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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对面走过来一名三十岁开外的青年人,小平头、四方脸,浓浓的眉毛正中央有颗小黑痣。高挑的鼻梁,英俊的脸庞,鼻梁上架着一个金框眼睛,看起来给人一种非常斯文儒雅的感觉。一身兰青色的休闲服,脚下一双深色的布鞋,全身看起来淡淡的,没有一点架子。
徐右兵紧盯着此人,在十几米开外的距离看上去他虽然全身都给人一种淡淡的平和感,但是只是抬眼时的一个照面,顿时就让徐右兵的心头一愣。
好一双锐利的眼睛,此人的双眼如刀,眼神堪比秃鹰一般的犀利。仅此一眼,彷如透过锋芒,已然看透了人的内心。
而仅是一个照面,对方的脚步竟然本能的懈怠了一下。也只是稍微顿了一下脚,却又不经意的向徐右兵这边再次的打量了过来。同时双手抱拳,做出非常抱歉的模样急走两步上前对着大军说道:
“哎呀,是军哥啊,真是不知道军哥你今天要来,这是要犒赏弟兄们啊!哎呀你看看军哥,是真对不住了,实在是对不住了。军哥你给我脸我这真不是不接,而实在是客满了腾不出地方来了。军哥,要是三五个人怎么都好说,楼上我还有一个我自己吃饭的地,咱们是邻居不是,怎么的也不能让军哥你站在外面的道理!”
大军皱着眉头没有回话,事先是安排狗子定了一桌,可是临时没想到徐右兵一句全体会餐,这景整大发了。自己这边少说也是四五十号人,一桌哪够。更何况狗子到现在还没见影,也不知道是不是工商局有事这小子临时来不了了。但是这种可能性很小,狗子的脾气大军知道。他在工商局说起来是给局长大人开车,其实给局长开车那是需要的时候,不需要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办公室里面打杂的闲人。
这年头,除了公事应酬局长大人会带上司机,再就是个别情况下出去会带着狗子。而其他时候大人都是单独行动的,能不用司机尽量的不用司机,自己上车开着就走了。而直到现在狗子还没有露面,这给大军的第一想法就是这小子今个很可能是出车了,假就没敢请。
狗子能混上这么个差事也非常的不容易,家里面是想尽了办法,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都动用了,但也只是让这小子混了个编外的司机。所以大军只是感叹的摇了摇头,很是随意的转身看了一眼徐右兵,对他介绍到:“兵哥,这就是喜乐天大酒店的少东闫开山。”
继而大军又向闫开山介绍道:“闫哥你说笑了,咱都是邻居不是,你叫我哥就不对了。按岁数来说我本来就比你小,还是我叫你声哥吧。来,闫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大哥徐右兵,刚从外边当兵回来。既然今个你这里客满我看就算了吧,我们换一家!”
闫开山一听张军说得这么郑重,是急忙的伸手。张军的大哥,不简单。现在在烟海市能被张军称为大哥的可不多见。这小子路子野着呢,而本身就是开酒吧的。不看别的,就看人家手下这些莺莺燕燕的吧女们闫开山对大军就不能轻视了。
这年头,有人就有钱。甭管你干啥买卖,只要能吃的开,谁身后没人罩着。更何况是做生意的,谁也不能得罪了。叫声哥不吃亏,场面话过去就过去了,谁还能把谁真当哥了不成。
再说大军是干什么的,在烟海市那可是名声在外。听说近期又整了一家酒吧,名头早就被人喊开了。生意场上一个娱乐行业,一个开酒店的。这帮人消息最灵通,结交的也多是三教九流之辈。大军闫开山可不想得罪,所以才有亲自出来解释的一说。
但是现在又不一样了,敢情人家大军今个请客就是为了这个徐右兵。看样子还是倾巢而出,这隆重的程度可不能小窥了。
“哎呀,是兵哥,兵哥你好,我叫闫开山。这是我的名片,以后兵哥要是有事打我这个电话我一准就在。兵哥,可今个实在是对不起了。你可别听军哥的,虽然他岁数比我小,但是军哥可是我们滨海大道上的大哥,我叫他声军哥不吃亏!你看,今个军哥不就是带着兄弟们来给我捧场子来了吗。只是可惜啊,我真没想到今天中午这么多人。要不兵哥咱们几个进去坐坐,我请客欢迎兵哥回家。至于兄弟们今天就实在是没办法了,那啥要不军哥你让兄弟们再选个地,我派车送兄弟们过去吃饭?”
“哈哈哈,闫开山,好名字!霸气,威武!既然是闫兄弟这里实在是没地方了我看就算了。闫兄弟的情谊我徐右兵领了,我们再换一家就是了!”
“啥,再换一家?不行,军哥,既然来了就要在这里吃,我来晚了,我来晚了。那啥阎老西,你别在这里给我矫情,你赶紧的腾地方。我们这么多人呢,我事先不是还给你打电话定了一桌吗?以李局的名义定的,你给安排了没?”
狗子一脸大汗的从旁边走了过来,这小子是一边走一边擦汗。徐右兵看他这样子就乐了,这小子也不知道咋整的,脸上弄了一层灰,擦一把合着汗珠子立刻就成了大花脸。
旁边的阿丽和小曼一看早就笑的乐开了花,小手捧着肚子笑弯了腰。狗子莫名其妙的瞪了一眼阿丽,非常不客气的吼道:“丽丽你敢笑我,我身上有什么好笑的至于把你笑成了这个摸样。你是不是一日不见哥哥我就如隔三秋啊,想哥哥了你就说,你今个坐哥哥我身边,我和你喝个交杯酒,咱俩也把这亲事定下来!”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还交杯酒,交你妹去吧!满脸脏兮兮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模样,喏,你别动,我给你擦擦!”阿丽说着打开了自己的手包,从里面拿出一包湿巾来抽了一张,竟然过去很是仔细的帮狗子认真的擦起了脸。
狗子很享受的仰着脸,身子矮下去半截的配合着阿丽。不过嘴到是没闲着,看闫开山那为难的样子顿时一把抓过了阿丽的湿巾自己对着脸抹了两下丢在了地上,又严肃的看着闫开山问道:“咋个了我说阎老西,你闹哪出呢?难道我定的位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