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接下来要准备考博的事,忙得很。
季淮川每天早出晚归,两人见面的时间势必要减少。
这对于新婚燕尔的人来说,是一种考验。
看不见对方的时候会想。
“季太太,你还没去过咱们家的公司,今天陪我去上班顺便认认路”
“不要。”
桑榆拒绝得很快。
她只想在家好好学习,顺便赚点小钱,跟季淮川去公司,效率肯定会大打折扣。
学习是大事,赚钱同样是大事,可不能耽误了。
季淮川打定了主意,要让桑榆陪他去上班。
他知道自己有些黏人,但他们现在正是热恋期,尽情享受也没什么不好。
只要不耽误正事,怎么高兴怎么来,谁敢有意见
低声诱哄,“我办公室很大,而且我早上要开会,你自己在里面看书没人能打扰你,办公室里还带了休息间,看累了也有地方休息,总之所有的一切都会包你满意。”
“你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开会吧”
季淮川笑了笑,“办公桌也很大。”
“我今天想和你在一起,明天你要是不想陪我去公司,那你就在家,我保证不再磨你。”
管家站在旁边当雕塑,心里却为男主人捏了一把汗。
距离产生美,先生这么黏人,要是哪天太太腻了怎么办到时候先生不得哭死
欲擒故纵这四个字先生是一点都没学到。
管家操碎了心,季家好不容易才有了女主人,先生要好好抓住啊。
桑榆面冷心软,季淮川磨了几句,她最终决定陪他去上班!
喝完杯子里剩下的牛奶,“我先去换衣服。”
“好。”
季淮川慢条斯理地吃完了面前的早餐,这才上楼找桑榆。
这是第一次去季氏集团,不用穿得太隆重,但也不能太随意。
桑榆骨子里是率性而为的,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不然她也不可能和季淮川闪婚。
但在穿着打扮这方面她又很固执,不管何时何地,都想把最美的一面展现在人前。
爱美这一点,和她的脾气格格不入。
选了一袭纯白色的棉布连衣裙,中规中矩,穿上以后长度刚好到小腿肚,露出纤细白皙的脚踝。
只见女子随手一抓,长卷发被扎成了高马尾,优越的发际线毕现无遗,同时,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五官也彻底暴露。
再加上有碎发的修饰,又化了淡妆,无一处不精致。
桑榆对着镜子照了照,还挺满意。
不止她满意,刚进主卧的季淮川同样满意得很。
他还是带一次见桑榆穿得这么淑女,清冷中带着俏皮,妥妥的初恋女神。
“我感觉自己好像换了个老婆。”语气的揶揄怎么都遮掩不住。
桑榆回眸,“怎么季先生对以前的我不满意”
这可是送命题。
“以前的老婆很性感,现在的老婆很清纯,两个我都爱。”
他没有喜欢的类型,只要那个人是桑榆,她是什么样,那他就爱什么样。
桑榆嗔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贪心”
“人都会追求新鲜感。”
“新鲜感过去了就不要了”桑榆抓着季淮川的漏洞,开始折磨他,“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喜新厌旧。”
季淮川哭笑不得,一本正经地说:“人都是有劣根性的,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会喜新厌旧。所以季太太,咱们可以多玩点花样,时刻保持新鲜感。”
桑榆对着镜子戴耳饰,不搭理季淮川。
这人最擅长得寸进尺,给他一点阳光,他就灿烂。
从陆嘉余身上她是得到了教训的,爱人不能太满,这样才能进可攻,退可守,时刻占据有利地位。
如果真到了彼此厌倦的一天,按照季淮川和她的脾气,他们可以体面分开。
不纠缠,不挽留……
现在说这些,不过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趣罢了。
桑榆刚带戴好了一边的耳钉,季淮川拿起另一只,俯身帮她戴上。
神情专注,桑榆透过镜子看他,忍不住心动了一下。
她身上穿着白裙子,简约风,全身上下除了无名指上的鸽子蛋,就只有这么一件饰品。
红色的钻石耳钉,很衬她的肤色。
在季淮川看来,此时此刻的桑榆只能用娇艳欲滴来形容。
这朵含苞待放的玫瑰,终究还是落在了他的手心。
“季太太,我们可以接吻吗”
“不行,我刚涂了口红。”
季淮川想做的事情必须要做到,不然心里老是惦记着。
亲不了红唇,亲别的地方也行。
于是,一低头就在桑榆裸露的后脖颈落下一个滚烫的吻。
烫得桑榆一度怀疑,这人是不是发烧了
季淮川摩挲了一下自己留下的印记,见好就收。
“宝宝,帮我系领带,嗯”
桑榆疑惑,“你刚才不是打好领带了吗”
如果她没有记错,吃早餐的时候他就已经穿戴整齐了。
男人理直气壮,“刚才的领带不是老婆打的,不舒服,而且我觉得和今天衣服不搭。”
桑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去衣帽间摆放领带的抽屉,选了一条灰色条纹领带,“这个颜色好,不会踩雷。”
“嗯。”季淮川低低地应了一声,低头让桑榆帮他系领带。
他身高一米八五往上,桑榆差一丢丢才能到一米七,给他系领带不得不踮着脚。
季淮川顺势扶着桑榆的腰,眼里带着笑意。
可这笑意在看到桑榆打领带的熟练手法时,转为了醋意。
用牙齿咬了咬桑榆的耳朵尖尖。
“季淮川,你上辈子是狗吗,怎么还咬人”
这要是咬在其他地方,肯定要留下牙印了。
轻轻地吻了一下刚才咬过的地方,“上辈子是不是狗我不知道,但这辈子确实挺狗的。”
自黑,这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桑榆哭笑不得,“说你是老狐狸一点都没冤枉。”
他都认错了,自己还能怎么着
手指翻飞,打了一个完美的结。
“怎么样”
“老婆系的自然是好的,不过……”男人皱了皱眉。
“嗯”桑榆疑惑,这人又要作什么妖
“以后不准给别人打。”
做了他的季太太,这辈子只能给他一个人打领带。
过去的事情他没法改变,但以后季太太要是给别人打领带,他会酸死。
桑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还能给谁打领带”
这人是越来越无理取闹了。
难道陷入恋爱的人都这样
“再不出门你上班要迟到了。”
桑榆最后照了照镜子,整理了一下脸颊两侧的碎发,很满意。
七点半,夫妻俩总算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