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给你铺路,你永远只是个国公府世子,永远要对静王附首称臣。”
沈逸夏道“我本来就是臣,还有一种选择,那就是离开京城,离开这些烦心事。”
“你也是皇帝的儿子,最重要的是,你是你娘的儿子,你娘才是先皇的嫡亲血脉,你比任何人更有资格,更适合坐那个位子,你怎么能说自己是臣呢?除了皇帝,你不用在任何人面前附首。”
沈逸夏道“有证据吗?你说的这些,都有证据吗?你说我是皇帝的儿子就是?”
英国公道“当然是,你不是我的儿子。”
沈逸夏霍地站起来,怒喝“那你还在这里吵吵什么?你与本王没有关系,本王没必要听你啰嗦。”
英国公大怒“你……岂有此理,就算我不是你亲生父亲,也养了你二十几年,俗话说,生恩不如养恩大……”
沈逸夏“俗话说的,我不承认,你找俗话当养子去,出去。”
一边说一边对权叔道“送英国公。”
权叔无奈“国公爷,请。”
英国公气得跺脚“你这样有什么意思?没出息,多少人想要你这样的地位境况,求都求不来。”
沈逸夏道“你不就是想让我当太子吗?我娘都没有你迫切,所有我身边真正关心我的人,都不希望我去不这个劳什子的太子,就你非逼着我去,还弄出那么多事儿来,搞得我家宅不宁,我今天就明确告诉你,我不当!去宗人府闹事救静王,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不合适,我冲动,不守规矩,随性妄为,不顾大局,这些都是当储君的大忌,我救静王得罪福王,福王不会再支持我,你少了最大的助力,你能拿我怎么着?靖国公夫人死的证据,我现在掌握得差不多了,明日便拿去给靖国公,让他知道,真证害死他夫人的是谁,还有,阿秀在慈宁宫外,食盒上的毒又是谁下的,谁才是真正幕后指使,我都清楚,你等着吧,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英国公的脸由红变白,又由白变青,父子二十多年,太清楚沈逸夏的个性,没把握的话,他从来不说,没证据的事,轻易不做。
“你……究竟想干什么?我……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沈逸夏冷笑“为我好?多好的借口,真为了我好吗?你是为了你自己,冷家皇朝不是耍几个阴谋,造几个谣言就建成的,更不是几个跳梁小丑扮演不光彩的角色唬弄大众就可以推垮的,你想改朝换代,想让沈姓的人当皇帝,想当这个皇朝的太上皇,这与谋朝篡位有什么区别?你想光宗耀祖,我却不想成为你达成阴谋诡计的工具,我只想过平凡安宁的日子,没心情同你瞎胡闹,更不可能为了让你达成愿望而把我的妻儿置身危险当中,我们全家受够了,你愿意在钢丝上跳这支舞,我不会,更不让拉着亲人家人一起跳,所以,你走吧,死了这份心。”
英国公默然,死死盯着沈逸夏,半晌没说话,胸口起伏很厉害,似在极力平复内心汹涌的波涛。
“你走吧,既然你不是我血缘睥父亲,我与你便是陌生人,至于养育之恩……我也就叫了你二十多年的父亲,你养我,既没出钱又没出力,我娘才是生我养我的人,那份断绝父子关系的决义书,不是开玩笑也不是作戏,我是真与你断,所以,就算我将来是太子,最后当了皇帝,也与你半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孽障!”英国公气急,抬手就打。
沈逸夏间生生挨了他一掌,连连后退三步才站稳,英国公武功高强,盛怒之下,一掌的威力有多大?
就见他嘴角沁出血来,顾明秀哪里还忍得住,冲出来抱住他,一把拿起桌上的削水果的小刀指向英国公“出去,来人,将这个人赶出去。”
英国公骤然出手,捏住顾明秀的喉咙。
顾明秀虽有防范,但他出手太快。
两银钢筋一样的手指如钳子般钳住顾明秀的喉咙。
顿时呼息一窒,她很快说不出话。
“放开她……”沈逸夏攻向英国公。
英国公拎着顾明秀一挡,沈逸夏脸都白了,投鼠忌器。
“你放开她。”声音也软了,事着乞求。
英国公道“当初就不该由着你娶这个女人,自从娶了她,你就变了,变得不再冷漠,变得满身都是烟火气,你在温柔香里磨了斗智,磨灭了一入无前的勇气,变得安于现状,端于安逸,你不是在乎她吗?我现在就杀了这个祸害精。”
一边说,一边加重了力道,本还在挣扎的顾明秀,脸胀得通红,眼睛都鼓起了,四脚却软了下来。
沈逸夏哑声喊
“你放手!”
英国公道“你当不当太子?不当我就杀了这个女人。”
沈逸夏跪了下去“只要你放了她,我什么都答应你。”
他不能失去阿秀,不能,没有阿秀,他的整个世界会崩塌!
英国公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纹路“早这么听话,为父又何必如此……啊!”
骤然捂住喉咙,沈逸夏迅捷跃起,一掌拍去,同时将顾明秀揽回怀里,英国公脖子被划破,又挨了一掌,连连倒退,摔倒地在。
沈逸夏拔剑向他刺去。
剑被另一柄架住“王爷,不可!”
沈逸夏拔剑再刺。
“王爷!”权叔不得不退开,扶住英国公就走。
沈逸夏道“别再让我看见你们。”
权叔犹豫着“王爷,老奴不能看你们父子成仇,不得已,还请您谅解。”
沈逸夏冷笑“不能看父子成仇,不得已?那阿秀被他制住时,为何不见你出手?你为何不救阿秀,独独只救他?”
权叔语结!
沈逸夏大声道“若不是阿秀心软,一再坚持,本王早就将你赶走,你却对她的生死不管不顾,反目成仇?他今日敢伤阿秀,就是我沈逸夏的仇人,我与他,从此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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