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的问题我没有回答,他这么聪明我不回答他应该也能猜得到。
车缓缓开动了,等开了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我向窗外看,不是回他家的路。
难不成他狡兔三窟,又带我换地方?
是不是这一次干脆换到一个我连跑都跑不脱的地方。
我都忘了肚子里有他的孩子,就算跑到天边他也会将我捉回来。
我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任凭他跟我说什么都懒得开腔。
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我听到他在对我说:到了,下车。
司机帮我拉开车门,我下了车。
我们的车是停在一个很大的园子门口,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下意识的往门口的铁牌子上看了一眼,何宅。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不会是何仙姑的家吧。
我还没来得及问桑旗就牵着我的手走了进去,我第一次见过人家家里还有这么大花园的,穿过花园走过石子路,终于看到了一栋四层楼高的大宅。
走到宅前他看我一眼,不等我说什么又捏着我的手走了进去。
门口正在擦门廊的柱子的女佣看到了我们,立刻过来打招呼:是旗少爷来了。
旗少爷这个称呼让我感觉一下子穿越到民国。
桑旗直接拉着我走上台阶,走进了大宅的门口。
他家的大厅大得令我瞠目结舌,我感觉站在这一头说话都有回声的。
尽管大厅很大,但是我仍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上正在一边吃水果一边看电视的何仙姑。
她下意识地往我们这里看了一眼,然后立刻诧异地站了起来,眼睛便落在了桑旗紧握着的我的手上。
客厅里除了何仙姑还有其他的人,有两个年近5o左右的男女,看样子应该是何仙姑的父母。
他们也看到了我们,同样诧异的从沙中站起来。
我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我要早知道他带我来何家,打死都不会跟他来。
但我又不是土行孙,我又不会遁地,我只能跟着他走到了何仙姑的面前。
一站稳,我便努力得像把自己的手从桑旗的手心里抽出来,但是一直都没有得逞。
我听到桑旗的声音漂浮在我的头顶上:解语,我已经跟你谈过一次了,我以为你听懂了。
阿旗。年长的女人茫然地开口:谈什么?
伯母。桑旗向他点点头:很抱歉,我不能娶解语。
你在说什么?
我得娶这个女人。他握着我的手扬起来给他们看。
我的呼吸有一秒钟的错漏,心跳也停了好几台。
不知为什么,这个时候我还居然能非常冷静的分析桑旗刚才的那句话。
一共七个字,如果加上标点符号的话,就是八个字。
有时主语有谓语,也有动词。
他表达的很清楚。
何解语的父亲一秒暴怒:桑旗,你什么意思?你现在居然带个女人到我们家里来示威?
何伯父很抱歉,你女儿今天扔了我的女人钱让她离开我,所以为了挽回她,我不得不过来打扰。
何仙姑的眼睛已经瞪到失去了原本的形状,我估计她很少有如此失态的时候,她指着我的鼻子的时候声音都有点变调:阿旗,她收了我的钱,她收了我两千万!
2ooo万给她,她只能花五天,有一天她一个上午就花了我36o万,下次你得打听好一个人的价码再过来跟她开价。
是她跟我说你给她开的价是一千万!何仙姑此刻一点都不仙了,她掏出她的手机给桑旗看转账证明:今天下午我刚刚转账的,我没有逼她,我跟她谈了才十分钟她就同意了。
所以我的女人,你觉得她只值双倍?桑旗低吟浅笑,将我略显凉意的手揣进了他的衣兜:解语,我们两家的关系不一般,以后还有见面的时候,如果不想以后见面彼此尴尬的话,两千万明早我让助理转给你,另外再加你一千万的精神损失费。
这个钱真好赚,隔了一夜就能多赚回一千万,有钱人的世界果然不是我能够理解的。
可是请柬已经派出去了,酒席也定了,我的婚纱今天才从巴黎送过来,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们要结婚了,你现在跑来跟我说你要娶这个女人!何仙姑失控地跟他大叫。
做这一切的时候你跟我说了吗?
他的话说完了,牵着我的手转身就往门口走。
何解语的妈妈正在打电话:桑夫人,很抱歉这么晚了还打扰你的休息,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
何仙姑的妈妈应该在向桑旗的妈妈告状,我扬起头想跟桑旗说他今天倔强一把的后果很可能非常惨重,但是他毫不在意地牵着我的手,走出了何家的大宅门口。
身后传来了何仙姑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这么看来我好像赢了。
但我应该知道这件事情引的副作用。
我抬起脸来对桑旗说:恐怕桑伯母稍后会往我的脸上扔一张面值更大的支票,外加一杯凉水。
他低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笑得有些恍惚:大概我妈是我们家中,给我自由最多的一个人了。
给你自由最多还逼着你娶一个你不喜欢的女人?
难道我们家只有我妈一个人?他的手掌紧紧攥着我的手,他握的很用力,我甚至都感觉出来有一丝的抖。
你的意思是说,除了你妈你们家所有的人都强迫你娶一个你不爱的女人?
在我们桑家看来,婚姻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个男人娶一个女人回来各取所需罢了。
不要有爱情?
爱情?他看着我笑:那个东西太奢侈了。
我没问他,他爱不爱我。
因为我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他。
我不知道爱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是相互的还是单一的,是如果他爱我我就会爱他,还是即便他不爱我我还会爱他。
走到他的车边,他将我塞了进去,然后他也坐进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掌着我的后脑勺,堵住了我的唇。关注”hongcha866”威信公众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