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听到我的话后,虽然脸上一脸疑惑的表情,但是并没有开口询问,而是直接向我们的方向跑了过来。穿山甲他们几个人看到和尚向我们跑过来,全都犹豫了一下,但是也开始慢慢地向我们走来。
就在和尚他们刚刚走到墓室中间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刺耳的类似于猫叫的声音,那是双面怪婴的叫声。就在那声叫声传出来后不久,所有水缸里的干尸全都开始慢慢地抖动了起来,好像正在摆脱什么束缚一样。
看到这样的情景,我也管不上和尚他们,拉起南宫就往墓道里面跑。身后面已经响起了穿山甲他们的惊呼声和嘈杂的脚步声,我知道那些童男童女的金身肯定是发生了变化。但是我却没有回头去看一眼,拼命地往前跑着。
我跟南宫跑到墓门的时候就停了下来,那道被龅牙哥切开的石门此刻竟然变得完好无损!难道我跟南宫稀里糊涂跑错了方向,竟然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可是这墓室只有一个墓道,而且中间根本没有岔路,我们怎么可能走错呢?
就在我们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后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回过头看去,发现和尚他们已经跑到我们身前。
穿山甲看着我说道:“你们是不是在里面乱动了什么东西,碰到里面的机关了?”
我摇了摇头,将大白妞消失的经过和我的推断告诉了他们。穿山甲他们听完我的推测后眼神都变得有些阴沉,那精瘦汉子又是一阵大妈式的埋怨。这家伙简直就是典型的人格分裂,冷酷的时候就像一块冰谁都懒得搭理,但是有的时候又像一个农村的碎嘴老太太,嘴里面噼里啪啦说个没完。
不过这时候显然不是听他发牢骚的时候,他还没说两句,和尚就摇了摇头,将他接下来的话堵在了嘴里。
和尚对我们说:“李莎不可能早就知道机关。你不要忘了,她是跟着我们进来的。如果她要是知道机关的话,那她不可能会在我们后面进来。”
和尚的话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如果她不是早就知道这里的机关的话,她是怎么突然间消失在南宫的眼皮底下的呢?难道她着了里面那些童男童女的道儿?那她现在可就危险了。
不过现在根本就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因为那些干尸已经慢慢走了过来。那些家伙就好像一群非洲难民似的,全身瘦骨嶙峋,佝偻着向我们走了过来。如果不是看到他们那么恐怖的样子的话,还以为他们是过来向我们要饭的。
我们慢慢地退到了石门边上,那浓眉大汉看着石门冲着龅牙哥喊道:“唐伯虎,这特么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干豆腐渣工程习惯了,切个门也给老子偷工减料。”
我现在根本没心情去想就这龅牙哥这副尊荣竟然敢叫自己唐伯虎,因为那些非洲难民已经慢慢地将我们围成了一圈。以一个半圆的队形将我们堵在了门口。
穿山甲对着浓眉大喊使了一个眼色,那浓眉大汉从背包里掏出来一个喷火器,对准了这些小难民。但是他们的数量足足有两百,我敢肯定那大汉还没来得及点火,我们就直接被这些小难民给淹没了。
那些干尸走到我们身前几米处就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好像是在等着什么到来。就在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道身影慢慢地从远处走来,她走路的姿势很轻,就好像飘过来的一样,这诡异的姿势顿时让我心中一紧。
待到那道身影走进的时候,我才看到她竟然是大白妞。此刻大白妞低着头慢慢地向我们走了过来,那些干尸在她经过的时候,都给她让开了一条路出来。
大白妞就这么低着头走到了我们身前,看到她这么诡异的出场方式,我们一时间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有任何行动,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走近。
就在大白妞走到我们身前不到一米的地方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她并不是一个人走过来。她的肩膀上还搭着两个小手,她果然被什么东西迷住了。
就在我看到那双小手惊呼出声的时候,一个干巴巴的小脸从南宫的身后探出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她背着的竟然是那个双面怪婴!
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的,这个小家伙在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处处和我们做对。现在竟然带领这里的小干尸军团给我们来了一个包饺子。
和尚见到那个双面怪婴后,就从怀里拔出了那把银质小刀,慢慢走到我跟南宫身前,说道:“一会要是它们冲过来,你们就跟在我的后面。”
我跟南宫都对着他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只有跟着和尚才是最安全,我跟南宫从背包里抽出工兵铲,准备一会在混乱中跟着和尚冲出去。
不过那双面怪婴只是趴在大白妞的后背上看着我们,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一时间我们两个阵营就在这么诡异的气氛中默默地对峙了起来。
精瘦汉子又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嘴,开始了碎嘴模式。他对着大白妞嘀咕道:“我说你个外国娘儿们,怎么跟我们中国的小鲜肉勾搭上了?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
这精瘦汉子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形势,她后面那个家伙不过来找咱们的麻烦就算是咱们烧了高香了,你特么跟人碎嘴也不看个时候儿?
果然就在精瘦汉子说出那句话之后,大白妞原本低下的头抬了起来。说实话在港产的鬼片当中这种镜头出现的实在是太多了。我实在有些不敢去看她那慢慢抬起的头,生怕看到一双没有眼珠,全是眼白的画面。
但是现实往往跟我们的想象的是不一样的,大白妞的眼睛没有变成电影中中了邪的那种样子,只不过她的眼睛虽然睁着,我却根本看不到她的聚焦,整个人好像失了神一样。
她抬起头看着我们的方向,对着我们叽里咕噜地说了好几句话,但是她的发音很怪,好像发声的时候整个舌头都堵在嗓子里,我一句话都没有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