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秀脚尖一勾,接剑就刺,李从恩竟不躲不避,由她的剑刺向身体。
他甚至嘴角还露出一丝微笑。
可惜,剑尖只是刺在他薄甲上,并未寸进。
而且让他成功地松开了顾明秀的胳膊。
年轻人似乎气急败坏“你倒是刺啊?怎么不刺了?”
顾明秀道“还演?本妃可没心情和时间陪你。”
说罢,拍拍手,这时,清河才从外面赶过来,微几天气喘,直愣愣地看着屋里的一切。
顾明秀道“你说得没错,我就不该来,果然麻烦会自动惹上身,我想,人性本善之话我应该好好思考一下了。”
清河“你什么意思?那边……静王妃她……”
顾明秀道“你问她自个儿吧。”
清河瞪大眼睛“她都……那样了,还怎么问?”
顾明秀道“是吗?她都怎么样了?”
清河一副这还用说的表情。
顾明秀道“她好好儿的,胸口的血不是鸡血就是猪血,只是地上凉,又服过毒才好,再这么折腾下去,会染风寒不可。”
清河结结巴巴道“你……你说静王妃她……她是装的,她……她……她没有被杀?”
然后她过去,哆哆嗦嗦地伸手探,静王妃突然坐起。
“啊!”清河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静王妃如幽灵一样轻飘飘地起身,清河仰头如同见鬼一样。
静王妃缓缓走向后堂,再出来时,染血的脏衣服就换了。
李从恩急急地跑过去“阿姐……”
静王妃“笨蛋,就是你,让我的计划全都泡汤。”
李从恩道“我……我都是按之前商量好的做的呀。”
静王妃懒得理他,走到顾明秀跟前道“我并不想害你。”
顾明秀挑眉“没害我,那是在帮我?考验我的智力?”
静王妃道“你比我想象的更聪明,更精明,难怪那么高傲的阿夏会喜欢你,不喜欢我那个傻堂姐。”
顾明秀怔了怔,不知她说的傻堂姐是谁。
“我确实不想害你。”
顾明秀道“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若我方才没发现有问题,那我就成了杀人犯,杀的还是皇帝的嫡亲儿媳妇,就算我是理亲王,就算我有阿夏护着,但护得住吗?你想置我于死地啊,我怎么你了?挖你家祖坟了吗?你要这样害我?”
静王妃笑了“看来,还真把你给逼急了,连粗话都出来了。”
顾明秀冷眼看她“我是没想到你会这么蠢,我还有人护着,阿夏会护着我,若你的阴谋成功了,我不一定会死,你却死了,成了活死人,而且,只能是个死人,你又有什么好处?”
静王妃道“我当然知道,我这点小伎俩,根本不可能会成功,就算你发现不了,你家阿夏一过来就穿帮,可是,阿秀,我不得不这么做,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肯帮我。”
顾明秀气笑“静王妃就是静王妃,请人帮忙不用请,用逼的。”
静王妃道“我只想见我的孩子,想跟孩子们在一起,我是他们的亲娘,他们已经好几天没见我了,肯定会哭,会想念。”
顾明秀道“不止吧,你应该还吃了假死药,不然,刚才的把戏也太没看头了,随便谁一探,就会发现你是假死,还有,你胸口的血,也太假了,怎么不用个血包绑在身上,再用刀插下去?血才会四溅,还有这刀……”
静王妃被她说得很没面子,皱眉道“离那么远,又是突发状况下,你怎么发现我是假死?我方才的样子已经很逼真了。”
顾明秀往李从恩一指“他,还是他,你是他亲姐,进门发后现你倒在血泊里,第一反应不是去看你的伤势,不是想办法救你,而是拔剑指向我,不合常理。”
李从恩一脸窘色“我……我……我……”
静王妃白他一眼“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又对顾明秀道“你也看见了,冤枉人只要用点小伎俩就成了,我真的没有指使人杀靖公国夫人,真的不是我。”
顾明秀道“做给我看有什么用?我相不相信一点也不重要,靖国公要相信,皇上要相信,大理寺和刑部官员要相信才行啊。”
静王妃道“不,你有办法,只要你肯帮我,肯定有救,静王也有救,阿夏听你的,只要阿夏肯信,皇上就会信,我才不管靖国公信不信,只要皇上信了,我们一家就有救了。”
顾明秀道“你的服毒自杀……也是假的吧。”
静王妃摇头“不,我确实中毒了,不是自杀,是有人给我下毒。”
“给你下毒?你跟前只有这位嬷嬷,和几具杂役,谁给你下毒?”顾明秀道。
静王妃道;“你不相信吗?我给你看样东西。”
她自袖里拿出一镯子来,递给顾明秀。
那是个金镶玉的手镯,雕花很精美,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应该是你随身的东西,天天戴着,这东西……有毒?”顾明秀问。
“你可以请太医过来验。”静王妃道。
顾明秀请来那位老太医,老太医把手镯拿细细端祥了一阵,也没发现有机关什么的,一脸莫名“不知……此物有何毒性?”
静王妃道“大人可将此物用热水泡一会儿,再将那水喂老鼠和者猫吃。”
太医命人当场做了试验,浸过手镯的水里扔了两块猪油渣,再将渣喂老鼠吃,那只老舅很快就摊软了,虽未立即就死,但看是出它很不精神。
顾明秀道“你的意思是,这个镯子被人浸了毒?”
太医道“毒应该是在玉上,这块玉……是了,玉上有雕花有问题,上面镶了极小的红木石,红木石最能吸附毒素,很少人会用这种木石做首饰的。”
顾明秀问“这个锣子是你常戴的么?若是,以前怎么没见你中毒?”
静王妃道“确实是我常戴的,但平素周遭没有毒素,木石自然难以吸附,我每晚都会把镯子取下,第二天才戴上,应该是有人趁我取下时动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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