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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捐钱?”任海涛奇怪的看着肖国雄,此刻肖国雄给任海涛的感觉那就是自己的爷爷绝对是瞎了眼了,怎么就扶持了这么一个废物窝囊废出来,不仅仅是没有一忍耐性不,基本上那是干嘛嘛不行。
“这个”
在秦津监狱内的那个房间里。
灯亮了起来,一片惨白。这是一种极其难以承受的耀眼,高倍数的灯光打在头,直接射在脸上,让人没有任何躲避的余地。
肖邦接了个电话,本来满满的兴致接完电话后顿时全无,甚至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这家伙再次抬头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徐右兵。威猛、刚气、不屈不饶!
都落到了如此的地步,却是满身的淡定从容,前胸的绷带让他此刻看起来更加的像个英雄,大有昂头赴死绝不认输的架势
——这,绝对是一个难啃的硬骨头!
他身后的地上坐着四名特战队员,一样的神色,一样的不屈,哪怕现在是满身水渍,个个狼狈不堪的已经被手铐脚镣完全的束缚住了,但是仍难掩饰他们那一身虎虎的英气,各个眉毛上挑,怒气冲冲!
“押下去,我有的是时间,慢慢的审!”肖邦伸手指着徐右兵身后的四名特战队员,咬着牙,语气无比愤恨的吩咐着。
立刻走上来几名士兵,毫不分的架起雷豹等三名队员就往外拖。雷豹一抖身子甩开了几名士兵。特战队员们也毫不示弱,虽然带着手铐脚镣,但是对付几名普通的士兵,在他们看来不要仅仅是缚住了手脚,哪怕就是此刻残废了,杀掉几名普通士兵的能力还是绰绰有余的。
“干什么?你们先下去休息一会,急什么。哥先听听他的大圆舞曲,一个假肖邦就让你们这么沉不住气,狼牙的威名不是用来对付自己同志的!”
“兵哥!屁的自己同志,他们要是把我们当自己人,会这样对待我们,会绑着我们还把我们麻翻了,兵哥!”
“≮≮≮≮,≈lt;divstyle=≈qu:p0p0≈quot;≈gt;住口,既来之则安之!汝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有人既然想玩,那我们就陪他好好的玩玩,其实能陪好别人让别人尽兴,也是很难做到的一项工作吗!雷豹,我命令你们现在不许反抗,跟着他们下去!”
“是!”
“兵哥!”
几名队员大吼着答应着,很是不屑的甩头大步向外就走。脚上百来斤重的巨型镣铐,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给脚上挂了个祈福的铃铛,根本就受不到一束缚!
四名战士抬着一架漂亮的钢琴走到了肖邦的面前,肖邦急忙心的指挥着这四个战士轻轻的放下。取来绒布,他心的打开琴盖,轻轻地擦拭着。
徐右兵眯着眼睛看去,这是一架凯尔白色亮光三角水晶键盘钢琴,琴键剔透精亮,做工极其精美,华贵至极。肖邦擦拭的极为仔细,动作轻柔恰到好处,就像徐右兵总是在大战来临之前要检查并擦拭一遍自己的枪支一样,是那样的认真与专注。
徐右兵也是醉了,人痴一物到了如此的地步。你一个暴力机构的负责人,在审案子的时候弄得什么琴,这或多或少颇有些不伦不类、风马牛不相及的感觉了。
“是凯尔?”徐右兵甚至是等不及了,开口问道。
“咦?好眼光,看不出你还满有品味!”
“88年的水晶三角,山姆国里斯昂的产品。当时一共制造了两千台,与91年改进,除了一部捐献给扭了腰的罗彻斯特大学以外,全部外销到了欧洲!”
“no,no,no,是纽约,尊贵的先生,而不是扭了腰。你竟然知道纽约的罗彻斯特大学,呵呵,不简单,看来真不简单。不过我怎么看你都不会是一个很懂音乐的家伙。你的外形,你的风貌,还有你那黑黑的指尖!
尊敬的先生,其实你应该修修指甲了,有没有兴趣来一首?”肖邦看着面前的徐右兵,突然间兴致满满,有道是知音难觅,他实在是对琴弦的事业胜过他暴力的负责人。
“哈哈哈,既然这样,那么恭敬不如从命。”徐右兵长笑而起,大踏步的走向了钢琴。顿时有几名士兵就上前一步要进行阻止,不过却是被肖邦用眼神给制止了!
“给他解开枷锁!弹琴怎么能戴着刑具!”
徐右兵的眼神再次一眯,他没有去看此刻的肖邦,而是大吼一声命令净手。一名战士急忙转身去外面打来了一盆清水,另一名战士还拿着一块干净的香皂走了过来。徐右兵仔细的洗了洗自己的手,语气淡定从容的吩咐人又取来指甲刀,他竟然慢慢的修起了指甲。
除去了指甲里的黑灰,徐右兵摇头叹息。这手黑的,这哪是一双能够弹奏钢琴的手啊。不过遇乡随俗吧,既然能够弹一首而免去皮肉之苦,那何乐而不为呢。他可没有心情再享受一顿酷刑的煎熬,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可不要再伤上加伤。
一曲优雅的琴声传来,徐右兵抬头看去。此刻的肖邦已经坐到了钢琴前,细指微翘,动作行云流水,正在即兴的弹奏着弗里德里克·肖邦 的一首 革 命 练习曲。
他神情有些亢奋激昂,动作有些猛烈杀伐。弹出的旋律带有一种使人情不自禁想要呐喊般的感觉,让徐右兵不仅再一次凝眉微叹。此刻的肖邦坐在钢琴前才像一名真正暴力机构的执法者。他的琴声炽热澎湃,悲壮激昂,仿佛在向徐右兵呐喊,呐喊他一个音乐界,扭了腰的罗彻斯特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出来后却并不能从事自己爱好音乐的事业,而是不得不无奈的接受家族的安排,走上了审讯犯罪分子的不堪道路。
在他看来,不能从事自己美好的事业,那么一切都是不堪的!于是他的手,带动着琴弦,渲染着无限的悲壮感情和心弦的怒火,全部的凝结在了和弦里,他把全部的悲愤之情倾泻在钢琴之上。
徐右兵仔细的倾听着这悲愤、激昂,曲调忽而上升,忽而急剧地下降,发出猛烈的咆哮,像一匹烈马在感情的波涛里搏斗、奔腾。又似乎充满了无限刚毅与反抗情节的弹奏
他听懂了,听得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