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有着自己的盘算,宋梦琴何尝不是!她要借着黑衣男子的势力,坐上正妻之位,至于柳燕尔,宋梦琴眼中,不足为道,现在她不过也是自己的一颗棋子罢了,对于黑衣男子向柳燕尔的许诺并未阻止。
不知柳燕尔已经慢慢倾向别人的东方辰耀还考虑是否该把计划中的一环交与柳燕尔,她的能力自己放心,但她的心东方辰耀却不敢确定。
“太子,怪医求见。”
东方辰耀不明白最近为何这么些稀奇古怪之人都找上了自己,但怪医与储默不同,他既是前辈,又有声望,怎能拒而不见,只得请他至大厅稍等,“不可亏待了他!”东方辰耀深知,怪医是个按心情做事之人,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人已来,怎能让他留下什么话柄。
“老前辈久等,不知特地来此,所为何事?”对怪医东方辰耀很是客气,实际上,怪医这才刚坐下,东方辰耀就已经来了。
“你比东方辰言那子靠谱多了。”怪医可没忘记,第一次去言王府,东方辰言那子居然让自己等了半个时辰,这个东方辰耀态度比东方辰言端正多了。
对于怪医这样的夸奖,东方辰耀真不知该如何接,不是因为辰昕的关系,这怪医与言王府也走得近,怎么又会有此一,“前辈过奖,不知前辈有何指教?”怪医了那一句题外话,也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东方辰耀只能耐着性子再问一遍。
“我还真有正事,那个太子妃呢?”经东方辰耀这么一提醒,怪医也转入了正题,他可是有正事而来的,来为了这事,把雪凡音这档子事都给耽搁了。
“静雨还在歇息,前辈有何事与本宫讲也一样。”东方辰耀出于本能,不想让乔静雨见别的男的,哪怕是怪医这种足以做乔静雨爷爷的也不希望她见,这一倒是与东方辰言真是兄弟。
“乔家的事你也管,那个桓国公与你也有关?”怪医不傻,东方辰耀与乔家关系如何,在乔家呆的那几日便摸得一清二楚。
经怪医这么一问⊕☆⊕☆⊕☆⊕☆,≈lt;divstyle=≈qu:p0p0≈quot;≈gt;,东方辰耀自然明白他是为国公府而来,至此,松了一口气,东方辰耀怕怪医也是为雪凡音而来,手里也有什么威胁自己的把柄,储默好打发,但怪医这一关却难过,幸好不是如此,便道:“乔家乃是静雨娘家,算来与本宫亦是翁婿,前辈请讲,”
怪医若知道东方辰耀是这么想的,绝对会来个条件交换,只是他医术再厉害也没有读心术,更不是东方辰耀肚中的蛔虫,“你让太子妃有空多回去看看桓国公,没几年活头了。”
“桓国公所染何疾,前辈也束手无策吗?”东方辰耀皱了皱眉头,桓国公若有个好歹,于太子府皆是不利的,还有一个人更会伤心欲绝。
怪医看了东方辰耀一眼,“人老了终有一死,他的身体是强撑着的,我已告知你们,该如何你们自行决定。”完这话,怪医也不再多做停留,东方辰耀一本正经的样,一也不好玩,还是去找徒弟得好。
怪医将话带到,走得潇洒,东方辰耀却犯了愁,这事究竟该不该与乔静雨讲,自打高氏有了身孕后,东方辰耀知道乔静雨的日子并不好过,也不想看她再面露忧虑,怪医方才讲的是:桓国公没几年可活,如此便是一时半会,他不会有事,不如待乔静雨情绪好些,再告知她。
高氏已有五月身孕,孕相已显,胎儿已稳。这日春风和煦,暖阳温柔,高氏便想着出去走走,终日在院中也闷得慌,只是好巧不巧在长廊遇到了徐良娣与乔静雨两人。
来也是该见着,乔静雨本也没有想着要出院子的,只是徐良娣见天气晴好,前些日子乔静雨又因乔家的事心烦,两人素来交好,便想着找乔静雨一同散散心。
乔静雨一开始并未同意,只是徐良娣提到了要去静园看看,乔静雨似乎想到了什么,略一思索便同意了,既是徐良娣的主意,乔静雨自是随着她走,要平常,她也不会往这长廊过,今日难得走一遭,竟还遇上了高氏。
“妾身身子不便,不能与太子妃、徐良娣请安,还望见谅。”高氏挺着身子,粉面微笑,手抚了抚自己凸起的肚子。
乔静雨已是无所谓,欲开口几句客套话,却让徐良娣抢先了一步,“高奉仪当真是母凭子贵了,我又怎敢受高奉仪的礼,指不定哪日,我还要向高奉仪行礼。”
“徐良娣多虑了。”话虽这么,可神情却是很受用徐良娣的这番话,高氏怎么会不希望如徐良娣所言,只是现在这场景她不能回一句“借徐良娣吉言”。
有了之前的教训,乔静雨自也不会让这个两个冤家过多接触,谁知道等会又会生出什么事,“心照顾着高奉仪,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寻冬儿。”罢,乔静雨便与徐良娣一同离开了。有的人惹不起总能躲得起,高氏就是乔静雨现在要躲的人。
高氏经过东方辰耀的教训后,自是安分了的,有时也不过逞逞口舌之快,不过她现有身孕,想做什么也是做不了的,自然也不再纠缠,自顾自去欣赏自己的春景,反正只要自己的肚子争气,这些人迟早得拜在自己脚下,想到这儿,步子也不禁欢快了几分。
“这高奉仪真以为有了身孕就是了不起的,居然还觊觎着太子妃的位置,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出身。”徐良娣往身后看了看,见高氏已无踪影,也就不再隐藏自己心中的不满。能在这太子府的位分仅次于乔静雨之下的,自不是愚笨之人,方才的话,徐良娣就是为了测测高氏是否有别的心思,要知良娣之上的便是太子妃,谁知她还真敢想。
“不是她也会有旁人。”乔静雨倒是比徐良娣平静得多,高氏的想法她早就得知,何况有时候得到的多了,想要的更多,这也不足为奇,这么几年,这样的人,太子府的后院还少吗。
“你就这么放任她?”
“还能如何?”
“罢了,姐姐可知太子近日如何?”徐良娣倒是直言不讳,她心里也清楚,高氏能再进几步在于后宫而非太子的意思。
乔静雨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徐良娣,“太子怎么了?”会有此问,定然是有事。
“昨日,我那弟妹来看我,无意中提起太子被御史弹劾了,让皇上在朝堂上好一顿训斥。”男眷不便进入太子府后院,但女眷就不同了,有些消息都是通过女眷之口传达的,徐良娣与她那弟妹便是如此。
“所为何事,竟要到御史弹劾的地步?”御史虽有谏言的权利,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会随意动用这个权力,更何况弹劾之人还是当朝太子,一不心便将自己搭了进去。
话间,两人也已到了静园,徐良娣顺手指了指园中的一处,“还不是为了在此住过之人,那御史言太子品行不端,竟招惹烟花之人公然居住于太子府,实在是有损国体。”
“这事儿过去都有一阵了,那柳燕尔也早已搬到昕王府了,御史台那帮人是听了什么闲言碎语,竟然拿这事。”乔静雨觉着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柳燕尔不过是一个借口,只怕是有人要针对太子,否则为何当时不提,非要在现在提这早前之事。
“可不是,事后我弟弟也去查了,倒是查到蛛丝马迹,我见不到太子,也只能找你了。”
徐良娣的意思乔静雨明白,“若能见到太子,我会与他的。”徐良娣横竖不过为了娘家人能在太子面前邀功,不过他们既然办了实事,而且这对于太子而言确实重要,乔静雨也不在乎当个传话筒。
“如此有劳姐姐了。”见乔静雨答应了,徐良娣笑得更欢,“这静园听闻是为姐姐建的,妹妹饶是第一次来,也觉着太子是费了心思的,姐姐为何自己不搬来这儿住?”徐良娣话中虽有讨好的成分,可十分话中还是有七分是真的。
乔静雨看着园中长出新叶的花木,不禁想起初入太子府时的种种,只可惜幸福太短暂,而今,两人之间似乎只剩下了回忆依旧温热。
“总有些东西看看便好的,既是头一次进来,你又是哪听来的传闻,静园是为我而建的?”这园子在徐良娣还未进府前就落成的,其中原委徐良娣又怎会知晓,曾经乔静雨也是如此以为,如今却吃不准东方辰耀当时是真心的还是只是想用一座园子赢得兵权。
“可不是吗,姐姐名中与这园子皆带着一个‘静’字,不为姐姐又是为何人?”
为了什么,这个问题乔静雨第一次这么认真想,其实,东方辰耀的用心,乔静雨猜不透,只是徐良娣不知道的是,静园建成后,她还未来得及搬进去,东方辰耀竟要再纳新人,也是因此,乔静雨与东方辰耀闹别扭没有搬到静园,直到后来,对静园的喜爱慢慢淡化后,也就无所谓搬与不搬,更是甚少来此。
“看也看了,走也走了,回去罢。”往事如烟,乔静雨不想再多想,这个地方也不想再多呆,便催促着徐良娣离开,徐良娣自然唯命是从,两人也就一同离开了草木渐渐新生的静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