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捏造事实,诽谤他人,甚至让时倾背上了杀人凶手的名声,在网络社会上造成了严重影响。
时倾只要报警,许湉不仅要赔偿和罚款,还要拘留。
这还是按从轻处置。
可紧紧是这样,许湉的后半辈子也毁的差不多了。
时倾在沙发上坐着,还未开口,身边男人冷如寒霜的声音响起。
“既然敢做,就要承担后果。”
傅辞声音冷肃,气场强大,扑面而来的威慑力让两人不敢再多言。
可目光却一直落在时倾的身上。
就觉得时倾和许湉是在一个孤儿院出来的,之前还救了许湉的命。
现在应该不会太过分。
毕竟许湉已经受到了惩罚。
时倾偏头望着傅辞,眼底笑意浮现。
“他说的对,都是成年人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怎么会不清楚。”
收回视线,落在许以良和常芳身上,“在你们给许湉求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如果事情真相没有被放出来,我现在会是什么遭遇?”
常芳两人顿时无言。
可许湉是他们的孩子,人都是自私的。
“但现在受到伤害的不是你,是许湉,我们身为父母”
“你们是欺负我家小孩没有家长撑腰?”
一直没说话的南泽,清冷出声。
优越的五官轮廓线条看似温和,却有蕴藏锋利寒意。
常芳和许以良的心里还真是这样想的。
时倾的身份在不久前,已经被扒的一清二楚。
时家的养女,八岁被送到乡下,不受待见。
甚至还有传言,时家老爷子十年前成为植物人就是时倾做的。
没背景,没后台,无父无母的孤儿。
这种人最重感情,也最好拿捏了。
许以良看向气势不凡的两位年轻男子,“你们是时倾什么人?”
他记得那天去江楼回家后湉湉说过,时倾好像还和外边的男人不清不楚。
不然也去不起江楼。
妻子当时还担心,会不会把谢涵带坏。
傅辞刚想开口,就被南泽抢了先。
“我是小倾二哥,亲生的。”
清冷的桃花眸中尽是对妹妹的心疼。
他的妹妹这些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亲生的?
自从进来办公室,就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许湉,眼底的嫉妒和不甘全部转化为对时倾的恨意。
时倾她凭什么啊?
样貌,智商,院长的偏爱,现在亲生家人都来给她撑腰。
单看校长对时倾哥哥的态度就知道,时倾的身世不简单。
这为什么不能是她的?
本以为被现在的父母收养,已经把时倾远远甩在身后。
没想到
十指紧紧搅在一起,指尖都充了血,发胀发紫。
南泽坐在时倾另一侧,想伸手揉下妹妹的头发,又怕第一次见面,吓到妹妹就不好了。
手指抬了抬,又放下。
偏头看向时倾,“小倾,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二哥给你撑腰。”
言语中的宠溺让时倾眼底的笑意更深。
原来这就是有家人护着的感觉啊。
是不错。
傅辞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南泽引走了小倾儿的注意力。
南泽是小倾儿的二哥,他还是小倾儿的男朋友呢。
虽然知道他的身份现在不适合在学校里说出来。
会对小倾儿产生不好的影响。
但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有了名分,却不能光明正大。
时倾白皙的手支着下巴,精致明艳的脸上透着几分寒意,“那就报警吧。”
那就报警吧,这几个字彻底让许湉崩溃。
猛然抬头,眼底凝聚的恨意让人心惊。
“时倾,你不能这么做。”
理直气壮的语气。
常芳和许以良两人恨不得捂上她的嘴。
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时倾松口。
只要时倾松口不报警。
江城没有许湉的立足之地,他们可以把她送到国外。
在国外,谁会认识她。
平时那么聪明,怎么这会脑子转不过来了。
“湉湉!”
许湉不理会养母的话,发红的眼睛直勾勾看向时倾。
“时倾,你是不是忘了,你在院长面前保证过,会照顾好我们,你现在在做什么?”
吴校长和宋与卿也是大开了眼界。
你伤害别人,却不允许别人反击。
反击了,你以一个受害人的身份出言质问。
甚至把去世的人搬出来。
这样的学生真的是他们江城一中的?
站在傅辞身后的宋岩都不仅咂舌。
这脸皮和心里素质是真厚,真强。
都把证据拍她脸上了,还能理直气壮。
闻言,时倾嘴角勾笑,清冷邪肆,“我是答应过院长,但不包括见死不救的人。”
见死不救?
许湉那张脸惨白如纸,嘴唇哆嗦,色厉内荏,“时倾,你别胡说八道!”
她怎么会知道?
那天晚上她不是吃了药昏睡不醒吗?
能捡回一条命,还是林拾月不怕死把人拖出去的。
“孤儿院起火那晚,你逃出去之后,明明有时间去救院长和小阳他们的,但你没有。”
“你没去救人,也没去叫人,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火海里。”
冲天的火光,刺鼻的浓烟,伙伴们的玩闹声,院长温柔的教诲声
一帧帧像是放慢镜头在脑海里回放。
许湉不断摇头,喃喃自语,“不是我,我没有,都是时倾,是她,都怪她。”
身子蜷缩着朝后退,状似疯癫。
可若真是疯癫,神志不清。
又怎么会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把责任都推到时倾的身上。
常芳和许以良似乎也明白了许湉为什么忽然疯癫。
哀声请求,“时倾同学,我们家湉湉已经受到惩罚了,你就饶她这一次。”
“对,我们会把她送到国外,再也不会让她出现在江城。”
时倾起身,单手插兜,脚步散漫不羁朝许湉走去。
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清瘦的身影,偏偏给人一种莫名强大的气场。
又冷又狂。
“许湉,给你活着的机会,就不要找死,不然,我不介意送你去和方伟做个伴。”
声音低哑,冷入骨髓。
自言自语疯疯癫癫的许湉瞬间安静了。
时倾的狠,她见过。
她不想死。
常芳和许以良眼睁睁看着许湉被带走,却无能为力。
两人经过教学楼的时候,许以良忽然扫见一道身影。
拉了下妻子,问她,“谢涵和时倾的关系是不是还不错?”
常芳眼睛一亮,“对,上次就是时倾带谢涵去的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