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你怎么在这?”郑青松走进才发现搬着药材筐往屋里去的人是若离,赶紧上前帮起了忙。
“你能在这?我为何不能?”若离并不领郑青松的情。
“我没有恶意,就是想关心关心你。”郑青松笑嘻嘻地应着,一点都不在乎是不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谁需要你的关心,真是闲的!”若离瞪了一眼郑青松。
“你心情不好?跟哥说说,千难万险哥都帮你。”郑青松不甘心继续示好道。
“咒我有灾祸啊!还千难万险……切……谁要你帮忙。”若离一把抢过药材筐,她深知她爹不喜欢郑青松,所以她也不想跟他有何交集。
“一大早吃呛药了啊!”郑青松一边嘀咕着一边往屋里走,“呀!主子回来了!!!小的一直盼着您呢!!!”
“你只顾着献殷勤,何时盼着我了???”芸莞似笑非笑着。
“哟~主子都听见了,我不是看这丫头瘦弱可怜嘛,能帮一把是一把。”郑青松无奈地耸耸肩。
“你才可怜呢,你全家都可怜!!!”若离气哄哄地鼓着小脸。
“若离,说够了啊,郑公子一片好心,你可以不领情,但不能得寸进尺!”芸莞深知将倾慕深埋在心底的悲哀,她能感觉到郑青松对若离情有独钟。
“主子,是他先咒我的。”若离跑到芸莞跟前撒起了娇。
“郑公子那是关心你,你自己不领情还找气受。”芸莞无奈地笑笑。
“主子,连你也向着他。”若离委屈地底下了头。
“你可以不喜欢别人,但不能践踏别人对你的喜欢,若离最善良最懂事,不应再无理取闹,乖哦~”芸莞安慰地拍拍若离的头。
“主子别……”郑青松欲言又止着。
“别什么?别说出你喜欢的心意?你表现的太明显了,大家都知道,嘻嘻~”芸莞想撮合若离与郑青松的好事。
“别拍若离的头,该长不高了。”郑青松赧然一笑。
“哼……还嫌弃我个矮?你虎背熊腰也不先自己照照镜子。”若离又生起气来,目前看她的身高随了韩师傅,因为她从小就羡慕她娘亲高挑的身段,可现如今她左盼右盼都没长起来。
“好了,若离你进里屋去吧,昨晚没休息好,赶紧睡个回笼觉。”芸莞直接把若离撵走了。
芸莞不知为何这丫头见到郑青松就似遇险的刺猬一般,全身竖起了倒刺。
“主子,我……”郑青松悻悻然地看着若离离开,他也不明白为何若离那般讨厌自己。
“你俩的事先放一放,毕竟韩师傅刚走,这丫头一时半会适应不过来,有时间就多去府上转转,给她带点吃食,哄一哄,陪一陪,时间一长就好了。”芸莞怕若离听见便小声地安慰起来,顺带鼓励丧着脸的痴情人。
“我也知道她现在是非常时期,特别需要关心,但她一见到我就不开心,我也不知哪里得罪了她。”郑青松为此颇为疑惑。
“你已经努力改变自己提高自己了,我相信时日久了,那丫头会看到你的好。”芸莞知道爱一个人的不易,更明白爱而不得的苦楚。
“哎,我也不奢求啥,只愿她开心幸福就好。”郑青松重重叹了一口气。
“你这一身黑灰作甚?乞讨去了?”芸莞才发现郑青松身着的长袍很脏。
“哎~别提了……对了,主子是刚回帝都的吗?长公主生了个大胖姑娘,特别可爱~”郑青松一提起小公主转悲为喜,他从没见过新生儿,也从没等待过新生命的降生。
“啊?长公主生了?什么时候生的?”芸莞觉得自己离开帝都没多久,却发生了好多自己不知道的事。
“昨儿才生,准确说应该是子时,折腾了许久呐!”郑松青一听说长公主难产,都跟着捏了一把汗。
“我再早两日回来好了,都没帮上忙。”芸莞一直很惦念怀孕的神翊晗。
“现在也不晚啊!主子有时间就去帮长公主哄孩子呗。”郑青松早上还帮慧儿哄了一会儿小公主,“而且……我也算是帮主子忙了。”
“帮我?还是帮长公主?忙什么了?”芸莞不明所以然。
“我是主子的人,我帮忙不就代表主子帮忙了嘛,昨儿请产婆时我跟去的,然后一直在驸马府等候,再然后还扑了个火,所以我这衣裳才这么脏!”郑青松自己略有嫌弃地拍了拍长袍。
“哦?好端端地怎么还起火了呢?不会是有人想害长公主吧!”芸莞忧心忡忡,她立马联想到神翊晗在一片火海中生下了小公主。
“应该不是有人故意的,昨儿帝都上空飘了许多祈天灯,我猜测是掉下来的灯引燃了干枯的枝叶。”郑青松连忙解释道。
“不是有人故意为之就好,长公主没受到惊吓吧???哎~好在母子平安。”芸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长公主临盆没少遭罪,折腾了好几个时辰,兴许是小公主太重了,生着费劲,不过母子平安,一切顺遂,后来发生的火情应该没大影响,慧儿说,长公主和小公主后来睡得都很安稳。”郑青松一夜无眠,他一直守在驸马府,生怕府内再有何异样。
“那就好,为母则刚,有时间我得去慕容府探望探望。”芸莞一边说一边琢磨该带何补品去看长公主,虽然她深知驸马府上什么奇珍补药都有。
“主子一会儿有时间吗?”郑青松问询着。
“怎么?有事?”芸莞计划去跑跑药材生意。
“我特意来药堂取点药材,想给长公主补补身子,主子要是有时间就送去驸马府吧,我想先回仁医堂看看,出来快一天了,我怕赵老找我有事。”郑青松顺水推舟道。
“嗯……你真有事?”芸莞反问道。
“是啊,我怕仁医堂寻不见我身影,再耽误了宫里的事,皇上龙体欠安,近日总传赵老去瞧病。”郑青松还陪赵太医去过两次宣德殿,但皇上卧病在床,他只在殿外候着,什么都没瞧见。
殿堂廊榭失修,如蚁蛀蚕食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