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月站在远处看着乔绫香所在的地方,生命能量越来越浩瀚,她昂头吸了口气,沐浴在淡白色的生命能量之中,只感觉整个人的毛孔都打开了,心情无端的特别的好。
有一种熟悉的安全感,不光光在班月的心间萦绕,也在营地里每一个人的心间围绕着。
地上躺着的,冰凉的尸体,开始缓缓的抬了抬僵硬的手指,有人满身都是血的坐起身来,有人低头,奇怪的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打出来的洞。
咦,全好了。
旁边有医疗驻防手里拿着树枝,给已经站起了身来的z城安检,板着脸指了指空地上,班月画出来的那个大圈圈,说道
“z城安检那边。”
然后又满脸都是温柔笑意的,看着坐起了身来的z城驻防,指了指另外一边安排的补及处,补及处安置了几张大长条形的桌子,桌面上堆放了水、食物、按摩器、石头炸弹、扭力弩炮旁边还放了个智慧屏,上面播放着电影。
只听医疗驻防们对z城驻防说道
“驻防往补及处走,有什么需要自己拿。”
z城安检“?”
这安检与驻防的待遇,也太大了吧,安检就随便画了个圈圈,圈圈里面连个凳子也没有,驻防那边,要什么有什么,还有电影儿看。
在安检那有些委屈的心境种,浩浩荡荡雄心壮志,来偷袭中锋营地的那一支民间团队,连自己的对手是个什么人都还没搞清楚明白,就全挂掉了,而且是真的全挂,绝不可能有一个活口活着离开。
此时,z城尚家那边已经收到消息,差不多z城驻防已经完事儿了,他们已经将整个z城城内占领了下来。
也就是说,这意味着z城安检已经打完了。
这时候尚家和那些支持常锦城派的城市驻防指挥官们,已经撤退到了&bsp&bspz城的北边。一栋属于尚家的别墅里面。
经过商议,目前所有人都是一个想法,得撤,而且得尽快的撤离z城。
尚正心不太同意那些城市驻防指挥官撤退的意见,他坐在沙发上,很不甘心的问道
“我们必须要走吗?z城是我们的家,离开了z城,不就证明我们失败了吗?”
他的老婆常兆玲也是有些狼狈的说道
“我们不是已经派人去打了他们的中锋吗?只要我们再坚持坚持,等你们那些城市的驻防赶过来,我们就稳赢了。”
现在还远远没有走到撤离z城的地步吧?安检虽然打完了,可尚家还聘请了很多的民间团队,他们还能打,那些支持常锦城一派的城市,还有那么多的驻防,他们也可以打。
怎么就到了马上撤离z城的地步了呢?
客厅里,有一个驻防指挥官看着常兆玲,宛若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一般,他对常兆玲说道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我们派出去打中锋的民间团队,还没有任何消息返回过来,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们是必须要撤走的。”
“但是,这没消息不代表就是坏消息啊,不是说没消息就一定是什么坏事情,即便是坏事情,也还没到要撤退出z城的地步是不是?”
说这话的是尚正心的大儿子尚令节,尚家是商人世家,商人,天生的就会带着一种赌徒的心态。
他们觉得没有消息就不一定是什么坏消息,说不定他们派出去的民间团队,已经在中锋营地那边已经打开了,只不过是因为打得太酣畅淋漓,所以没时间给他们回馈胜利的消息呢。
然而又有城市驻防指挥官跳出来反驳了尚令节的话,只听那位城市驻防指挥官,有些生气地对尚令节说道
“大公子还是不要想当然的好,战场不是商场,有人说商场如战场,这完全是低估了战场的危险性,当然,对你们商场上的人来说,你们愿意在这里等一个未知的结果,可是对于我们这些在战场上拼命的人来说,等待来的,这个未知的结果,很有可能就是一个最坏的结果。”
他说的这句话立即得到了在场所有城市驻防最高指挥官的认同,有最高指挥官接着说道
“一个坏的结果,死的就不是几个人那么简单了,死的很有可能是几万几十万上千万那样多的人,所以一旦有任何未知的,无法全面掌控的战局,我们就要做好壮士断腕的准备,抛城撤退,这是为了所有人负责。”
当遇上灭城的危机时,驻防搞不定了,弃城自保选择撤退,是驻防方面最常用的,因为在弃城自保之前,驻防需要将城内的平民进行安全转移。
说到底,其实,驻防从始至终保护的都只是城内的平民,而不是一座城。
可是这场仗,城联盟打得相当克制,破坏力强大的第一阶梯都没用上,打前锋的还是z城自己的守城驻防,驻防和安检一边打,还一边拿着喇叭广而告之的安抚人心。
那么转移z城平民就没有必要了,因为进攻方与z城安检,谁都不想连累到无辜的平民。
更何况,外面传来的消息,z城驻防一边进攻,一边帮安检收拾尸体,他们也在尽可能的,不将安检的尸体打碎。
目的其实就是为了方便乔绫香复活这些安检。
所以这场仗打成这样,城联盟已经凸显出了满满的诚意,他们不会对z城平民如何,从某种角度上来理解,z城驻防看起来更像是要夺回自己所守护的z城,也就是,夺回自己所要守护的那些平民。
因而,现在弃城自保,战术上来讲是没错的。
目前来看,丢弃z城,撤退到z城以北相对安全的中部地区城市,对尚家及城内的各城市驻防最高指挥官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到头来还是要撤退?!
常兆玲神情癫狂的站起身来,她已经瘦的有些皮包骨了,她摇晃着身子,看着这群城市最高指挥官,常兆玲疯了一般的摇头,突然喊道
“一定不要离开这里,我虽然不是驻防,但是我的父亲教过我,宁可战死,也不要做丧家之犬,你们,你们就只有这点骨气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