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许知念和lisa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lisa姐,当时绑匪给宁先生打电话的时候,他是什么状态?”
许知念随口一问,却让lisa愣了一下,脸色有了一瞬间的不自然。
“许小姐,宁先生再三嘱咐过,绝对不能告诉你,所以这事儿你就别再问了。”
“lisa姐,难道当时出现了什么特殊情况?”
“也算不上特殊,只是……对宁先生的影响不太好而已,不过,宁先生说他会自己解决。”
许知念越听越觉得不安——看来,宁墨一定是隐瞒了什么事情。
“lisa姐,我知道,在你们的眼里,宁墨能看上我,是我祖坟冒青烟,我肯定是配不上他的,我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我跟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是想要让我们彼此都清醒,必须彼此坦诚,我得知道我到底欠了他多少,又需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还,lisa姐,算我拜托你,你就告诉我当时的情况吧,好不好……”
见许知念言辞恳切,lisa考虑了一下,说道:“其实这件事我们周围的几个人都知道,我们也一直为宁先生感到不值,尤其是当你拒绝他的时候,每一次我都在默默的心疼他……多少感觉你有点不知好歹。”
许知念觉得,lisa的说法已经算很委婉了,在旁人眼里,她不喜欢宁墨纯属脑子有问题。
lisa叹息了一声,说道:“宁墨接到绑匪勒索电话的时候,正在签名见面会现场,之后,他还要飞广州参加一个访谈节目的录制,那天只有那一班飞机飞广州,可宁墨为了你放弃了,马上启动所有人脉凑钱,还准备亲自带人去救你,为此,他得罪了影迷,得罪了节目组,得罪了媒体,还被人说耍大牌……总之,赔了名声还要赔偿不少违约金。”
许知念听完这些,内心一阵愧疚,从来没有人跟她提起过这件事。
“多少违约金,我来出。”许知念的态度让lisa直接笑了出来。
“许小姐,宁先生为你,连二十万都舍得,还会差那点违约金吗?对他来说,钱根本不是问题。”
lisa再一次用那种“不识好歹”的眼神看着许知念,许知念知道,她欠的这个人情,一时半会儿是还不完了。
“钱的事儿,宁先生不在乎,但名声他不能不在乎,宁先生一向爱惜羽毛,我不能让他被圈里人误会,尤其是在他即将退圈的时刻,他留给人们最后的印象,绝对不能是耍大牌。”
许知念坚定了信念,回到招待所,便赶紧拿出了纸和笔,写了一份“洗白”计划书,全方位帮宁墨稳住正面人设。
第二天一早,她去火车站接了方晴,也没顾得上客气,就压着方晴进组做专访,当天晚上就亲自监督方晴写出来了系列报道的第一篇《宁墨专访之蛟龙出海》。
这篇报道经过许知念的精修,当天半夜就过了审,第二天一早在省城晚报刊登出来,一天之内引起强烈反响,被各大媒体转载。
方晴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记者,写的稿子能在一天一夜之内被广为传播,至少有五家主流媒体都刊登了她署名的报道,为此,她激动得-夜不能寐、语无伦次。
“知念,你说,我,我接下来怎么办……我……我后面写什么啊?这报道,是三天一出,还是五天,还是一星期?”
许知念一边远远看着忙于拍戏的宁墨,一边沉声说道:“这篇报道尽快写,从原先商议的五篇缩减为三篇,这三篇报道,只写皮毛不谈实际,一切都是为了抛砖引玉,让读者对宁墨的人生经历和圈内故事更加好奇,详细内容,我们做传记,出书。”
“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给宁墨出传记。”
许知念的话让方晴再次震惊,她迟疑地问道:“你让我来主笔吗?然……然后呢?”
“你主笔,我会给你派一个得力的帮手,他叫邢星,是个非常优秀的编剧,你们自行分配任务,半个月的时间,你们要完成十万字左右的创作,没问题吧?”
“这……没问题,可是,为什么这么着急?写传记,难道不应该扎扎实实地采访,然后慢慢地推敲吗?”
“着急,十万火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定会有人利用宁墨的错
处做文章,现在的这段时间,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对手在做准备,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尽快出书以正视听。”
“以正视听?”
“对,这本书一旦出来,就成了正史,其他人想要抹黑宁墨,就不那么容易了,而后,我会用这本书做的签售会,所有的收入全部用来做公益,这样一来,宁墨的正面形象就彻底保住了,此外,还需要一个人设,一场封神大典。”
方晴似懂非懂地看着她,满脸的疑惑,这时,一个身影走了过来,语气温和地说道:“我知道,你需要宁墨证明自己的实力,让大家重新意识到,即便他耍大牌,他也有这个资本,更何况,他没有。”
“对,我要让宁墨告别娱乐圈的时刻,定格成为永恒的经典,而几天之后的《明日星辰》偶像演唱会,就是一个特别好的时机。”
许知念转向方晴,介绍道:“这就是我和你提起的,编剧邢星,邢星,这位是我的好友,也是我们省报优秀的记者方晴。”
两人礼貌地打了招呼,许知念跟他们大概说了一下传记的写法和主要内容,并且提出给每个人一万块的劳务费。
两人对许知念的土豪行为都十分惊讶,连连推脱,但许知念坚持让他们收下——她一定要彻底还清欠宁墨的人情。
当天晚上,她将自己的想法和宁墨做了沟通,宁墨的反应是生气——他生气的不是许知念私自决定给他出传记,而是生气lisa把他想隐瞒的事儿都说了出去——他并不想许知念心里有负担,他也相信自己可以摆平这些“小事”。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只想做那个保护你的人,而且,我不认为我惹了什么麻烦,至少到现在为止,没有人敢动我宁墨一根毫毛。”宁墨最后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