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也没法子,只能由着她,后来听夏紫鸢说四柱纯阴的女子心头血可以治好他的病,福康才不顾他的反对,非要寻这样的女子,原本京城也有好些个这种命格的女子,阿夏都见过,都没看对眼,顾红英去湖州时,他听说后也跟着去了,原本是去破坏的,哪知,竟然就看上了你,还真同意了这桩亲事,你不知道福康有多高兴,还以为他终于变了性子,肯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太后累了,顿了顿,喝了口热茶润润喉,又道:“一开始,哀家也以为他娶你回来只是为了治病,你们成亲那天,哀家突发心悸,修远在宫里为哀家诊治,福康放心不下,也陪着哀家,哀家那一次差点就没命了,而夏紫鸢那个毒女人,竟然要胁阿夏,如果他准时去娶亲,就会给你下毒,她擅毒,而且,你当时已然中了毒。”
顾明秀愣住“中毒?当时臣妾中毒了吗?”
“是的,你中毒了,阿夏为了拿到解药,只能依她,没去娶亲,福康也不在,结果谢氏就捉了只大公鸡代替阿夏,哀家也知道,这件事在你心里是根刺,可阿夏也是没法子,那孩子有什么事都阁心里头,不肯说出来,又从不解释,好在你这孩子是个心宽的,并没有太过计较。”
顾明秀还是不相信,她记得明明那时还被割了手腕取血……
“你是不是不相信?本宫都记得这件事,是静王告诉本官的,那天我被人关在柴房里,阿夏的蛊毒发作,没法为你解毒,是静王亲自去的,割开你的手腕放血,将毒血逼出来,对夏紫鸢说那是取你的血去救阿夏,其实阿夏从来没用过你的血来治蛊毒,有些话,是夏紫鸢故意气你的,她就是想要破坏你跟阿夏的感情,让你离开阿夏。”皇后道。
原来取血不是治病,是解毒么?
她还记得,自己真的用刀剜了心口……
不过,当时就晕倒了。
“你那次犯傻,非要自取心头血给阿夏,阿夏对你用了迷药,胸口只是一点点伤,没多久就医治好了,你非要闹着回去,阿夏只好也由着你回去,那段时间,阿夏比你过得更苦,夏紫鸢那个疯女人,为了逼阿夏与你分开,故意催发母蛊,让阿夏的蛊毒频频发作,阿夏的身体被蛊折磨了许多年,体质真的很虚……”皇后心疼道。
原来是这样么?真的错怪他了?
原来这些,太后与皇后都知道,只有自己不知道么?
“皇祖母,舅妈,这些……都是相公告诉你们的吗?”顾明秀眼圈泛红道。
“哪里,那孩子怎么会把这种事情告诉哀家和你舅妈呢?哀家是听静王说的。”太后道。
原来是静王说的?那个一直不怎么喜欢和搭理自己的王爷,记得第一次见,他就是一脸不屑与鄙夷,哪里知道背后他还做过那么多事。
顾明秀对静王印象一直不好,闻言心里有点愧疚“那个,静王爷平素也不怎么去英国公府……”
“静王啊,他不喜欢你。”皇后很直爽地说道。
顾明秀瞪大眼睛。
“想来你也看得出来,静王就是那样的人,喜欢不喜欢都挂脸上呢,不过,他也就对你是这样,平素对臣工们还是彬彬有礼的。”皇后道。
太后道:“静王与阿夏自小就关系很好,他也相信,你的心头血是可以救阿夏的,阿夏却选择自己受罪也不肯,还想法子去为你解毒,静王觉得阿夏对你太好,好到宁愿伤害自己也不肯对你有一丁点的伤害,自然就会不待见你。”
是这样的么?
没关系,反正自己也不待见静王。
顾明秀笑了笑:“不过小皇子是真的好可爱,要是臣妾也能生个和小皇子一样可爱的宝宝就好了。”
皇后道:“你和阿夏的孩子,肯定可爱。”
太后道:“哀家可是早盼着当曾外祖母咯,你呀,就好生养好身体吧,对了,要记得多运动,不能总坐着。
顾明秀道“臣妾常锻练,臣妾小时练过武的。”
太后瞪大眼睛“你呀,不可以再随便动武啦,要顾及肚子里的孩子。”
顾明秀忙点头,太后又说起昨日送进宫里的糖果与果脯“你老舅也吃了,虽然没说什么,但送去的果脯没剩下多少,就知道他有多爱吃了。”
顾明秀点头道:“唉,如今在家里,一点都不自由,连回娘家都不行,守一严着呢。”
太后皱眉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皇帝啊,就是固执,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人家是对自个的家里人,想法设法保护,包庇,他呢,巴不得自个儿姐夫出事,整死他才算。”
太后的话竟然这么接地气……
这话也就太后敢说呀
“那个,臣妾能不能讨个旨回去,至少让臣妾可以回回娘家呀。”顾明秀小声道。
哀家道“行,这点主哀家还是能做的。”
皇后高兴道“还不快谢恩?”
顾明秀忙起来谢恩,太后摆手道“这样也好,你可以常进宫陪陪哀家,你也别怕,无论皇帝要把英国公如何,哀家反正是拼了命都会保你和阿夏,还有你肚里孩子的。”
顾明秀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宫里有位汪公公,他……是不是贵妃娘娘的人,他是不是会蛊术?”
太后道“你说提是刑事房的那位老太监?他应该不是贵妃的人……”
皇后道“贵妃这些年在宫里手长得很,难免买通了一些人为自己所用。”
太后道“这件事哀家会去查,时候不早了,你不是还想回娘家么?去吧。”
皇后明想明知道些什么,但太后不想说,顾明秀只好告退。
从慈宁宫出来,顾明秀给了引路的小太监几两银子:“我只是去冷宫外看一眼,不会跟贵妃说话的。”
小太监为难道:“其实您去了也见不着人,那边有侍卫把守着,严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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