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
端坐在王座上的李淏正满脸陶醉,这时忽然一个声音打断他:“禀大王,媚娘求见!”
“让她进来吧!”
媚娘快步走进大殿,看着高高端坐在王位上的李淏,只觉得自己距离他越来越远了如同云泥,媚娘一时间呆了。
直到李淏威严的声音响起:“何事”
媚娘这才回过神开口道:“一处靠海的村子受到劫掠,村中老少尽数身死,女子被带走,若不是有人侥幸活了下来,将消息传出,此事定会成为一桩悬案!”
“知道是何人所为吗”
“倭人!”
媚娘说着脸上有些不自然,说来媚娘其实也有一部分倭人血统,自己的母亲因为被一名倭寇侮辱生下了自己,最终羞愤自尽,因此媚娘提起倭人总有一种莫名的情绪。
“这!”
“立刻派人去查清他们的踪迹!”
媚娘犹豫片刻开口道:“妾身希望亲自前往察看!”
李淏看着媚娘沉寂片刻才开口道:“准!”
“谢大王,妾身告退!”
李淏看着即将离开的媚娘犹豫片刻最终只是张了张嘴并未出声。
看着离开的媚娘,李淏将目光又一次放在了东江上,看着舆图上标注的明占,李淏心里满是厌恶,在想到自己与三贝勒所言之语。
李淏抬腿向着大殿外走去,王宫如今冷冷清清,被前君凌辱折磨的女子已经悉数被他送出宫去,并给了她们一笔钱。
不想离去的李淏也将其留在宫中做婢女,也并未苛求什么。
行到一处凉亭,看着已经蓄势待发的梅花已经开始微微长出花蕾,隐隐有将花瓣涨开的架势,李淏微微一叹说道:“是啊,你终究还是明人!”。
毛文龙接到李淏让自己前往韩国王城的信件。眼中的神色有些犹豫,自己虽然贵为宗主国大臣,此地事务一应决断之权皆在己手。
可是也不好驳了李淏新君的面皮,况且这一切还有自己暗中推手,可是他有些不确定李淏会不会过河拆桥,毕竟自己的军队在此地将韩国国的税收等一切东西尽数收归自己所有。
任谁一个韩国人恐都不会让自己继续在此驻扎下去,毛文龙嘴上说着想念家乡,可是回到家乡,毛文龙不敢想象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毕竟自己将朝中的大臣都已经得罪狠了。
况且自己身在此地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到自己,自己如同此地的土皇帝,回去怎么能受的了被约束的日子。
毛文龙思索再三将尚可喜唤来。
“大人!”尚可喜满脸疲惫,他一直领着众人在海上搜寻抢劫耿仲明船只的倭寇,可是自己废了大劲,也只抓到小鱼小虾三两只。
“最近辛苦了”,毛文龙看着疲惫的尚可喜将他拉着坐到自己身边。
尚可喜见到这一幕有些不明所以,可是也只是摇摇头说道:“为大人办事,不苦”。
“不知大人,此次唤我来是所为何事”
“我要离开一段时日,这里就暂时交予你打理了”毛文龙说道。
“啊这!”
尚可喜顿时起身说道:“大人,东江没了大人恐难以维持,若是大人有事吩咐属下去办即可,何必亲自出动”。
“此事还真是非我不可,放心耿将军不日就回来了,我不在的时日,一切事务皆由你二人商议,我已经决定了,不必再议了!”
“是”尚可喜只能拖着疲惫的身子转身离开。
“就让我看看你们是不是第二个孔有德!”
毛文龙等了两日,耿仲明领着众人回到东江,当即向毛文龙请罪,可是毛文龙毫不在意,只是将同尚可喜说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而后骑马消失在天际。
尚可喜见状顿时松了一口气,毛文龙骑马,表示他并不是要离开韩国,毕竟若是要离开韩国定要乘船离开,如今只是骑马离开大概率是留在韩国。
耿仲明驾船向着皮岛的方向驶去,毕竟这只是租借来的船舶,可是等到他到双岛的港口发现,燕宁所在的地方早已经人去楼空。
耿仲明看着留下的字条:送你们!
“真是一个聪慧的女子!”耿仲明让藏在船舱里的八千军士撤了出来,同时早已经领着五千人秘密出发尚可喜也抵达皮岛外围。
二人见面,尚可喜看着字条冷声说道:“真是一个奇女子!”
两人扑了一空当即只能带着人向东江的方向撤去。
而隐藏在皮岛外的燕宁与赵承初看着从皮岛离开的万余人,与领军的二人,赵承初开口道:“大嫂,你真是神了!”
燕宁看着下方的二人有些不屑得说道:“两个大男人竟然还玩这一套,真是不知羞!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赵承初开口道:“人都已经散出去了,都已经分散在韩国各个城镇”。
“你办事我放心,既然如此我就走了!”
“大嫂,你注意安全!”
而即将抵达韩国王城的毛文龙打了一个喷嚏,他喃喃道:“难道是受了风寒,真是年纪大了!”
王城外孔有德早早的已经在城门口等着毛文龙,看到孔有德,毛文龙只是微微点头,并未下马。
“毛大人,大王已经在王宫里等着您了,我这就带你前去!”
毛文龙看着城门口的军士,眼中的杀气笑着说道:“不着急,我等人!”
接着大地开始震动,不一会儿从王城周围一位位骑士现身,身上都身着明甲,默默地排着阵型将毛文龙护住。
一炷香的时辰最终三千人全部到齐。
“参见毛帅!”
“起来吧!”毛文龙这才对着孔有德说道:“走吧!”
孔有德脸色有些僵硬点点头,王城守卫早已经如临大敌,看着气势显赫的明军险些有些站不住。
毛文龙低声对着孔有德说道:“不是,只有你们有小聪明!”
“多谢毛帅赐教,在下省得了!”
当王宫里的李淏知道三千人的事情,他向着屏风挥挥手,屏风后的军士默默退出了王宫。
“看样子,只能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