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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离开了苍鹰基地的任海涛无比的落寞,这等于被人欺负到头顶上了,但是他只能是忍着,却不能发火。
司机小赵小心翼翼的开着车,路虎揽胜以每小时四十迈的速度匀速行驶。小赵深知自己老总的脾气,这个时候并不急于回去,老总真正需要的是在路上思考。
果不其然,等车刚出了基地,任海涛就抓起车载电话,甚至是手腕有些颤抖的慢慢的拨号,语气沉重地说道:“一个不留,他也太狠了!我忍受不了,已经超出了底线!难道我们在面对他的时候,永远都要这么忍让吗。可在我看来这并不是忍让,这会让人笑掉大牙的,如果爷爷还在,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要知道怎么说,那名义上我也是”
“海涛,你直接到我这里来,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和你当面说明白!”
任青松只说了一句就挂了任海涛的电话,自己这个哥哥有时候看事情还是太局限性。不过确实没办法,徐右兵真是欺人太甚!
可是他不知道,在他把电话挂断了的时候,任海涛这边人已经是疯狂了。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火的任海涛简直是再也受不了了,呼啦一下扯下了话筒,直接就朝挡风玻璃砸去,哐哐哐的敲打声惨不绝耳,吓得小赵心惊胆颤。
“装,装装装,装你妈比装,就知道在我面前装!一贯如此,就算是泰山崩于面前也不改色!”任海涛一顿脾气大发,他认为再大的事情在任青松看来那都不叫事情,这家伙简直就不是人,真能忍!可是你能忍,死的不是你岳父母一家人,打的又不是你的脸!
“去总部!”
在一阵泼闹之后,任海涛终于是有些疲惫了,他还是无奈的下达了命令。路虎揽胜慢慢的加速,不知不觉的驶向了燕京总部。
一回到总部,任海涛立刻就进了任轻松的办公室。这是一栋单独的别墅小楼,也被称之为总指中心,直上三楼任青松的总指办,任海涛刹那间就被这间无比硕大,装修简单,但是摆设非常肃穆的大办公室的气氛给压抑住了。
在这里任海涛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权利,无上的权力,手握重权直达巅峰般的无上荣光。可同时这又是一种无尽的压力,仅仅这间摆设肃穆简单的办公室,就压得他连喘气都感到很困难。
看来站在前面和当后勤完全就是两回事,说起来后勤总是给主子服务的。而更为憋屈的是,自己偏偏只是个管后勤的,还是个军分区,而相对于这个一直都要比自己强的弟弟来说,他已经走进了权利的中枢机构。
而偏偏,任海涛总感觉任青松无时无刻的都在装逼,特别是在自己的面前,而这时候装的就更牛逼。这时的任青松端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见到任海涛进来了竟然连头都没有抬一下,而是继续装模作样的在处理着公务。
在他的办公桌上堆着一沓卷宗,这家伙处理起卷宗的时候非常的严肃,一举一动都让人感觉神圣而不可侵犯。首先这就是一个威势,压得任海涛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虽然实际上他身为任轻松的哥哥,但是此刻只能在勤务秘书小心谨慎的招待下坐在沙发上,心中就像是憋着火一般的端着那杯茶水,真想一家伙全泼在此刻无限装逼的任青松脸上去。
我烫死你丫的,在我面前也装,你踏马还知道你是谁不!
可是说句实话,如果要让任海涛真的泼,他还真的不敢。虽然他身为任轻松的哥哥,但是面对自己这个弟弟,他从没有感觉到自己是个哥哥的存在。这弟弟总给人以无上高山仰止的感觉,另外给人的就是一种无尽的压抑。
“哥,你来了。哎!你们都出去吧!”任青松挥了挥手,看了一眼案几上的时钟,此刻已是深夜两点。继而再次说道:“去收拾卧室,一会我就和我哥在一起睡,太晚了,你们都去休息吧,就别麻烦别人了。”
秘书毕恭毕敬的点头答应,随后走了出去,顿时诺大的办公室只剩下来任海涛和任青松兄弟两个。这时候的任青松才走了过来,直接就在任海涛的身边坐了下来,不过只开口说了一句话,就让任海涛觉得他还在装。
“哥,我都知道了。他这么做不仅仅是打你的脸,其实也是在打我们任家的脸!”
“你踏马废话,任青松我告诉你,今个无论如何你也要给我说出个道理来。为什么我就不能动手,为什么我就必须要放过他,为什么,难道我就这样站在人家面前伸着脸让人家狂扇,我他妈的还不能反抗,我是不是贱,还是我踏马就是该打!”
“哥,你这脾气又来了。我知道你难受。要让我我也忍不住。可是哥我觉得你现在做的非常好,接到了我的电话完全没有哎!不是我们不能动手,只是这里面很多事你不知道!哥,麻烦你好好坐着,你先别生气,听我说。如果我要是说的不对,不再理,今个你要是把我这间办公室拆了都行,行吗?”
“拆你的办公室,我可没这胆子!任青松我告诉你,我踏马受够了。如果今个这事你再不给我说清楚的话,那从此后我们兄弟之间一刀两断,就是老死也不相往来!”
哎!
任青松无奈的长叹一声,他亲自为任海涛的杯中续了点水,这才接着说道:
“你和杨家,名存实亡。如果真要为了杨家与徐右兵血拼我也没话好说,别人也说不出来个什么。毕竟谁都有错在先。但是哥,你想过没有,如果仅仅是一个徐右兵,或者说如果仅仅是徐右兵身后站着的赵誉刚,我们任家未必就怕了谁。可是目前完全就不是这样,因为这里面还牵扯了一个神一般的人物,并且是你我两人都不能轻举妄动的人物!”
“我们两人都不能动,是谁,钱木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是一个青屿省的!”
“不,不是钱木槿,哥,这个人不仅仅是你没有想到,就连我也没有想到。其实杨家这回真就惹了不该惹的人。本来一个徐右兵,我们早晚都能玩死他,可现在多出来一个他,就连我们再想动徐右兵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