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从远处的走廊匆匆走来。
他看了眼应急灯亮起的急诊病房,皱眉道,“王叔,阿姨情况怎么样。”
如果情况不好,医生无法救治的话,他可以上场,宁天自信,只要刘姨还有口气在,要救好不难。
王安平张了张嘴,似乎没想到宁天会来,他犹豫了会儿,才道,“啊……情况……情况还好,只要交了钱,医生就会进行手术。“
他看着宁天,想起他刚才说的“钱我交了”的话,犹豫着开口,“只是钱……这钱……你交了”
王安平怀疑刚才自己听错了话,毕竟宁天是个孤儿,甚至连大学都没有读,哪里来的钱呢。
宁天却点头,“王叔放心,刘姨做手术的钱不够我来付。”
“……啊!你真付了!”
王安平瞪大眼,惊讶极了,刚才他没听错!
那三十万真的是这个“孤儿”同学付款的,可他哪里来的钱
王安平瞬间心里不安,赶紧道:“宁同学啊,这钱不用你出,你这么辛苦,哪能你出呢。”
他没有觉得钱来路不正,心思淳朴的王安平只觉得宁天把这么多钱都给他们,心里十分愧疚。
“你哪里来的钱”孙秋秋却忍不住直接问道,她也是从王昊那里得知宁天的情况,以为他是个穷人。
“钱的来路很正,这个你们不必担心,”宁天并不想解释太多,“王叔,阿姨的事情具体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个,老实巴交的王安平就红了眼眶,他硬生生搓着手,“没什么,就是不小心被车撞了……”
“什么不小心被车撞了,明明是吴天赐乱开车!”旁的孙秋秋气愤说道。
王安平红了眼,这个老实的男人向不会把别人想得太坏,嗫喏着道,“或许是他没看清。”
宁天听出点不般,问道,“吴天赐是谁,是他撞的刘姨”
王安平还想说什么,孙秋秋抢先开口了,忿忿道,”吴天赐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也是我们学校有名的纨绔。“
“他有辆保时捷,每次开车都是横冲直撞,之前已经撞伤过好几个人了,也进了局子,可是没过两天就出来了,官家都拿他没办法,听说他爸是什么会长,家里有权有势。”
孙秋秋满脸都是愤怒,“有钱有势就可以乱来吗今天他更过分了,我和阿姨就走在人行道上,他也能撞过来,连刹车都不踩!”
“我亲眼看见的,那辆车起码有7码!要不是刘姨推了把我,现在躺在医院里的就有两个人了!”
说到这里,孙秋秋眼睛红了,多亏了刘金凤推的自己,不然自己也会出事,她愤怒不已地咬牙,“吴天赐就是个乌龟王蛋,他撞了人后看都没看眼,直接开车走了!”藲夿尛裞網
“这种人、这种人就该下地狱!“她红着眼抹了把眼泪。
听完切的宁天脸色也沉了下来。
如果真如孙秋秋所言,那这个吴天赐的确该死。
“啊……王昊去找他了!”孙秋秋忽然想起来,着急道,“王昊去学校找吴天赐了,他会被打的!”
宁天转头就走。
孙秋秋惊,大喊,“你去哪里”
“你呆在这里照顾王叔刘姨,我去趟学校。”
“解决吴天赐!”
宁天冷冷的声音传来,带着股子淡淡的煞气,听得人阵心惊。
……
西北大学的林荫小道上,停着几辆豪车,法拉利、兰博基尼、路虎……辆辆超跑、敞篷车停靠在路边。
几个看上去年轻稚嫩的学生斜靠在豪车上,嘻嘻哈哈、吞云吐雾。
这群人都是家庭背景不错的富二代,家里不是开公司就是办集团,父母手指缝里漏点零花钱,就有成千上百万。
这世上,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公平。
普通人工作辈子都买不起块豪车玻璃,在富二代眼里不过辆玩具。
呜呜——
这时候辆蓝色的保时捷9缓缓开来,最后与排豪车并排停下,车窗下摇,露出张虚浮的脸。
这是个面容还算英俊的年轻男人,穿着时尚新潮的休闲服饰,脚上那双意国纯手工制作的奢侈品皮鞋闪闪发光,只是英俊的脸皮上挂着两个漆黑的眼袋,皮肤更有些松弛,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吴少今天迟到了啊。”几个富二代打趣了声。
年轻男人正是吴天赐,他鼻子里哼了声,“出来得晚了,中途还遇到点事,晚了些,你们别见怪。”
“不敢不敢,我们哪能怪吴少啊。”几个富二代嘻嘻哈哈,明显以吴天赐为尊,这个圈子里,吴天赐就是老大。
吴天赐的家世比他们几个,可是要高上许多,他的父亲是西北的顶级大佬,他们几个的家长,连舔跪都找不到机会,还得靠他们几个小的去委婉攀关系。
“哎吴少,我看你这车头怎么掉漆了撞了”有个富二代好奇地指了指保时捷的车头,只见保时捷暗蓝色的车头微微凹陷,剥落了块手掌大小的漆。
吴天赐咧了咧嘴角,无所谓道,“哦,那是我路上撞人撞的。”
他也不遮掩,直接解释道,“就路上有人不长眼,被我撞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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