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山的问题,桓因毫不犹豫的指向了白山身后的缨络,开口说到:“为了她。”
缨络看着桓因就这么直接的指着自己,小脸儿一下就红了。而白山转头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自己的小女儿,如何会猜不到大概是个什么情况。于是他终于在轻轻一叹以后说到:“若是没有我这小女的话,恐怕我白族也没机会跟你这样的人物扯上关系吧?”
桓因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不过很快的,白山又问到:“只是我想不通,我的小女儿从小到大也就这么些年,她是在我眼皮底下长大的,别说没出过南方八天,就连我身边她也很少离开,她怎么会有机会与你相识呢?”
桓因说到:“白山族长,你不必多疑,缨络和白族,于我来说都一样,我并没有什么可贪图的东西。所以我帮你白族也好,救缨络也罢,都是出于好意。若你当真想要问个明白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我认识缨络,在你之前。”
白山一愣,随即眉头微微皱起,显然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桓因话里的意思。不过他毕竟也是活了许久,修为高深的人物,见识是不浅的。一会儿以后,他终于想明白了,桓因的意思是,他与缨络相识的时候,乃是在缨络的前世。而跨越轮回寻人这种事情虽然极为罕见,可是却并不是没有的。
半晌,白山再看了看自己的女儿,终于点了点头,说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白山族长,我说过,我可以以道誓保证,我对白族和对缨络都是出于真心,并没有半点儿贪图之意,请你不要多虑。”桓因再次强调到。
白山显然对于桓因的话并没有在意,他只是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站到了一旁,看了看自己的小女儿,又看了看桓因,说到:“那那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倒是把桓因给问得有些发蒙,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最适合回答这个问题的,莫过于缨络了。毕竟她是女儿家,她自己来说明,最真实不过。而她之前也跟桓因说过,想要说服白山,她会主动说她已经跟了桓因。
可是偏偏到了这个时候,缨络早就想好的话却是说不出来了。她毕竟乃是一个未出阁的闺女,要她亲口在自己的父亲面前说那些,任凭她准备做得再充分,可真正到了这时候,她发现自己始终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于是,气氛在一时之间竟有些尴尬了起来。可尴尬的时间并不长久,就有一位不速之客突然插了进来——他就是桓因胸前的那个小家伙。
小家伙偏偏在这个时候似乎又睡醒了,于是他的小脑袋一下就钻了出来,小脸上满是天真无邪的笑容,首先就看向了桓因,叫了一声:“爸爸1
被这句话给打破沉默,桓因他们三个大人都愣住了。尤其是白山,他看向桓因的目光之中,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诧异。
可没多久,小家伙竟然又看向了缨络,缨络整个人顿时就不好了,可想躲也躲不了。就在她想要上去捂住孩子嘴巴的时候,孩子还是快了一步,直接喊到:“妈妈1
白山猛的转脸看向了缨络,双眼瞪得老大,整个人都懵了。缨络连连摆手,不断摇头,又指着孩子,张口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白山看了缨络半晌,又看向桓因,让得桓因整个人也是瞬间僵硬,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时候,却听白山指着缨络说了一句:“她她还小1
桓因和缨络更加慌乱,却是更加百口莫辩。末了,白山一甩袖袍,怒到:“简直是胡闹1
说着,白山直接转身打开了密室的大门,踏着大步走出去了。
桓因和缨络都咽了一口唾沫,对视一眼以后,又看向桓因胸口那个可爱的孩子,半晌无语。
正百般无奈之间,只听“嗖”的一声,一个东西似乎从密室之外飞了进来。这东西化作一道流光,直奔桓因。桓因下意识伸手接住,摊开手一看,只见一把袖珍小刀出现在了自己的手里。小刀虽小,却精致得很,显然做工极为精细,不是凡品。
桓因看了看小刀,又看向缨络,便发现缨络也早就看向了桓因手中的小刀。见到桓因看过来,缨络有些激动的说到:“是我白族的族长徽记1
桓因不懂,问到:“什么意思?”
缨络说到:“族长徽记,只有族长才能拥有,代表了族长至高无上的权利。这东西爹掌管了这么多年,现在他给你了,这说明他把白族交给你了1
桓因愣了愣,随即再次看向了手中精致的小刀,脸上的表情有些变换。
看来,桓因的目的最终不但达到了,而且,收效似乎比他预想之中的还要好。这说明白山也是通事理之人,他知道如今自己必须信任桓因,再加上缨络和桓因关系的不一般,他也只能做出当下的选择。而这些,其实与桓因和缨络最开始的计划和想法是完全吻合的——如今没有了豺狼掣肘的白山,已经完全具备了在白族之中做主的权利,所以就算是交出族长大位,他也是可以一力决断的。
半晌,桓因看向了密室的出口,白山虽然早就已经不在那里,可桓因却感觉自己似乎看到了一个年迈的老族长和老父亲离去的背影。
“我会让白族前所未有的强大,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女儿。”桓因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末了,桓因转身看向了缨络,微微一笑,说到:“放心吧,不久后你父亲就会发现,今天他所做的决定是他这辈子最明智的决定。”
说完,桓因转身就想要拉着缨络从密室之中走出去。可突然的,他想到了一个问题,随即又回转向缨络问到:“对了,还有一事,不知道你清不清楚。”
缨络有些疑惑,问到:“什么事?”
桓因摸着下巴说到:“关于你白族的空间秘法,我总觉得跟当年我座下四大护法之一的朱雀的力量极为相似,你们之间莫不是有什么联系?”
缨络愣了愣,随即说到:“没想到这也被你给看出来了。父亲曾经对我说过,护法朱雀乃是我族于许多万年前出现的一位老祖,也是我白族最强老祖。护法朱雀,其实就是我白族的人。”
桓因恍然大悟,说到:“怪不得。”
缨络接着说到:“我听父亲说过,朱雀老祖乃是我族天赋最高的老祖。在我白族无数年的岁月之中,也曾经出现过许多惊才艳艳之辈,可唯独朱雀老祖一人,对于我白族世代相传的秘法拥有着得天独厚的修炼天赋,也只有他一人,真正做到了将我族秘法感悟到至高境界,根本不需要至宝灵珠的辅助,也能够展现出秘法威能。”
“而且,其实我族的至宝灵珠根本就不是一件法宝,更多的,它应该是一件可供参悟的类似典籍一样的东西。只可惜,朱雀老祖之后,再没有人能够体悟秘法到高深境界,所以典籍成为法宝,其实也是我族的失败。”
点了点头,桓因说到:“那你可知道,现在朱雀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