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死了,皇后脸色铁青在殿内走来走去,嫔妃们早就走了,凝香又慌又紧张“娘娘,奴婢并未杀小皇子啊,奴婢……给您闯祸了。”
皇后道“怕什么,没做过就不用慌,拿不到证据,谁也别想将本宫怎么样。”
说完,她走到正殿,大马金刀地坐下,猛灌了一杯冷茶,心下安定多了。
果然,不到片刻,皇帝就怒冲冲来了“郑氏,你好大胆子。”
皇后诚皇诚恐地跪下,一脸莫明“臣妾该死,不知何事若怒皇上,还请皇上明示。”
皇帝一把捏住皇后下巴,狠狠道“你还敢问朕?做了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皇后一脸坦诚“还请皇上明示,臣妾确实不知。”
“朕的皇儿……”皇上又怒又恨。
“皇上怀疑是臣妾杀了小皇子?臣妾为何啊?臣妾有静王,又不是没有儿子,再者,张贵人再受宠,小皇子也要认本宫为嫡母,而且,小皇子年岁太小,对静王又无威协,臣妾有何理由杀他?今日臣妾与张贵人有些龃龉,那不过是后宫争斗的小事件罢了,小皇子可是龙子龙孙,是皇上您的骨血,臣妾怎么可能对他下手?”
皇后的话滴水不漏,皇上虽愤怒,却也知她所言非虚,重点是,他的这位嫡妻向来深藏不露,心机深得很,今日之事,若真是她所为,也太愚蠢浅薄了些,这不是她行事的风格。
“娘娘,不好了,秦嬷嬷死了,静香也死了。”突然,一名太监慌慌张张地跑出来道。
皇帝脸色一沉“出了何事?”
皇后脸色惨白“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人?”
小太监结结巴巴道“奴才不知,奴才方才去偏殿,就看见秦嬷嬷倒在地上,静香就倒在秦嬷嬷身边,两人……两人……”
“两人如何?”皇后厉声道。
“两人一个没了半边脸,另一个……另一个没了双腿。”小太监道。
“如此凶残,在大内禁宫之中,岂有此理,梁都统何在?”皇帝更怒了。
梁都统很快赶到,赶到案发现场,只见两名宫人死状极惨,秦嬷嬷身边遍地的死蚊子,而另一名死者似乎沾上了秦嬷嬷尸体上流出的坏血而腐烂之此。
“何人如此猖狂,竟在后宫行凶。”梁都统也很愤怒。
“皇上难道看不出来,这是巫蛊之术吗?”福康安静地走过来道。
皇后心头一震,转头望她“阿姐怎么过来了?快别看。”
边说边拿手捂福康的眼。
福康避开,冷静道“皇帝是忘了我曾血战沙场了吗?”
皇帝道“怎么能忘,阿姐是女中豪杰,可这里……脏得很,朕怕污了你的眼。”
立在皇帝身后的皇后眼神阴戾狠毒,眼中象要爬出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般。
“真的是巫蛊之术吗?怎么可能?宫里怎么会有人会此邪术?还是在臣妾的地方,皇上,有人要害臣妾?小皇子会不会也是这个人害的?”皇后娇弱地揪住皇帝的衣摆哭道,瑟缩着一副寻求保护的样子。
皇帝不耐地拨开她的手恼道“害你?你宫里出的事,会与你无关吗?别把此事与皇儿的事扯到一处去,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皇姐……”皇后抽抽咽咽地走到福康身边“皇姐是最清楚我的,我……素来担心必事,与人无争,都是因为皇后这个身份,自入宫以来,多少明枪暗箭呀,若不是有太后娘娘护着,有皇姐照顾,我……我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福康冷冷道“皇后也是能人,这么多明枪暗箭,几十年来,地位稳固如山,人也好好的,没病没灾,我记得,同你一起进宫的那批人,已经死了个七八吧?”
皇后惊愕地瞪大眼睛“皇姐的意思是……那些人,都是臣妾害的吗?”
皇帝冷喝“皇后!”
皇后怒道“难道不是吗?皇姐不是在含沙射影吗?本宫知道,阿秀上次被人下蛊,皇姐就怀疑与臣妾有关,可臣妾乃郑氏贵女,自小生活在京城,如何会巫蛊这种邪术?倒是英国公,长年守卫边关,与北楚走得极近,北楚人会蛊,耳濡目染的,怕也技艺精湛了吧?他与皇姐是夫妻,同床共枕的,难怪太医未来,仵作也未到,皇姐便能一眼看出,此二人死于巫蛊之术。”
福康大怒“放肆,难道你在怀疑本宫?”
“放肆?有意思,论身份,本宫是皇后,母仪天下之国母,皇姐不过是长公主,该在本宫面前称臣才是,你放肆!”皇后厉声道。
“啪!”皇帝狠狠打了皇后一耳光。
皇后捂住脸,眼泪噙在眶中强忍不落,倔犟而又阴狠地瞪着皇帝“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吗?后宫无论有多少女子,无一人能比得过她在你心里的地位,臣妾与皇上乃结发夫妻,皇上可有正眼瞧过臣妾?在皇上的心里,真正在意的,只有福康是不是?”
皇帝脸色剧变,又是一巴掌搧下,却被皇后架住“本宫循规蹈矩,未曾有半点违制之处,皇上若因为臣妾与长公主的几句争议便责打臣妾,让朝臣与天下百姓知道,不知该做何想?皇上的心里,只当长公主是姐姐吗?”
“放肆!”皇帝脸色发青,大怒“别以为你有朕氏撑腰,朕就奈你不何?”
皇后冷笑“皇上是天,是臣妾的夫君,皇上想对臣妾如何,臣妾只能受着,便哪这二十多年来,臣妾名义上是有夫之妇,实则一直独守空房,守活寡,不也一样过来了么?臣妾以前还心怀怨忿,现如今,臣妾儿孙满堂,还有何所求的?只要一天不死,终归是会贻养天年的。”
“就等着朕死呐?只要朕在一天,你想要贻养天年,做梦!”皇帝一边说,一边拉住福康的手臂“皇姐,别与这等贱人一般见识,咱们走!”
皇后更气“是,臣妾是贱人,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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