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花指着贺卫强他们,“大队长,我要告贺老三家,霸占我们老屋的地盖房子,苏允禾还打我公公!我们现在要收回土地,不准他们盖房子,还要他们赔医药费!”
赵美娟,“对!医药费两百块!要是他们给四百块,我们可以把老屋的地给他们!”
贺老太坐在地上哭闹,“大队长啊,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他们要么还土地,要么给钱了事!不然我就报案了!”
大队长脑仁疼,“王大美,你别在这儿耍无赖,当初白纸黑字写着,老屋给贺卫强他们住!”
贺老太反驳,“他们又没土地房产证,所以房子还是我们的,我不管,必须让他们还!”
大牛忍不住道:“贺老太,做人不要太绝了!”
贺老太骂道:“关你屁事!”
大牛气得无语。
真是太过分了!
贺廷钧冷笑道:“你们怕是不知道,在砍户口那天,我就把土地房产证办下来了。”
贺老太止住哭声,声音尖利,“什么?那天就办下来了?”
定是她走之后办的,被这兔崽子抢先一步!
贺廷钧又说:“要我拿六百块钱给你们也行,你们拿到后,我后脚就去镇上报案,说你们敲诈勒索,被查到,一个也跑不了!”
大队长说:“不是我吓唬谁,敲诈勒索可是要坐好几年的,同伙也一样!”
这话把贺老太他们脸都吓白了,也不撒泼了。
贺老太很没底气的说了句,“谁敲诈勒索了?我不是没搞清楚吗?你们不去上工,在这里看什么热闹!”
她扯了扯贺老爷的衣服,两口子赶紧溜。
王桂花和赵美娟见当家的都走了,她们也不敢再留下去。
一家子气势汹汹的过来,又怂得像鹌鹑一样离开。
沈玉芝心道:真晦气!
大队长冷哼,“真是太不像话了!”他说,“卫强,这里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公社了。”
贺卫强说:“麻烦你跑一趟了。”
大队长摆摆手,“没事,是大牛看到告诉我的。”
贺卫强又跟大牛道谢。
大牛笑道:“卫强叔,你太客气了!我也去上工了,就不耽误你们了。”
围观的人都散去,只剩苏允禾他们。
贺廷钧问:“爸妈,你们没事吧?”
“没事!”沈玉芝说,“多亏允禾帮你爸拦了一下,要不然那老东西都把你爸打趴在地上了。”
贺卫强点头道:“是啊,还好有允禾在,她是我们家的好儿媳啊!你得多疼疼人家!”
苏允禾的表现,是贺廷钧没想到的。
竟然拿那么粗的木头,跟老贺家的人对着干,也不怕伤到手腕。
沈玉芝给贺卫强使了个眼色,让他别打扰小两口。
很快,这里只剩下苏允禾跟贺廷钧。
“哎呀!”
苏允禾低呼一声,手里的木头滚落在地。
贺廷钧看她用手捂着手腕,“是不是手腕弄伤了?”
“嗯!”苏允禾点点头,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可能是这木头太大太重,扭伤了。”
有的事还真经不起想。
贺廷钧拉着她另一只手,往棚里走,“我给你擦点药酒,揉两下会好很多。”
“好!”
苏允禾笑眯眯的跟着他进去。
沈玉芝在屋后,看得高兴极了,激动的拍了拍贺卫强的肩膀。
“你看你看,廷钧主动牵允禾的手了!咱们很快就要抱孙儿了!到时候新房子也修好了,又不委屈孩子,正正好!”
贺卫强笑,“嘿嘿嘿!”
棚内。
贺廷钧找来药酒,倒在手心,然后掌心盖在苏允禾手腕上,反复打转。
“嘶,钧哥,你轻点,疼。”
苏允禾声音很轻,很柔,又带着丝丝娇媚。
贺廷钧的心,就像平静的湖面,投下一块巨石,荡起层层涟漪,让人心魂都荡漾了。
轻飘飘的。
心都软成了一团棉絮。
贺廷钧掩盖住内心的情绪,继续给她按摩。
苏允禾瞧见他发红的耳垂,嘴角上扬,然后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撒娇的语气。
“钧哥,我身上没力气,不知道是不是中暑了。”
贺廷钧立马说:“我去给你倒点凉白开。”
苏允禾摇摇头,“不要,你让我靠一会儿应该就好了。”
“嗯,那你靠着吧。”
贺廷钧给她按摩的力道都变轻了,怕弄疼她。
苏允禾心里别提多美了。
靠了十多分钟,苏允禾坐正身体,笑得像朵花。
“钧哥,我不晕了,你去上工吧,别耽搁久了。”
“嗯。”贺廷钧说,“我去跟妈说一声,让她晚上做饭,你手腕伤了,就先养养吧。”
苏允禾笑着点头,“好!”
贺廷钧出去洗了个手,去跟沈玉芝说了声,就去上工了。
沈玉芝走进来,关心道:“闺女,手腕伤了?疼不疼?让妈看看。”
苏允禾当然没事,不过是引诱她男人的手段罢了。
“妈,钧哥给我擦了药酒,已经不痛了,都能随便动了。”
她还灵活的转动手腕给她看。
沈玉芝问:“真的没事?”
苏允禾笑说:“真没事,我去和面了,晚上蒸馒头。”
她出去拿肥皂洗了个手,然后开始和面。
沈玉芝在一旁看她那么灵活,相信了她的话。
可是苏允禾没想到,贺廷钧会杀个回马枪,看到这一幕。
贺廷钧想回来倒点水,在路上就看到她在用力揉面,心情很好的样子,似乎还哼着歌。
贺廷钧双手叉腰的站在原地,气笑了。
这小东西敢骗他?
中暑怕也是假的吧。
贺廷钧在那儿站了一会儿就走了,没有过去拆穿她。
到了田里,贺廷钧拿上镰刀,继续割稻子。
铁根凑到这边来,边割边问:“钧哥,怎么回事啊?”
贺廷钧说:“不想让我们盖新房,想把老屋的地拿回去,赶我们走,不然就赔他们六百块。”
“真不要脸!”铁根冷笑,“他们不知道你早就把房产证办下来了,想要赶你们走,门都没有!”
他自己吐槽了一通,偏头一看,人家钧哥一点沉怒都没有,反而还有些愉悦。
这让他摸不到头脑。
“钧哥,你……是遇到什么喜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