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刚想张嘴吐这家伙一脸口水,徐庶急忙冲他递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徐庶冲着孟获笑道:“孟头领,你刚来,还不晓得,阿奴姑娘现在可了不得,现在已经是有名的大夫了。要是在你们那里,一准就是个女神医了。她现在可忙了,医院,医学院,医科院,都有的忙,很少回府衙这边。
我们这边抓紧吃,抓紧谈,完事了就可以去学府找她。”
“那就好,你是好人,我老孟先敬你一碗。”孟获说着,就去桌案上找酒碗,结果发现只是个小小的酒盏,就不高兴了,又冲着刘璋骂道:“你这狗官,也太鼠肚鸡肠了,不知道我们南中那边都是大碗喝酒吗?你弄这个小玩意,我等要喝到几时才够,太不爽利了。”
徐庶待要解释,刘璋急忙朝他一摆手,哈哈,老子机会来了,这可是你自找的,自己要往老子枪口上撞的。忙的大声吩咐道:“来人,给客人上酒碗,上大碗。”
须臾,就有人拿来的大碗,给孟获等几个人换了。
谁知道那孟获也不傻,看着刘璋那似露非露的坏笑,可能觉得有点儿感觉不好,一指刘璋徐庶等人,“我们那里待客,大家都是一样的酒碗,你们也得换了。”
徐庶听了,脸一黑,刚想说话,那边刘璋已经发话了,“好,一并都给换了,全部换大碗。”徐庶这个郁闷呀,喝酒而已,别喝出人命了。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都说北人豪爽,其实南人也不差。真正比较黏糊的,是中原汉人,喝酒你来我往,拉拉扯扯,各种酒令规矩层出不穷。少数民族一般没那么多花活,要么是你一碗我一碗,大家干了;要么是我高歌一曲,你来一大碗,我再高歌一曲,你再来一大碗;总之,喝趴下为止。
孟获虽然有些小精明,但在喝酒一道上,还是比较老实的,也没想到刘璋这小子会阴他。
当即端起大酒碗,冲着刘璋一举,总算是给刘璋这个主人一点面子,“狗官,徐大人,请!”
刘璋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只好鼻子哼了一声,含混道了个“请。”
大家端起酒碗,咕咚咕咚就下了肚。
喝完一抹嘴,那孟获叫了声好酒,叫道:“再来!”
又是一通的咕咚咕咚。
幸亏徐庶见机的早,早把自己的酒换成和刘璋一样的了,否则这个喝法早就趴下了。
第二碗下肚,那孟获已经有些懵圈,头有些大。刘璋却不给他喘息之机,立即又无耻的高举大酒碗,高叫道:“孟头领好酒量,再来一碗,本太守先干为敬了!”说完,一仰脖,咕咚咕咚又是一大碗。
三碗不过岗,老子跟你拼了。
刘璋也是发了狠。
其实,本来刘璋的脾气一贯还算是不错的,但也架不住孟获这家伙一个劲儿的骂他狗官。而且这个骂他的孟获,还要跟他抢女人。不知道老子就是因为女人才穿越到这个倒霉的汉末三国吗?
连干三大碗,就是三大碗啤酒,这么猛的喝,刘璋也有些扛不住,而且这还不是啤酒,是类似后世米酒黄酒一类的,虽然度数低,但是缠人,后劲很足。
刘璋觉得自己有些眼花,世界开始乱晃了。
饶是如此,他也要盯死对面的孟获,看着孟获咕咚咕咚又是一大碗剑南春下肚,这才一头扑倒在桌案上,醉了。
孟获看着刘璋倒下,哈哈大笑三声,然后也很不情愿的倒下了。倒下了还不老实,嘴里还不断吐着泡,喃喃呓语着什么‘阿奴,我赢了’之类的胜利宣言。
徐庶一看,大堂之内,各个酒案,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全都躺下了。
徐元直心里又是鄙视了一把自己的主公,喝水酒都没拼过人家,丢人呀。
刘璋的酒量确实很渣。
女朋友跟人跑了以后,曾经大醉过一次。来到三国以后,短短年余,已经醉了两次了。上次是和马超他们一起喝的刘璋自酿的冒牌剑南春,算是白酒,这次他自己喝的坊间如黄酒米酒一般的水酒,竟然还没干过喝剑南春的孟获。
刘璋现在其实对女人兴趣不大。
可能是失恋综合症的余波未了。
马云禄那样的大长腿,他都没有多少花花心思,更别说别的女人了。
但是阿奴不一样。
感觉不一样。
虽然是个小萝莉,但一个强烈要保护自己的小萝莉,给他的感觉就很不一样。
所以,他对这个孟获就十分的不爽,非常的不爽。
孟获对这个抢了自己女人的小白脸,也是十分的不爽。
刘璋本来还打算,把孟获灌醉以后,自己再好好戏耍戏耍这个南蛮子。结果自己先杯具,先挂了。都怪自己空腹喝酒,喝太猛了。
也是,他以前灌人酒用的都是酒盏,今次用的是大酒碗,不适应。
酒醒以后的刘璋,还想继续找孟获的麻烦,不想徐庶告诉他,已经谈妥了,万事大吉了。
“怎么个妥法?怎么就谈好了?”刘璋揉着脑袋,从榻上一下就坐了起来。
“当然是我们的条件他们答应了,他们的条件我们答应了。这就是主公经常说的双赢阿。”
“答应了?都答应什么了?什么就都答应了?”刘璋有点儿语无伦次。他还准备继续折腾折腾这个孟获,好不容易到了自己的地盘上,不能轻易放过。
“当然是他们答应息刀兵,我们答应给钱粮。那个孟获,今天早上醒来,觉得主公十分之豪爽,为了欢迎他,喝的人事不省。所以为了表示歉意,就爽快答应了退兵撤围的要求,条件就是,他们的人干活,也得有钱粮拿,我们也答应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这种城下之盟丧权辱国,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无耻条约,你也敢答应,凭啥他们在南中干活,要我们蜀郡出钱粮,这太欺负人了。再说了,以后其他诸郡纷纷效仿,又该如何?”刘扒皮一听就火冒三丈,指着徐庶的鼻子质问道。
“主公且先息怒,且容庶细细分析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