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儿,跟朕还吞吞吐吐作甚?”神翊翔不知神翊烁在担忧什么。
“父皇,您是知道堇妃的所作所为才将其罚入寒怜府的?”神翊烁犹豫半天还是问出了口。
“此话怎讲?”神翊翔心里满是疑惑。
“父皇,首先儿臣得跟您认个错,一是儿臣想带炤儿散心才去狩猎,没看管好是儿臣失责,二是儿臣找寻了一整晚都没寻到炤儿,还好有个知情人来宗察府自首,才算有了一点关于炤儿的消息。”神翊烁虔诚地跪安着。
“事情已经发生了,烁儿自责也没用,赶紧想办法找到你五弟才是正事。”神翊翔摆摆手让神翊烁赶紧起身说话,他想好好观察一下眼前人的神情。
“那个知情人自称受宫中贵人所托才藏匿起了五皇子。”神翊烁将泽枫铎的话转述给了皇上。
“宫中贵人?意有所指?”神翊翔只觉后宫里住得都是纸老虎,没有真敢作妖的人。
“先前儿臣并没有怀疑的对象,直到才刚堇妃来大闹早朝,儿臣才想明白了前后的因果。”事关炤儿母妃的清白,神翊烁只能小心翼翼地揣度着。
“堇妃?她为何要这样?”神翊翔追问道。
“堇妃娘娘自从知晓炤儿失踪后,整个人的表现就很不对,跟本就不是发自内心的担忧,反而有种窃喜的感觉,包括才刚的言行,明显着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神翊烁不晓得堇妃是受人指使还是擅自决定,怎会傻到主动暴露自己的言行?
“烁儿敢肯定吗?”神翊翔不需要怀疑,他只需要对事实的肯定。
“因为那个知情人被嘱托一定要保护炤儿周全,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才想将炤儿藏匿起来又得好生照顾呢?”神翊烁讲出了他最怀疑的地方。
“确实如此,那人还说什么了?炤儿呢?怎么还说没有踪影?”神翊翔愁眉不展地很,这半年过得很不太平,好像有人在暗中与他作对一般,只是敌暗我明无法辨别。
“正是因为那人将炤儿弄丢了才来宗察府自首,他怕受宫里贵人的迫害,所以才想招供一切,然后将功补过地帮着找寻。”神翊烁欠泽枫铎一个人情,若是自己跟父皇说一无所获,定会被责罚一顿。
“怪不得堇妃一早上火急火燎地来求朕,看样是她也得知了炤儿真正失踪的消息了。”神翊翔觉得自己对永平殿仁至义尽,谁知这堇妃依旧不满足,或许只因人的贪欲会随着被满足而渐渐膨胀。
“父皇睿智,而且她还当着众人面反咬儿臣一口,就是想给儿臣泼脏水,虽然这些都是儿臣的推测,但儿臣确实应该对炤儿的失踪负责,恳请皇上责罚。”神翊烁还是想撇清自己的关系,虽然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他并不想被人指指点点地过活。
早朝时有好些大臣望着神翊烁若有所思,他明白坊间肯定也流传起了一些关于自己的传闻。
“烁儿还是别插手炤儿的事了,朕会下令让宗察府全权负责,包括调查堇妃是否参与其中,咱也不能光凭一个所谓的知情人一面之词就断然下结论。”神翊翔心思缜密,他只想放长线钓大鱼,若是堇妃真的参与了密谋之事,他连炤儿也不会放过。
“遵命,那儿臣……?”神翊烁很担心他五弟,可皇命难为。
“烁儿还是得辛苦一下,再去一趟仇池,助烯儿顺利成亲后方可回来。”神翊翔只能按照约定让四皇子入赘金戈。
“儿臣还是今晚出发?”神翊烁确认道,一想到要离开帝都,他的不舍之情便溢于言表。
“嗯,就遵照相大人给的吉时吧,朕已经给烯儿准备好了聘礼,等烁儿到达仇池时,朕调得十万大军估计就能与你汇合了。”神翊翔怕金戈王再耍花招,只能为皇子们做好万全的准备,谁敢挑衅大周,他就让谁连同亲族下炼狱。
“父皇,您上次调去的军队威慑力足以,儿臣……”神翊烁没等推脱完,就被他父皇打断了话语。
“如若金戈王心生异样,就用铁骑踏平整个草原。”神翊翔的神情淡然地很,竟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咗,父皇英明。”神翊烁理解他父皇的仁爱之心,知其肯定不愿陷边境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但若非要有所选择,他只能保全大周的威望。
“烁儿见到烯儿告诉他,朕很想他,成婚后可以试探一下金戈王,能否带着郡主回帝都探亲。”神翊翔的眼神终于变得有点湿润,连儿子的婚事都无法参加,对于帝王来说也算一件哀伤的事。
“父皇放心,儿臣一定将您的心意带到,以儿臣对四弟的了解,他肯定也很想念父皇。”神翊烁除了安慰什么都做不了。
“烁儿路上小心,朕累了,晚上就不送你了,等回来,朕再给你接风洗尘。”神翊翔哈气连天着,长久的失眠令他很熬心血。
“父皇,保重。”神翊烁作揖完便匆忙离开了宣德殿,他在余下的几个时辰里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首先就是将钟情人哄好。
虽然昨日到现在,他与他的莞儿闹了两次矛盾,但他这次离开帝都后还不知何时能再回来,只能趁临走前将伊人哄好,才能放心地去帮助他四弟成婚。
除了哄芸莞,他还得抽时间去看看他长姐,估计等他再回来时,慕容府肯定会喜添新丁,不管是男娃女娃还是一对龙凤胎,他都会晋升为舅舅。
若有时间他还想再去看看泽枫府看看,毕竟泽枫大人帮了他一个大忙,仅冲着霖子的面子,他都应该去好好探望一下泽枫老夫人,年事已高者活到哪天还不一定呢,兴许这一刻安好,下一刻就入土为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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