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女婢说芸莞半个月前就搬离了王府,惹得神翊烁甚为生气,他很想去质问芸莞为何瞒着他,但仔细一想或许他的莞儿真有苦衷,便不想再追究什么,况且眼下有更棘手的事在等着他。
神翊烁梳洗完毕调整好心态后,准备进宫面见他父皇,将最近的调查跟其详细汇报一遍,对于使臣不幸的离世,他还不知他父皇会不会怪罪于自己头上。
不料神翊烁走到半路却被五个突然出现的蒙面人团团围住,他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头,但他依旧镇定道“何人挡路?”
“佯装不知?”其中个头较大的蒙面人怒吼道。
“管他知不知,不要废话,速战速决~”为首的蒙面人吩咐完,余下四人一同抽出匕首齐齐地朝着神翊烁刺了过去。
神翊烁瞬间抽出辰渊剑挡掉了正面及两侧的匕首,却不小心被身后进攻的蒙面人划破了手臂,“啊~”
神翊烁立刻背靠着墙面调整了作战方向,看不见的死角太过危险。
“愣着作甚,冲啊~”五名蒙面人再次同时冲了上来,神翊烁瞬间奔向面朝他的那个人,用剑刺穿了其肩胛骨,但两侧的匕首他无力防护,因躲闪不及时再次被划伤了皮肉。
“老大~”众人惊呼一声,立刻去扶被神翊烁刺中的蒙面人,不远处正有一队卫兵疾驰而来,那些挡路者发现情形不对便一溜烟逃掉了。
“三皇子,您没受伤吧?”司空楗一路小跑过来,紧张地询问道。
“多谢司空大人及时赶来。”神翊烁左右手臂各两处伤口泛着新肉,好在司空楗来得及时,他才躲过一劫。
神翊烁依旧觉得此事蹊跷地很,为何司空楗会突然出现就像事先预料到的一样,为何那些人无冤无仇要对他下狠手,这不禁让他疑惑丛生。
“三皇子,我刚刚接到卫兵密报说发现了几个行踪诡秘之人……于是联想到三皇子先前拜托我查的事……便带手下赶了过来……谁知竟发现您被围攻,真是凑巧啊!”司空楗气喘吁吁地解释着,他也怕神翊烁因这巧合的一幕而误会自己。
“司空大人赶来的及时啊,这些人突然出现,也不知是谁派来的。”神翊烁没觉得自己得罪了何人,但拦路的那些人明显是冲着要他的命而来,刀刀直逼要害,幸亏他随身带着辰渊剑才抵挡反击,不然赤手空拳与那些人较量肯定会很吃亏。
“三皇子,您放心,臣定会好好追查此事。”司空楗难得有讨好三皇子的机会,他先前常跟神翊烁示好,却总被其拒绝。
“司空大人未卜先知,不过这些歹徒兴许只是为了劫财,本王恰巧路过而已。”神翊烁不知那些蒙面人怎么会知晓他回到了帝都,难道是有人一直暗中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想想就让人后怕。
“三皇子刚回帝都就碰见此事,真是晦气~”司空楗无奈地摇摇头。
“大人怎知本王是刚回来帝都?”神翊烁反问道。
“老臣前两日听皇上说您被派去了凉州查案,三皇子舟车劳顿,微臣想为您设宴洗尘,不知王爷可否赏脸?”司空楗说自己是从皇上那知晓的,任谁也不会去质问皇上。
“司空大人一番美意,本王心领了,等有时间本王宴请感谢您及时搭救,这两日稍有忙碌,就不给大人添麻烦了。”神翊烁对司空楗很是客气。
“那臣就不给王爷添乱了,只是您刚受了惊吓?需不需要老臣护送您?”司空楗继续殷勤着,他很佩服三皇子,经历了刚刚凶险的情形竟还镇定自若、面不改色。
“不用了,司空大人去忙吧,无需多虑,本王无碍。”神翊烁只想单独去见他父皇,不想与任何人一起,像是要分帮分派似的。
“那三皇子定要注意安全,老臣继续去追查蒙面人,有消息便会通知您。”司空楗说完就急急忙忙走了。
神翊烁左拐右拐穿了几条小路,确认没被人跟踪后才进了宫,他想赶紧见到皇上禀报金戈使臣被劫之案,“儿臣给父皇请安,愿父皇万寿康隆,富贵未央。”
“烁儿何时回来的?”神翊翔没想到神翊烁会突然回来。
“启禀父皇,儿臣特意去了青州和安州进行调查,要不就能再早两日回来。”神翊烁解释着,他在路上确实耽搁了两日,“父皇,使臣安好?”
“使臣的事你没听说?”神翊翔目不转睛地望着神翊烁。
“请父皇明示。”神翊烁装作不知情。
“朕已让老四将使臣的尸首送去了仇池,哎~”神翊翔重重地叹了口气。
“啊?使臣逝世了?”神翊烁的惊恐表现地很自然。
“案子查得如何了?”神翊翔追问道。
“回父皇话,儿臣去安州查到了使臣提到卖玉器的店铺,确实属实,依臣所见青州附近的山匪看他们采购大量玉器,就认成了商队。”神翊烁笃定地很。
“打劫钱财就好了,为何要将商贾虏去?”神翊翔忧心忡忡地问着。
“可能是打斗时知其是金戈使臣,才将他们一行绑了去,然后就跟凉州知府狮子大开口要赎金十万两。”神翊烁好不容易跟凉州的商贾征借,才勉强凑齐了赎金。
“一行个人吧,怎么就赎出一人。”神翊翔觉得这桩交易是哑巴吃黄连,银子花了却没消灾,使臣竟也逝世了,无人能替大周朝与金戈辩解真相。
“请父皇恕儿臣无能,儿臣筹集赎金遇到点困难,这帮山匪太过阴险狡诈,一日杀掉一人,砍下双手送去知府那催促赎金,最后儿臣只救出一人。”神翊烁一筹集到了银两就赶紧去与山匪交易,谁知一行人只剩下一个,被换回时已是受尽折磨。
“在何地交易的?山匪后来怎么样了?”神翊翔的眼神充满了质疑,他隐约感觉到眼前人对他似有所隐瞒一般。
以智取胜者,不以蛮勇而强戈,迂回难成自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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