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他竟说让真的让开,退得倒还算洒脱干净。
总捕头当然也认得他,太子跟前的红人,最近蹿升最快的世家公子,但总捕头不是很看得上这个人,只是淡淡地抬了抬手,公事公办道“对不拿证叶公子,方才不管你是要与在下印证武功,还是旁的,你防碍公务,并有包庇协助嫌犯逃跑之嫌,所以,还请公子也与在下走一趟。”
最害怕的就是姚世诚,他一把抱住阿纯“姐,姐,我不要被抓回去,他们会杀了我,我不要被砍头,姐,救我,救我。”
阿纯也很害怕,没想到一出门就被抓了现行,而一直以来,在她心里当成无所不能的那个男人,只是与人草草过了几招手就败下阵来,而且,还被她连累,不由既失望又内疚。
对总捕头道“是误会,捕头大人,是我约了叶公子在此私会的,他也不知道我会带着世诚来。”
总捕头冷笑“小姐,此话您可以去公堂上说,在下只是个小小的捕头,做不了主。”
说着,便要让手的捕快押解叶玉轩。
阿纯内疚之极“二公子,真是对不住。”
哪知叶玉轩轻轻一笑“小姐确实不用为叶某开脱,因为,叶某本就是奉命前来捉拿刑场逃犯的。”
阿纯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问“你……说什么?”
叶玉轩手向后一挥,立即出来一队羽林军,一出来,便将叶世诚又围了一层。
而与此同时,姚国舅与姚樊氏听到声响一同赶了过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姚樊氏抬手就给了阿纯一耳光“我警告过你,这种人不可信!”
姚国舅看着打扮成女子模样的小儿了,心中五内杂陈,姚世诚看见他,更是两眼放光“爹,爹,儿子总算等到您了,救救儿子啊,儿子害怕,儿子不想被砍头。”
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况是自己的儿子,做父亲的,没有不心疼的。
姚国舅虎目含泪,却道“叶都统,你把人带走吧。”
叶玉轩向他一礼道“谢侯爷高义,娘娘命末将等在此处,便知侯爷深明大义。”
姚樊氏听懵了,什么意思?
是贵妃与国舅商量好了,坑姚世诚,设了计拿他?
“他是你亲生儿子啊。”姚樊氏护住叶世诚,对着国舅大吼。
姚国舅脸沉如铁,冷声道:“让开,慈母多败儿,都是你惯的。”
姚樊氏抱住姚世诚“诚儿,娘保护你,娘同你一起。”
“娘……”阿纯捂着脸,又伤心又愤怒,缓缓走近叶玉轩:“你利用我?”是叶玉轩说,姚世诚在国舅府里,如果让人查到,不仅救不了叶世诚,还会害了侯府,说让她把人带出来,他帮她送出去,送到安全之地。
哪知,原来是个圈套。
难怪母亲愤怒,痛恨。
“阿纯,我是在帮你。”叶玉轩道。
阿纯抬手就是一巴掌,将姚樊氏赏她的,赏给叶玉轩。
“我看清楚你了。”虽然知道弟弟迟早还是会被抓到,也知道如此做,对侯府对她是最好的处置法子,但阿纯就是受不了被人骗,被人利用,平生第一次用心喜欢的人,原来是个心机深沉,手段狠辣之辈……
“阿纯!”姚国舅冷喝“回去,我看你也被你母亲给教坏了,不知轻重,快进屋去。”
教坏了?
姚樊氏怒视着姚国舅,几个孩子这个男人操过多少心?关心过吗?成年在外头征战,难得回家也总浸在权力的旋窝里,成天与人勾心斗角,几时多看过几个孩子几眼?
“叶将军,回去请娘娘放心,本侯决不会为了犬子求情,按国法,该如何办便如何办,本侯绝对不会惹娘娘烦心。”
不让娘娘烦心,那儿子呢?就这样交出去让人砍头,我呢?我是你结发几十年的妻子,你可想过我的感觉,想过我这个做母亲的白发送黑发的痛苦?
羽林军来了,当然总捕头只能让路,手一挥,让手下人放开叶世诚,叶成诚抱住姚樊氏不放“娘,娘,我怕,我怕啊。”
姚樊氏的心就象被人放在砧板上拿刀在剁,剁成碎末不成,还要被包进面皮子里当肉饺煮。
“别怕,别怕,娘在,娘不会让你一个人受苦。”
她无助又无力地劝慰着,自己也六神无主,只知道不能让儿子就这样被抓走了,却又束手无策,当成主心骨,靠山的那个男人正横眉怒视着她“放开,你还想要怎样?想毁了整个侯府,毁了姚家才行吗?”
姚樊氏听不清楚,她只觉得耳边嗡嗡的象有千万只马蜂在飞,头快炸了,一心只想怎么才能把儿子救下才好,姚国舅不耐烦地上前拽住她的手臂一扯,生生将她与姚世诚分开。
姚世诚失了倚杖,大哭“娘,爹……”
到底只是十几岁的少年,经历过一次死刑,好不容易逃脱,又要被抓回去,若没有生的希望,上次死了就死了,偏生让他逃脱,给了希望,如今又要失去,又要再次面对死亡,是人都会崩溃。
他突然出后,掐住亲姐姐阿纯的脖子:“让开,让开,放我走,不然我掐死她。”
阿纯一直很内疚,又恨又伤心,骤然被人掐住了肚子,小脸胀得通红,喉咙里挤出两个字“爹,娘……”
姚世诚学过武功,虽然武艺不怎么精,应会阿纯这样的大家小姐不在话下,两指钳住姐姐的喉咙拖着她往后退。
变故来得太快,包括总捕快和叶玉轩在内,没人想到叶玉轩会挟持自己的亲姐姐。
一时投鼠忌器,不知该如何是了,只是一步一步跟着这对姐弟挪移。
“小畜牲,放开你姐姐。”姚国男怒发冲冠,指着姚世诚大吼道。
“不放,放了她我就没命了,爹,你让他们退开,我安全了,就放开姐姐。”姚世诚还在哀求,在他心里,父亲就是山,是遮风避雨的伞,是他最后的倚仗。
但姚国舅从出现伊始,就没打算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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