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托尔正在自己的帐中,他在这个经营中的日子并不太好过。
他性格傲慢又自负,目中无人,根本就不把统帅看在眼中,更何况,他之前就比统帅的地位还要高一些,要不是因为犯了错,被派到这里来,他现在还在都城中过着他的好日子。
所以他到这里来,本就是带着几分气。
更是觉得统帅楚楚和他作对,似乎是在故意刁难他!
这种受气的日子,简直快忍不下去了。
正在这时,外面有士兵来报,“回将军的话,军营口外来了一位小娘子,说要见将军您。”
托托尔有点儿纳闷儿,“小娘子?!”
他还未娶妻,虽然曾经有过三个未婚妻,但是都早早的被他折磨死了。
哪里来的什么小娘子?
蒙林和中原不同,男女之间并不怎么设防,如果订了婚之后,经常见面也是可以的,如果忍不住,有了肌肤之亲,也是常有的事儿。
托托尔早就不是什么童男子,对这种事情更是热衷,所以那三个未婚妻,也都是死在他的折磨之下。
本来还并不怎么引人注意,他的身份地位又高,还是有很多闺女想要嫁给他,但时间长了,三个未婚妻都死了,明面上是说他有克妻的名声,实际上暗地里都打探出,他这个人有怪癖,喜欢虐杀,所以很多大户人家也就歇了这个心思。
把女儿养大,是为了嫁个好人家,对娘家有些助力,再不济的,也得是为了利益联姻,可是,如果人被折磨死了,上哪儿去联姻?还有什么利益可以共存?
所以拖来拖去,托托尔竟然打起了光棍,这么多年也没有人再给他说亲。≈
此时一听说有什么小娘子上门来找他,还找到军营这种地方来,他实在是惊讶,但他也清楚。士兵断然不可能跟他开这种玩笑。
他挑着眉问道“是个什么样的小娘子?”
一边说一边往外走,那士兵回想着三小姐的模样,垂下眸子间,住眼底的那一片淫光,“回将军的话,那小娘子说,她叫娴儿。”
一听到这个名字,托托尔的脚步顿时顿住,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你说什么?她叫什么?”
士兵又重复了一遍,“娴儿,那小娘子自己说的。”≈(≈
托托尔心头一片狂跳,脑海中浮现一道曼妙的身影,没错,度拙府里的那个义女就好像叫娴儿,是个中原女子。
那叫一个柔美,眼波那叫一个多情,简直就像是长在他心尖上的人!
他有好长一段时间夜不能寐,在都城的时候,去了青楼楚馆,毫不客气的说,有好几次,他都在脑海中想象着是娴儿的模样……
要不是后来他犯了过错,度拙救了他一命,他没办法再提什么要求,他都已经准备好要向度拙说,要把他那个义女给要过来。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娴儿会来找他,他盯着士兵一字一句,“你确定!没听错?”
士兵看着他的眼神有点害怕,壮得胆子又回想了一遍,点了点头,“没错,属下敢保证,那小娘子就是说的叫娴儿,”想了想,又补充说,“那小娘子是个中原女子,长得极美。”
有了这两点证明,托托尔觉得自己真的没有猜错,也没有听错,就是他是思夜想的那个女子来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打扮,又转身回到大帐中,士兵不明所以,站在原地等着他。
过了半晌,看到托托尔又从里面出来了,已经换了一套衣裳,还重新梳了一下头发。
士兵心里暗笑,看到没有,做了再大的官儿,一听到小娘子来,也是要装扮一番的。
但是,他知道托托尔行事狠辣,喜怒无常,打趣的话还是不敢说出口,默默的举着火把,在前面引路。
托托尔的脚步迈得很快,步子又大,几乎是把焦急两个字写在了脸上,士兵在心里暗自偷笑。
不过,转念想了想,能尝到那个小娘子的味道,换作是他,他也这么猴急。
真是不同命啊,将军和士兵永远都是不同的待遇,他擦了擦嘴,心里有点不怎么平衡。
很快,就看到了营门口,一片火光里,托托尔一眼先看见了那一道身影。
夜风轻轻的拂过吹动三小姐的裙摆,在风中悠悠的飘扬,就像是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搔着托托尔的心尖儿。
他还没有到跟前,就感觉自己的半边身子有点发软。
深深吸了一口气,这空中似乎还有淡淡的香气,正是从三小姐的身上飘散而来。
真香!
更像是浇在火上的油,一下子就把他心里的那点彻底的撩拨了起来。
他脚步迈得更快,恨不能长上翅膀,一下子飞到三小姐的面前!
实际上距离去营口也没有多远了,可是他就是觉得,怎么走也走不到。
三小姐听到了声音,也转头望过去,就见士兵身后跟着一道高大的身影。
此人穿着标准的蒙林服饰,外面照着披风,披风在夜风中猎猎飞舞,颇有几分威严,明明灭灭的火光,映着他清俊的脸庞。
这是一张标准的蒙林脸,古铜色的皮肤,眉毛浓重粗长,眼窝有点深,微微有点落腮胡子,不得不说,这份长相还是不错的,颇有几分男子气概。
三小姐心里暗自冷笑,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偏偏生就了一副很辣的心肠。
托托尔快步到了三小姐的近前,就着灯光仔细的打量,面前的女子,皮肤白润,在火光里尤为显得细腻光洁,就像是上好的瓷器。
让人还没有触碰到,就可以感觉那种细腻柔滑,如同中原人一贯喜欢的细瓷一般。
他之前并不知道那种东西有什么好的,哪里比得上蒙恬林的东西,粗犷大气,偏偏那种细瓷,又容易破,还得小心翼翼的对待,如今看到三小姐这白润细腻的皮肤,他倒是觉得,中原人的东西果然都是讲究娇美细腻的。
心里这么想着,他的指尖就不自觉的有点发痒。
他用力地握了握手指,看着三小姐红润的嘴唇,喉咙悄悄的滚了滚,“娴儿,你怎么会来的?”
这一声叫差点把三小姐给叫吐了,但是她必须忍着。
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这一笑,把在场的人都给看呆了,他们仿佛看到一朵最美的雪白的莲花,在幽暗的夜色里,在这温暖的火光里,悠然绽放,就好像开在了他们的心尖上,颤颤巍巍。
谁也没有说话,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我有事,来见你。怎么?不让我进去吗?只在这里说话?人家吹着冷风呢!”
这一声娇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托托尔听在耳朵里,感觉心都要化了。
“好,跟我进来吧,帐里暖。”
他上前一步,想去拉三小姐的手,但又忍住。
忍一时,必须忍耐,万一在这里吓到了她,让她掉头走了,那可就不妙了。
不料,他的手还没有缩回,忽然被一只柔软细腻的小手握住了手指。
这手指微凉,软似无骨,带着淡淡的幽香,握住他粗糙的指尖,托托尔感觉浑身僵硬,每一寸都绷紧了。
他僵着身子没动,不知道先迈哪条腿。
三小姐假作不知,歪头看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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