内沸腾。
自从跟傅爷来了京都,很久都没有做些惊天动地的事情了。
他那把战功赫赫的大刀很久没见血,都快生锈了。
傅辞眼尾透着几分狠冷,令人毛骨悚然,“用你那把刀把傅阳骨灰盒刨出来,好好包装包装,给我二叔送去。”
代琛:“用我的刀,刨坟?”
那张严肃的脸上惊愕浮现。
刀就是他的老婆,是他的心肝宝贝。
傅爷怎么能这么狠心?
傅辞冷眼扫过,嘴边弧度似笑非笑,“那用你的手刨?”
代琛:“是,傅爷,我现在就去。”
用手刨多晦气,还是用“心肝宝贝”吧。
他会把它擦干净的。
——
晚上,傅云洲回到别墅,门口放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箱子。
还用一条金丝带扎了个蝴蝶结,娘里娘气的。
傅云洲嫌弃瞥了一眼,抬脚就把挡住的箱子踢到一边。
开门进去,余光扫见一个卡片掉了出来。
他的视力还不错,上边傅云洲三个字看的清清楚楚。
给他的?
谁这么恶心人,还弄个蝴蝶结?
走过去捡起来。
“傅云洲先生,节日快乐,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节日?
什么节日?
连个署名都没有,谁送的?
这时,管家走出来,“先生,明天”
“你先看看这里边是什么东西?”
傅云洲打断他。
管家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一个深蓝色的盒子,还绑着金色蝴蝶结。
走过去打开箱子,眼睛一瞪,眼底尽是惊恐,“先生,是,是”
“是什么?”傅云洲不耐走过去。
看到里边的东西,怒上心头,眼球都要爆裂。
“傅辞!”
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傅辞碎尸万段。
用儿子的忌日祝他节日快乐,那儿子的骨灰盒做礼物。
这种令人发指的事,只有傅辞这阴狠毒辣的能做出来。
——
傅寒是一名脑外科医生,现在在程老的研究室。
他原本想着能把傅家和南家的婚约换在自己头上。
哪怕那个未婚妻根本不知道在哪。
只要能把南家拉倒自己这边就行。
谁承想,傅辞因为一个女生一心要退婚,结果那个女生就是南家失踪多年的小公主。
南家还不计前嫌,重新接受傅辞。
他怎么能看着傅辞顺风顺水。
江城那边他插不进去手,网上舆论只要稍加操作,就能让傅辞和南家产生间隙。
可更让他想不到,南家的小公主还真是眼瞎。
一个残废,将来就算结婚,也是守活寡。
这几天烦的很,一直呆在研究室。
他是正常男性,平时有生理需求的时候会叫人去他在市中心的房子。
开门进去,一个细腰翘|臀的美艳女子缠上来,傅寒脸上温文尔雅褪去,眼底眸光阴狠邪魅。
两具身体交缠朝阳台走去。
那里傅寒专门放了一张躺椅,能在做那事的时候俯瞰大半个京都。
女人娇媚呻|吟声渐渐响起,傅寒把人反摁在巨大落地窗上。
正准备进入,忽然,一个四肢软趴趴的东西隔着玻璃吊在眼前,看起来像人。
“啊——”
女人尖叫一声,吓得魂都没了,顺着落地窗滑下去,晕了。
傅寒直接痿了。
一张俊脸黑的犹如锅底灰,杀意凛凛。
“是谁?”
眼前物体瞬间消失不见,再转眼,背后传来嘭的一声。
傅寒提上裤子走过去,看到地上那人的脸,紧紧咬牙,怒火直冲天灵盖。
什么温文尔雅都是特么放屁!
“傅辞!”
他想干什么?
威胁?
恐吓?
告诉他下一次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他?
傅寒眼底冒火,一个残疾,有什么资格和他抢傅家家主的位置?
两年前他能让傅辞双腿残疾,两年后,他也能要了傅辞的命。
——
薛道彦离开后,时倾也没放松警惕,白鹤和青鸟一个守在宋老家,一个暗中护着南佑。
舅舅那边有大哥的人,舅妈这边有她。
江城古武协会是她的势力。
即便是这样,薛道彦依旧把手伸了进来。
下午下课去食堂吃完饭,林拾月拉着时倾去了洗手间。
“倾倾,你知道我从十五岁开始偶尔会有预知的能力。”
时倾神色凝重,沉声问她,“你预知到什么了?”
林拾月跟着青阳山的道士学了三年,加上本身特殊能力。
只要开口,就说明会有事情发生。
从无例外。
“倾倾,是车祸,你的家人。”
林拾月刚说完,有电话打在时倾手机上。
“老大,京云路发生车祸,南昱局长正送往医院,情况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