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见便不见吗?”沈逸夏道“宗人府的大牢我闯得进去,养心殿我一样能闯进去。”
“不用去了,朕来了。”皇帝突然出现。
沈逸夏一抬手,手腕却被英国公捉住,他知道阿夏在缠在腰间的软剑“阿夏,冷静点。”
皇帝望了沈逸夏一眼,对福康道“朕是来拜年的,也是来看望两个孙辈的,阿姐,好歹赏个座儿,给杯茶喝吧。”
福康冷冷道“你对阿秀做了什么?”
皇帝道“朕没有坏心,放心吧,她不会有性命危险。”
福康松了一口气,还是很恼怒“你又搞什么幺蛾子?”
皇帝一脸委屈“阿姐,阿夏他是朕的亲……外甥,朕先前钻了牛角尖,让你和……姐夫两上受了不少罪,现在知道错了,你就别再把朕往坏处想了,朕如今只想如何弥补你和阿夏,怎么还会害你们呢?”
福康道“那为何用下作手段给阿秀下蛊?”
“阿秀嘛,确实是个好孩子,做的点心又好吃,不过,再是好孩子,也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她若能以一已之力为阿夏彻底解除蛊虫,又给阿姐你生下了一对孙儿孙女,着实功劳不小,朕会给她补偿的。”皇帝道。
话未说完,便感觉浓浓的杀气笼在周身,皇帝下意识向后退一步,躲到英国公身侧“阿夏,朕说过,她不会死,你莫生气,莫生气,冷静,冷静,这事你爹他也知道啊,是跟他约好了的。”
沈逸夏目光如冰柱。
英国公愕然“什么同臣约好了的?皇上只是说要救阿夏,臣哪有不同意的……”
“朕当然与你约好了,朕也是在救阿夏啊,要不是你的相助,朕如何能指使你府上的人?皇姐精明得很,阿秀产子这么大的事,怎么会请两个不信任的稳婆?请之前,定是查过她们的身份出处对吧。”皇帝一本正经道。
英国公一副百口莫辩的样子“不是,阿夏,不是这样的,福康,我没有……”
皇帝“朕还能冤枉你?”
英国公道“是真的没有,阿夏,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爹……”
沈逸夏向皇帝一伸手,冷冷道“驱蛊药!”
皇帝摇头“朕没有。”
沈逸夏看向英国公“驱蛊药!”
英国公“阿夏,你要相信爹,这件事,爹真的不知道,爹哪里知道什么同脉蛊,更不可能有驱蛊药啊。”
皇帝则一脸沉重又痛悔地说道“阿夏,朕自你出生以来,便做过许多伤害你和你娘的事,自昨日起,朕知道一些事情后,才知道以前做的一切错得有多离谱,你娘亲不是不在乎朕,她是太在乎朕,很多事情都因为怕影响朕,影响朝政,才宁愿一个人将所有的痛苦责难承担,朕受益良多,却还多加责怪,还……伤害了你,朕痛定思痛,只想要哪保弥补,真不会再伤害你一分一毫,今日之事,确实是与英国公商议过,得他首肯之后出的下策,这个稳婆就是证人,不认你可以当着大家的面审问。”
稳婆的眼泪仍流血不止,福康冷声问“说,谁指使你的?”
稳婆捂着伤眼疼痛难忍,艰难地抬头,颤声道“是……是国公爷……”
英国公脸色一沉,冷声道“好你个老虔婆,本公回来不到两日,何时见过你?又几时有时间见你?阿芸,自我回府,可曾与你分开过一是一刻?就算我与皇帝约好了,又怎么可能找得到这个老虔婆,如保来得及收卖她还不让人发现?”
稳婆却拿出一块玉佩。
福康脸色也变了,拿起玉佩仔细端祥“这是……我送给你的那块……”
英国公摸了把腰间“没错,这确实是你送我的,我一直随身带着,从未离身,这怎么……”
皇帝道“看吧,朕没冤枉他吧,这块玉佩可是父皇赐给阿姐的生辰礼,全大梁仅此一块,却在这个老媪手里,说明什么?”
又一脸委屈对福康道“记得小的时候,朕也向阿姐讨过,阿姐可没舍得给,到底是对沈爱卿更好,这么心爱之物,也舍得给,可惜,人家未必珍惜。”
“阿夏啊,朕与你爹这么做,真的全是为了你,阿秀是个好孩子,她若得知朕我们这样做的目的,想来也会赞同的,那孩子最是通情达理,你也别再生气了,没有什么能比你能健健康康的更重要。”
一边说,一边又推英国公到沈逸夏面前“你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感情深厚,为救你不惜闯宗人府大牢,不惜拿刀子架朕脖子上,这事儿你也有份,快来说几句,让他别再生气了。”
不得不面对的英国公脸色尴尬,“阿夏,爹……”
“你只告诉我,是不是你。”沈逸夏问。
英国公避而不答“不知有没有解药,若是没有的话,想法子把对阿秀的伤害降到最低吧,事已至此,阿秀的伤害无法挽回,你就别再反对,别让她白受了这么多苦,皇上有句话说得没错,阿秀她愿意为你担这一切。”
沈逸夏道“可我不愿意!爹,为什么不回答我?你真是共谋?”
他一副很失望的样子,福康也很难过“阿夏,你爹他……”
沈逸夏却一把揪住那稳婆的头发将她拎起“说实话,究竟是谁指使你的,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也不知他给稳婆下了什么药,稳婆痛极,大叫“我说,我说,玉佩不是英国公给的,是府中的二太太。”
“是时英?”福康冷笑“所以说,你把玉佩给了时英?”
沈逸夏道“娘,你是对父亲没有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有信心?父亲可能把您送给他的礼物给旁人吗?”
“所以你一早就猜到是她,只是不说。”英国公道。
沈逸夏“我只是想请爹你自己说,玉佩不见了,你早就发现了,而除了母亲,谁接触过您,除了母亲,谁最有可能拿您的东西而您又不会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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