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有少城主花杉彦叛乱,城主不幸被杀。现恭请城主夫人主理政事,千岁千岁千千岁!”叶凉跪下,在场的人也通通跪下,花杉彦和花杉岳全然没有想到叶凉会来这招釜底抽薪,只能寄希望于叶依。毕竟她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又是个小姑娘,这种大场面她未必能适应。
“众卿平身!”叶依沉着冷静,这些年在外游历,天下形势她也是知道的。锦城现在是危急存亡的时候,东有南朔虎视眈眈,北陵态度暧昧不明,锦城此时的内乱必须被止住,否则……
“从即日起,本宫代理政事。众卿除乱有功,但锦关不可无将,城中不可无人。”叶依道,“烦请诸位先各自归岗,三日后本宫再论功行赏!叶将军留下!”
众人退了,叶凉上前来,正要行礼,叶依忙扶住他道,“爹爹,您别折煞女儿了!”
“其实你应该已经知晓了吧?”叶凉自嘲道,“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爹爹就是爹爹,叶依永远是叶家的女儿!”当初她将撕裂的锦帕给花杉彦当信物,其实是与叶凉早有约定,那锦帕撕裂,是要他断舍离,不必顾忌自己,一切以大局为重。“爹爹,你今天不该这样,这太冒险了!”
“你的意思爹知道,但这是最好的法子。”叶凉拍拍她的手背道,“这也是我们所有人的意思,就凭你爹一个人怎么敢这样?这些年来,城主无所作为,好不容易有点转变,又因为少城主的出现将枪口向内,锦城被折腾得乌七八糟的。不管是主君派还是少君派,都只为一己之私,可我们都是锦城的臣民,我们要考虑的是整个锦城的利益。”
“女儿明白!”叶依道,“爹爹放心,我既然代了这位,便会竭尽所能为锦城着想。只是这两个人,我实在不知该怎么处理!”
见叶依指着被绑的花家兄弟,叶凉道,“成者王侯败者寇,是寇——当诛!”
“可他们毕竟才是皇室血脉!”叶依还想犹豫,叶凉握住她的手道,“你记住,当你在王座之上,便不能有妇人之仁。这个位子是要踩着累累白骨才能坐稳的,他们若在,隐患便在。只有他们死了,锦城上下才能把你当作唯一的指望!自古以来,你看到哪一个皇室血脉是延续在王座上不曾断绝的?”
叶凉秘密处置了花杉岳和花杉彦,少城主身为叛贼,被草草下葬;城主花杉岳在一国之君的荣光中被葬入皇陵,百官服孝。
月听尘和花杉语在这样的场合出现,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
“将军!”
“郡主!”
“他们不是逃去西云十六州了吗?”
“臣月听尘恭送城主最后一程!”
“臣妹送别王兄!”
两个人穿着孝服在陵外跪拜,只听得司仪高声唱道“城主夫人到!”
在众人的顶礼膜拜之中,叶依一身白衣白裙缓步走过来,月听尘和花杉语此时出现,必是来者不善。两人也跟着行礼“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叶依亲手扶起花杉语,“郡主安然返回,真是我锦城之幸!”
“这多亏了月将军!”兄长死了,作为锦城唯一的嫡系王室,花杉语说话硬气了很多,“本郡主这次死里逃生,月将军功不可没,王嫂可要好好奖赏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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