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失望道“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对稚子下手。”
谢氏一听跳了直来,指着英国公的鼻子“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都是你的模凌两可,都是你的左右为难,都是你的暖昧不清害了我,也害了福康,你喜欢福康,只爱着福康,那便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跟我说好了,我便是再不要脸,也不会上赶着非要赖着嫁给你,你明明变了心,不想对不起福康,又觉得我可怜,爱着她还给我希望,就是吃着碗里,想着锅里,最后我们两个都被你害了,最让我恨的,后来你竟然还纳了两房进屋,真好笑,当年我最恨男人三妻四妾,下决心一定不给人做妾,到后来,不仅自己与人做妾,还要与好几个女人共侍一夫,还做下了我原本最痛斥最不耻的事情,为争宠而做下脏污之事。”
“你……”英国公气得嘴唇发颤“谢时英,你说这样的冤枉话,也不怕掉牙齿吗?我……我几时对你暖昧不明过?当初你分明就是……”
“沈郁清,你敢违背对我父亲的誓言?”谢氏大声道。
英国公气愤地一甩袖“我不与你这个女人一般见识,如今阿秋命在旦惜,你若再不说实话,我……我就把你押到谢将军坟前,将一切实情告知老将军。”
“不许你是我父亲,你答应过他什么?做到了吗?”
英国公道“我答应他会护你一生一世,我做到了。”
“你们真是太吵了,这孩子气息越来越弱,是要睁吵下去,还是救人要紧?”修远无奈地摇摇头道。
英国公着急道“要还有别的法子救他?”
“有,喂血蛊,得找到这种蛊虫才行。”修远道。
“用水蛭成吗?”顾明秀突然小声道。
福康大喜“阿秀,阿秀,你终于醒了?”
顾明秀虚弱地笑“母亲,两个孩儿呢?”
福康道“他们都很好,有乳娘带着,贵叔守着,不会出问题的,你……你感觉怎么样?”
顾明秀道“就是没力气,其他还好,修远先生,水蛭,湖州田中常有许多特别大的水蛭,与你说的喂血蛊很是相似,能否有用?”
修远道“水蛭确实是吸血,但要如何让它把吸入的血吐出来,还有,这种季节,哪里去找水蛭?”
顾明秀道“这倒不是问题,当年我与妹妹常偷跑去田野间玩耍,大人小孩都怕水蛭,只有我和阿慧不怕,阿慧还知道怎么让水蛭吐出吸入的血,冬天到水沟里或者稻田里多了去,常与田螺在一起,很好找的。”
“可这里不是湖州,北方冬天怕是……”英国公道。
“修远先生,阿秋他……他能紧持多久?”顾明秀问。
修远摇头“没多久,顶多……两三天,还得用最好的药给吊着这口气。”
“去农庄吧,庄子上的人总能想到法子的,现在就动身。”顾明秀道。
“那好,我这就去,父亲,我娘她……”沈逸春道。
“我也去。”顾明秀道。
“你不许去。”休息了一会儿,沈逸夏也醒了“你要养病,刚受了这么大的创伤,又才生完孩子,还在月子里呢,哪儿也不许去。”
福康也道“是啊,阿秀,才死里逃生,你得好生养着,别忘了,还有两个孩子需要你呢。”
顾明秀眼圈一红,拼了命生下来的两个孩子,到现在还未能看上一眼呢,都说为母则刚,母亲的心又是最柔软最慈祥的。
“好,我不去,不过,相公,叫上阿慧,阿夏知道如何捉水蛭。”
谢氏道“我……我也去……”
英国公“你住口,来人,将她看押起来,不许她见任何人,更不许她离开自己院子半步。”
沈逸春“……”
到底还是没说什么,跟着英国公离开。
沈逸夏道“父亲,你就别去了,我与大哥一同去,还有,修远叔叔,你也一道吧。”
英国公“阿夏,你呆在家里,我与你大哥一道去。”一边说一边看了眼福康,忐忑不安的小眼神让沈逸夏有点莫明。
“好吧,您多加小心。”
顾明秀道“若是被水蛭咬了,千万别捏住它拔,会越钻越深的,用手指弹它,就会掉落。”
沈逸秋被送去了隔壁房间,福康给荆娘几个早解了穴道,几人见顾明秀安然醒来,又喜又难过,好哭了一场,福康让荆娘给顾明秀煮点鸡汤,才生了孩子,没力气不说,又大出血,得补。
荆娘早就准备了补汤,炖好几个时辰呢,忙去了厨房张罗。
人都走后,顾明秀忙让人把两个孩子抱过来,福康也才仔细看两个宝宝,不过才出生,两小只正睡着呢,因为是双生子,所以个儿都不大,小猫儿一样窝在襁褓里,看着大宝,顾明秀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彦修……”
福康愣住“你叫他什么?”
顾明秀回神,怎么又想起了彦修,这是自己与要夏的儿子,可两个孩子长得也……太象了吧。
可能儿子都肖母,都是自己生的,长得像也是有的,再或许,冥冥中,老天爷把彦修还给了她,前世欠孩子的,这一世,让她有机会偿还。
还别说,小的就象极了阿夏,细长丹凤眼,挺直的鼻梁,就是那小嘴角,薄薄的紧抿着,象极了某人生气时的样子。
顾明秀忍不住用指点戳她,小家伙被骚扰,很不开心地扭了扭头,双眉紧皱,一副就要生气了的样子。
福康惊奇道“阿夏,阿夏,这小家伙就是你的缩小版,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脾气坏得很。”
沈逸夏正接过荆娘手中的汤碗慢条斯理“我的女儿,当然象我,还有,母亲,我的脾气比你要好一点。”
福康瞪他“娘的脾气哪里不好了?”
沈逸夏道“您应该自小就爱欺负皇帝吧。”
福康道“好好的提他做什么?他那样子招人欺,烦死了。”
顾明秀道“母亲为什么不喜欢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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