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到了第二日的早上,乔绫香起床,准备到河里去叉几条鱼,给大家弄个早餐吃时,却发现岑以已经从溪流里回来,手里提着5条已经被剖好了的鱼。
他最后一个守夜,天快亮的时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跑到帐篷不远处的小溪流里练叉鱼,他学的很快,一小时就叉了5条鱼,还按照乔绫香昨儿教的,全都给剖好了。
见着他赤脚,卷着裤腿走过来,乔绫香急忙上前把鱼接过,看了一眼岑以冻得红肿的手,问道:
“你的手没事了吗?”
“没事儿了,伤口都不流血了。”
岑以不在意的晃了晃手,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开始把裤脚拉下来,穿袜子和鞋子。
乔绫香见状,只管走到旁边去,找了粗细适中的树枝,将5条鱼挨个儿串起来,拿回洞里的火上去烤。
幸福的陆正青三人,就是在烤鱼的香气里悠悠的醒了过来。
几人吃完了烤鱼,就继续背着包往深山老林里转悠,越走越深,越走越没什么路走,乔绫香的救生口哨上带了指南针,这让他们也不至于迷了方向。
更何况,迷了方向,几个人也不怕,乔绫香总能给他们找着吃的东西。
大多时候是鱼,但在深山里转悠,她除了会给几个人找山洞住,还会挖蛇洞。
这种天气里,蛇一般都已经进了洞,不出太阳的时候,它们就在洞里窝着,不会漫山遍野的溜达。
乔绫香就直接从土洞里,把蛇的身体挑出来一点,戴着手套,一把揪住蛇身往洞外扯。
蛇肉烤起来也不比鱼肉更好吃,但大家都很乐意换个口味,更何况,乔绫香烹蛇的花样特别多,有时候烤,有时候煮汤,还会加点儿自己找来的野菜......
很多时候,岑以、陆正青几个人,都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像是来野外做任务的,倒有些像是来吃野味的。
好多次,他们山里还能碰上走兽,不过那走兽跑太快了,几个男生没抓过这东西,乔绫香太胖,也不愿意费力去抓,便不了了之。
在深山里转悠了个把星期,大家对乔绫香的好感,那叫一个直线上升,只差要到生死相许的地步了。
这时候,所有男生才真正体会到,看一个人,真的不能只光看外表,乔绫香看着那么胖,大家都会以为她是个累赘,听说她要跟岑以组队去冷蛇塔,很多岑以的铁杆兄弟,都打了退堂鼓。
来的几个人,包括岑以自己,都没抱着会找到能量石的想法,谁也没想过,会在冷蛇塔待上一个星期之久。
陆正青之所以会来,是因为他真抱着一种来远足的心思,阿久是家里有个烦人的爸,赵龙是因为无聊,跟陆正青的想法差不多,想出来转转。
原本他们以为,过了三四天,等包里带的食物吃完了,他们就会回去了,结果,一直到7天后,岑以他们包里带的食物,一个都还未动。
甚至,后来在东台蒙县黑吃黑来的那辆车上,找出来的方便面,也再没有动过了。
大家每天就背着一背包的食物,两壶汽油翻山越岭,重又重死了,吃又没得更多的胃吃,丢呢,又舍不得丢。
除了汽油在点火时候有那么点用,食物是真没必要带这么多。
早知道这些食物如今这么累赘,他们还不如把背包空了,往背包里塞个帐篷,带上一些炊具,以及适合解剖及抓捕动物的工具了。
就这么在密林里,又转了三天,别说能量石的影子了,岑以他们每个人都感觉到自己好像被蛇肉和鱼肉喂胖了些。
大家相互鼓着劲,背着沉重的食物,继续往深山里跋涉。
有碰上乔绫香上不去的路,岑以帮她背着包,四个男生又拖又拽的,愣是把她一个超级大胖子,带着满山的转悠了半个月。
没让她掉过一次队。
这半个月时间,乔绫香的虽然时刻在动着,但她每顿吃鱼吃蛇,有时候在山里,她还能找到许多口味各异的野菜,所以每天都吃得饱饱的。
那种动两步,就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又渐渐的回到了乔绫香的身上。
她暗暗觉着,应该是自己这喝水都胖的体质作祟,她好不容易减掉的几斤体重又回来了,可能还往上涨了几斤,甚至已经突破了260斤的大关。
这都有可能。
对于自己这易胖体质,乔绫香是绝望的。
她觉得自己可能有一天,不会饿死在城里,但会胖死在荒野......
又到了晚上,大家都在溪流边的树林子里,燃起了一堆很大的篝火,今天一整天时间,乔绫香一直在找山洞,可是运气就是这么的不好,没有找出一个山洞来让他们落脚。
于是她只能给大家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篝火燃大一些,大家就在火堆边上休息一晚上。
然后,岑以几个人开始讨论回去的行程了。
怎么说,他们出来都已经半个月了,从他们所在的地方,走回到放面包车的地方,至少还要走几天。
这次他们出来,是几个人人生第一次出这么久的门,什么准备都没有,下次他们吸取教训,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还得来一次。
毕竟,接了任务中心的任务,如果不能带能量石去交易会交掉,这个任务就会一直显示未完成。
非常影响征信。
几个人正在篝火边说着,突然,只觉旁边林子里,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岑以立即警觉的从地上起身来,手里拿出他的驻防刀来,转身盯着黑黢黢的林子看。
陆正青也站了起来,但他是被岑以的动作给惊动的,便问道:
“阿以,怎么了?”
“有什么东西。”
岑以一直盯着林子里看,赵龙和阿久也站了起身,手里也拿上了石头和削尖了的树枝。
乔绫香原本正在给篝火里添柴,见他们都这个样子,她也转头来看,就看见一道人影,面对着岑以的方向,从黝黑的林子里,缓缓的走了出来。
跳跃的篝火中,他的脸上在笑,有种无端阴险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