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诗为证:
一家小公司,生意三两项,衣食虽无忧,发财却无望。
闲来偶发狂,大神成榜样,自感文墨多,结果却懊丧。
怨天且尤人,小编替罪羊,后悔当日诺,今朝颈上缰。
三天没码字,只为口中粮,日后当补上,暂且仅一章。
如问太监否,曾经也彷徨,为人必守诺,诸君莫心慌。
写书纯自娱,总比发呆强,有追有点赞,辛苦也不枉。
题材非主流,YY是外行,人劝重来过,我说非得犟。
故事要讲完,别被骂小样,有始必有终,活该我老张。
又有诗为证:
怀揣半包烟,
立于珠江边,
唏嘘人生短,
浪打布衣衫。
多年迷抗战,
神剧已不堪,
自筹创经典,
而今无人看。
若问老烟是否想太监?
你猜,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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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途飞心知欧阳雪萍此番的目的,原本想一口回绝了欧阳雪萍,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这样也算是对她的一种保护。
但是,当叶途飞看到了欧阳雪萍那双充满了忧虑和哀怨的眼睛时,心软了。
“嗯,你说吧,我听着哩!”
“途飞,你做事能不能不那么冲动”
欧阳雪萍一开口便令叶途飞的心里顿觉堵塞。
“我怎么就冲动了?你不要单听闫希文的话,我跟你说,丫头,乡亲们信任我叶途飞,信任这二郎山土匪营,所以遭此大难的时候,才会到二郎山来找叶途飞。假若这个时候我畏缩不前,不能够挺身而出为乡亲们报仇,那我叶途飞又如何对得起这叶六爷的称呼?”
欧阳雪萍叹了口气,道:“你看?还说你不冲动呢,我这刚一开口,你就大呼小叫地冲我发火。我说不让你报仇了吗?”
叶途飞也意识到刚才有些激动,连忙降低了声音和语调,问道:“你不是来替闫希文做说客的吗?”
欧阳雪萍剜了叶途飞一眼,嗔怒道:“你不要这么武断好不好?”说话间,欧阳雪萍又瞥了叶途飞一眼,抱怨道:“你总是那么刚愎自用!”
叶途飞一听这话郁闷了,反问道:“丫头你这是咋说话的?我怎么就刚愎自用了?”
欧阳雪萍争道:“去年在香港,就因为你自以为是,使得老苗和我暴露了,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到这件事,叶途飞的心里就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棉花,虽说他对地下党以假夫妻的形式进行身份掩护的招数有所理解,但放在了自己身上,却依旧不能完全释怀。
可欧阳雪萍根本不了解叶途飞的思想性格,还幽幽地接着抱怨道:“你不知道,老苗和我的位置有多重要,被你这么一闹腾,组织上会有多大的损失!”
叶途飞彻底被激怒了,突然吼了一句:“既然你满心都是你的组织,那你就嫁给你的组织吧!”
欧阳雪萍顿时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叶途飞,两行泪水无声地流淌下来。
叶途飞的心不由得一阵抽搐,他很想对欧阳雪萍说一声对不起,可是,他又找不出说出这三个字的理由。
他叶途飞没有任何对不起欧阳雪萍的地方,有的只是欧阳雪萍对他叶途飞的对不起。
为了她的组织她的党,她连自己的生命都不会在乎,更何况她的恋人。
她欧阳雪萍在乎过叶途飞吗?
或许在某个片段在乎过,比如叶途飞受伤的前后,可除此之外,只要是和她的组织利益稍有冲突的时候,她却总是义无反顾毫不犹豫地在维护着她的组织她的党。
这令叶途飞一直感觉很失落。
这种失落的情绪占据了叶途飞的主要情感,他那‘对不起’三个字在嘴边绕了几圈,终究还是被咽到了肚子里。
欧阳雪萍愤恨地盯了叶途飞一眼,捂着脸转身跑开了。
叶途飞呆呆地站在原地,想追,却抬不动腿。
第二天傍晚,张罗辉带来了好消息:“查清楚了,杀固庄老乡的这些狗日的是川岛中介的中队,现在他们就驻守在贾家汪,对了六爷,我还打探到,高桥信这老狗日的也在贾家汪。”
看来日军屠杀固庄乡亲并不是一个偶然事件,还真被闫希文给猜中了,果真是高桥信用的激将法。
听了张罗辉的汇报,叶途飞开动了脑筋,迅速思考。
很显然,高桥信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叶途飞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为了报仇而不顾一切地进攻贾家汪,而高桥信想必已经在贾家汪做好了充分的布置安排,一旦叶途飞率部向贾家汪发起攻击,高桥信将会有十足的把握将叶途飞消灭在贾家汪这块土地上。
那么,想报仇就只剩一个办法了,把川岛中介的中队引诱出贾家汪,在高桥信的陷阱之外干掉川岛中队。
该如何引诱川岛中队呢?
叶途飞又陷入了初始的难题中。
正因为苦思冥想却不得答案而烦恼时,卫向东过来了,他给叶途飞带来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但正是这个很不好的消息,使得叶途飞脑洞大开,犹如醍醐灌顶,登时灵感爆发出来。
卫向东带来的消息是队伍中发现了奸细,而这个奸细很可能就是小日本派来的。
灵感毕竟不能代表方案,叶途飞还需要进一步引发灵感形成方案,因此,他需要对此事进行深入细致的了解。
“说说,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奸细的?”
卫向东掩饰不住兴奋,一边比划一边说道:“前两天,我在编排新兵名册的时候,发现了新兵当中竟然有几个是外乡人,其中一个登记的竟是东北哈尔滨的。我一看心里就想啊,感情这大老远的还遇上了老乡了,那得找老乡唠唠嗑啊,就在刚才,我找到了那小子,唠了半个多钟头的嗑。”
叶途飞笑着插话:“这一唠嗑就唠出问题来了。”
卫向东笑道:“可不是嘛!这小子说他是从哈尔滨逃难逃到这儿的,可我一听这口音就不对,哪里像是哈尔滨的口音,分明是奉天城的。”
叶途飞道:“那他就没听出你的口音吗?怎么还敢在你面前撒谎?”
卫向东摆了摆手,道:“我可没跟他说我是打东北过来的,更没说我在哈尔滨和奉天都呆过几年,我跟他唠嗑的时候,说得可都是标准的官话。六爷,这还不算事,我还发现了一个更能说明问题的情况。”
叶途飞兴趣更浓了,向前凑近了身子,道:“什么情况?快点说啊!”
卫向东故作神秘,放低了声音,悄声道:“他好像能听得懂日本话!”
叶途飞一愣,问道:“你是怎么得知这个情况的?”
卫向东道:“我跟他唠嗑,跟他编了个故事,说六爷会说日本话,有一次装成了日本军官,把我和军师都给骗了,说这故事的时候,学了两句日本话,那家伙听了之后的反应像是听明白了那两句日本话。”
叶途飞长出了口气。
他刚才突发的灵感是借助这个奸细来传递信息,以使得高桥信上当受骗,把川岛中队调出贾家汪执行任务,若是这个奸细感觉到自己已经暴露了,那么不管他是否已经潜逃,都无法实现叶途飞的想法,好好的一个计策也就白白浪费了。
因此,当听到卫向东说他得知那个奸细能听懂日本话的时候,叶途飞以为卫向东把事情做得太明白会引起那人的警觉,故而紧张地一愣。但听到卫向东的描述后,觉得卫向东做得还不错,所以又放心下来。
“小卫,你确定那家伙没感觉到你的怀疑吗?”
卫向东瞄了眼叶途飞,道:“怎么会让他觉察到?我还想顺藤摸瓜,看看他有没有同伙呢!”
叶途飞站起身,拍了下卫向东,道:“干得好!兄弟,你这一下子可帮了我大忙了!小卫,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卫向东指了下叶途飞,道:“我这刚发现就来找你了,除了你我,没三个人知道!”
叶途飞隐隐地笑了,道:“跟我出去走走,我有重要的事情交代你。”
当晚,卫向东出现在那奸细的宿舍中,跟一群新兵蛋子唠起了嗑,天南地北,古今中外,唠的是不亦乐乎。
正在兴头上,邓有福突然闯进了屋,一进屋就叫嚷道:“卫向东啊,你可让我好找啊,我四处找你不见,你却躲在这享清闲啊!”
卫向东抱歉地笑了下,问道:“找我有事啊?”
邓有福道:“是六爷找你,让你今晚务必到他那儿去一趟,说是有重要任务。”
卫向东应了声:“知道了,邓连长,你先去忙,我这马上过去。”
邓有福走了之后,卫向东又不慌不忙地把刚才要说的故事做了个了结,这才准备离开。可从炕上一下地,卫向东突然嚎叫了一声,僵直着一条腿倒在了炕上。
几名新兵蛋子赶紧过来关切,卫向东咬着牙指着那条腿,道:“赶紧帮我掰一掰,怎么突然抽筋了!”
几个人轮番掰了,卫向东也仅是稍有好转,那条腿仍不能落地吃力。
无奈之下,卫向东只能向他最熟悉的那名奸细兄弟求救:“要不你扶我一把,六爷要是等急了,会发脾气的。”
那奸细巴不得有这等机会,爽快地答应了。
到了叶途飞的房门口,卫向东嘱咐那奸细在门口等一等,他则一瘸一拐硬撑着进了叶途飞的房间。
那奸细见四下无人,隐忍不住了,于是将耳朵贴在了门板上。
就听到房间内叶途飞说道:“小日本计划于九月初的样子要进攻长沙,大本营虽然设在武汉,但徐州却是这场战役的大后方,是小日本战略物资的集结地。我在徐州的日军内部安插了一个自家兄弟,他无意间搞到了一份这方面的情报,这情报对我们二郎山来说没多大意思,但对你们共产党就不一样了。”
又听卫向东问道:“六爷的这位弟兄是如何得到这份情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