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是这个意思。
不然什么阿胶如何甘亭老夫人的话?
当年,若是叶景明在知道徐凤蓉是早产而非足月的情况下,让负责照顾徐凤蓉的大夫周敏保守了秘密。
这件事情不知道如何被叶白氏知道了,然后叶白氏就旁敲侧击也或许是直接收买,总之不知道是用什么手段,让周敏敢对徐凤蓉下毒手。
那周敏大概是觉得,叶景明既然知道徐凤蓉不守妇道,这件事多半也有叶景明授意?
这虽然只是叶挽歌的猜测,但她觉得,这不离十了。
林琳似乎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闭上了嘴,不愿意在开口。
“嬷嬷,祖母杀我母亲的事情我早已经知道了,你以为,我还会放过杀我母亲之人吗?而若父亲知道了……又会如何呢?真有意思啊。”
叶挽歌在林琳嬷嬷也再问不出多余的话,也对林琳嬷嬷失去了兴趣。
林琳看着叶挽歌眼底的疯狂和那溢出来的杀意,完全不怀疑叶挽歌对叶白氏的恨,她木着脸问道,“大小姐竟然要罔顾人伦,不敬祖母吗?”
叶挽歌悠悠的看了林琳嬷嬷一眼,红唇轻启,眉头微皱,“哦,那是什么东西?”
——
叶挽歌最后还是将林琳放了回去,这样的人留着也没什么用处了。
而叶白氏也真的被勒令禁足在了静安院,静安院内的佛堂同时也在修葺。
这期间,叶白氏让人传话要将叶景明,通通都被叶景明以养病为由拒绝了。
而二房家的叶景望和乔氏大抵是因着叶迎云和叶安卉两姐妹的事情也不敢闹,前些日子,听说太子那边已经派来人下了礼,定在两个月后迎娶叶家姐妹如太子府。
所以叶景望他们也十分怕惹恼了叶挽歌,真的就是一拍两散了,江北之事,便是他们最大的威胁,同时,他们也知道江北的威胁存在一日便危险一日,已经开始谋划如何将江北城主和其他知情之人一一抹去……
三日后,叶景望一家子被请了出去,他们虽然不满,闹闹嚷嚷了一阵,也终于还是搬出去了。
叶白氏禁足,叶景望一家搬出去,永宁侯府的内宅重新落在了徐氏的手中。
徐氏是完完全全的躺赢,什么力气也没出,便平白无故的得了这好处,她如今也不敢太过嚣张,她知道她没什么依仗了,能掌管永宁侯内宅,完全是因为叶挽歌志不在此,她才有这样的机会,所以也收敛了不少。
总之,现在的永宁侯府,十分的平静,比叶挽歌穿越到这个世界来之前,更为的平静了。
叶挽歌过的很是舒心,她时不时的去静安院气一下那个老太婆,要么就是去玉清院看一下自己最近特别伤感的老父亲,或者去看看已经苏醒却还十分脆弱的叶季阳小弟,当然更多的时候,都是往秦非夜那里跑。
她的小日子过得十分平静,当然了,平静的日子过久了,总是会有一些让人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比如近日在汴京城中渐渐鹊起的传言。
这传言还是随心从幸茶楼带回来的。
幸茶楼在极短的时间内成为了汴京城内十分受欢迎的一家茶楼,这样新式的东西十分受追捧,不少上流人士都以能在这里喝杯下午茶为荣。
对的,下午茶,这是幸茶楼特别推出的一个套餐。
每日午时过后才会有的,茶饮加甜点的套餐,价格虽然十分昂贵,但那些甜点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真真是一时间就风靡汴京,令叶挽歌的钱袋子又厚实了不少。
据不完全统计,叶挽歌如今的资产少说也有一百万两雪花银了,就是那两件内衣店还有七八家工厂还有幸茶楼近来的所有收益。
哦扯远了,说起幸茶楼是因为,如今幸茶楼世家夫人小姐不少,当然八卦也就不少了,那个随心带来的传言,便是在幸茶楼里听到的。
“小姐,你说这些人也太过分了,就那天宴会上捕风捉影听到了只言片语,就敢在外面到处造谣了?一个个还说的那样难听!”
“都说什么了?传的厉害吗?”叶挽歌皱了皱眉,虽然她不是很在意流言,但是这些话说得人多了,对永宁侯府的影响自然是不好的。
随心努了努嘴说道,“有说小姐不是夫人生的,也有说小姐是夫人和外面的姘头生的,咱们侯爷是戴了绿帽什么的,更有说咱们小姐就是在外面捡回来的。”
“这传言未免也偏得厉害。”叶挽歌听到这些反而是不生气了,只是摇了摇头。
“是啊,那些人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乱说话,实在可恶,一个个长舌妇!”随心气鼓鼓的,那些个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夫人们坐下来便是各种八卦旁人的人生,听得她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叶挽歌挑了挑眉说道,“既然是谣言,你便要谣言更多一些就可以了,你便让人去传叶芷芙也不是我爹亲生的,或者说我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也行,再传我娘是太后的女儿,再传些其他人家的传言,反正就是越夸张越好……流言说得多了,太过离谱了,大家就不信了。”
“哈哈哈,小姐,这太扯了啦,不过也是个好办法,反正那些人健忘得很,我晓得该怎么办了。”随心拍了拍胸脯,表示自己一定能搞定。
叶挽歌抿着唇微微笑着,拍了拍随心的肩膀,“嗯,做得隐秘一点,不要叫人知道是你散播出去的。”
随心一脸豪迈,“放心吧小姐,我晓得怎么做的。”
说罢,随心便一脸身负重任的走了出去。
叶挽歌看着随心离开,嘴角的笑容才越来越深,这件事……
怕又是在静安院的叶白氏搞的鬼吧?
那日在寿宴之上,听到只言片语的也没几个人,而且信息量也着实惨的可怜,那些人当真就能这样将传言传的如此厉害吗?
虽然不至于满城皆知,但也足够令人气恼了,这个叶白氏,真是不安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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