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峒带出来的这一支部队,就算是遇到下方全盛时期的副将营,也绝对能够做到摧枯拉朽一般的击败,甚至就算对方再借助此地种种阵法,那也不会困难多少。而现在,阵法已经在桓因的一剑之下毁了九成以上,副将营的人也死得差不多了。所以,当黑压压的一群黑衣人带着惊天气势冲到山谷中时,根本没有人胆敢上前阻拦,要么朝着一边逃命,要么就直接选择了装死。
很快的,桓因的大部队全都冲到了闪闪发光的仙玉矿脉之中,紧接着便有各种声响传出,那是所有人都在疯狂的开掘仙玉矿石的声音。
此地守军之中,唯一还有战斗意志的,就只剩下那个在桓因一剑之下被抛到黑墙边的副将大人了。
这个副将自然看出桓因这一群人极为凶悍,不是他能招惹的对象。若是能不管的话,他绝对也会选择装死。可遇到今天这种事,他身为镇守第一将领,责任重大。如今仙玉矿脉被劫,谁都可以设法为自己开脱,可唯独他无论如何都难辞其咎。这副将也是没办法,他知道如果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却什么也不干的话,就算在这帮劫匪的手里苟活了下来,自己到时候回到东方八天也绝对会被砍了脑袋的。
于是,那副将终于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勉强扶着黑墙站立了起来。然后,他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已经乱七八糟的仙玉矿脉,一咬牙,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张金色的符纸,符纸之上,一个用鲜血勾画出的神秘符文如同拥有生命一般,竟然隐隐在动的样子!
“就算被这帮匪徒杀了,那也没办法了1看着这符纸,副将的脸上出现挣扎,不过就很快化作坚定。然后他一咬牙,狠狠的将符纸拍在了地上。
“啪1重重的拍击声响起,这副将一脸狰狞,可很快的,他却愣住了。想要的效果一个也没有出现,唯有他手拍到地上,扬起的点点尘埃。
“怎么搞的?”副将错愕,然后立马把符纸拿起来,再次拍下。
“啪1又是一声响,可却依旧没有出现任何动静。这一下,副将有些慌了,他“啪啪啪”的拿着手中符纸朝地上猛拍,看那样子,竟变得莫名滑稽起来。
“手疼不?”就在副将双眼都出现血丝的时候,一个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副将心神一震,停下了手上动作,连忙抬头去看,便看到了一张罗刹饿鬼的鬼脸面具,正是桓因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副将知道桓因是一帮匪徒的首领,刚才那一剑更是令他心神震颤。于是,他“扑通”一声瘫倒在了地上,眼中露出恐惧。
不过很快的,这副将又反应了过来,知道自己被桓因盯上绝无活命可能。于是,他再次拿起符纸,朝着地面猛拍。可是他又一连拍了好几下,还是没有任何收效,最终呆呆的看着符纸,双眼之中露出茫然。
面具之中,桓因的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他走到了副将的身前,从陷入呆滞的他的手中拿过了符纸,把玩儿起来。
“没想到,这一张竟然是当年的我亲自画下的。”看着手中符纸,桓因这样想到。
当年桓因身在高位,对于仙玉矿脉极为看中,自然也怕会有人像自己今天劫掠一样的抢夺仙玉矿石。尤其是桓因知道,须弥山中仙玉矿脉太多,不可能每一座矿脉都具备超强阵法和军队守护,加上歹人之中总有让人意想不到的强者,所以在桓因看来,防护虽然重要,可一旦东窗事发,报信求援更加重要。
只要能够在事发以后,快速引起周围军队或者城池的注意,那想要保住矿脉,就还会有希望。
而对于求援来说,最大的难度莫过于冲破歹人的封锁。就像是桓因他们今天所做这样,以阵法封死了整个钱来山,什么信息都不让传出去,那此地的镇守军队还怎么求援呢?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当年桓因苦苦钻研多年,最终亲自创造了一个极为玄妙的阵法。此阵无名,几乎不可能被破除掉。而其最巧妙的地方,就在于能够借助整个仙玉矿脉之力,自行发动。而且一旦发动起来,因为仙玉矿脉的底蕴太深,便具备了不可思议的威力。
在这威力的催动之下,整个矿脉会完全爆发起来,形成一道黄色的冲天光柱,根本无法遏制,再强的阵法也掩盖不祝如此,哪怕隔了老远,也能看到那通天的粗大光柱,周围的军队也就立马能够反应过来,是有仙玉矿脉出事,要去救援了。
而且,这阵法还有一点更加巧妙的是,就算歹人太强,一时之间有人赶往支援也依旧没能顶得祝可这阵法会疯狂消耗仙玉矿脉的精华,一旦持续久了,歹人想要抢,也就抢不了什么东西了,多半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已。
这个阵法,桓因当年只传给了几个亲近的人。而阵法的发动方式,就是用特制的符纸发动。特制的符纸,也就桓因和懂得阵法的人能够画出,之后朝着军中派发,去到负责镇守矿脉的将军的手里。
这一次来抢夺矿脉之前,童峒就已经知道,由于当年桓因创造的阵法太过玄妙,哪怕罗睺也都钻研不明白。于是,这个作用根本无法被替代的阵法便被罗睺继续原样沿用了下来。如今负责画符纸的人,应该是某个已经投靠了罗睺的桓因的亲近旧臣。
所以,童峒正是知道这个玄妙无比的阵法虽说旁人破解不开,可桓因这个创造者却是例外,于是才敢提出要抢夺仙玉矿脉的计划。桓因如今要亲自破阵,而不是由童峒和白奎出手,也是缘出这个道理了。
之前的桓因的一剑,不仅仅破除了下方的诸多防御阵法,灭掉了此地大部分守军,最关键的还是破开了他自己创造的阵法。所以,当副将拿出符纸想要启动阵法的时候,他却一次次的拍空了。
又多看了几眼手中的符纸,桓因眼中的追忆逐渐淡去,然后他手一扬,符纸渐渐化灰。
“你你到底是谁?”副将回过了神,满脸惊恐的看着桓因。桓因今天带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大太大,他似乎已经完全心神大乱,也自知必死无疑了。
不过却没有人注意到,在这副将的怀里,此刻有着一枚极为精致紫色玉简,就连桓因似乎也都没注意到。
这枚玉简,乃是军中特质的极品货色,作用只有一个,就是极为隐密的留影,让人很难发现。
此刻,这玉简已经悄然开启,记录着副将眼前的一切。它是副将的最后的手段,副将觉得就算自己死了,只要把玉简悄悄送出去,自己也不算失职,至少是可以给后人留下不菲的抚恤金了。
桓因慢慢看向了那副将,冷冷一笑,说到:“我是谁?我就是你们最近一直想要灭掉的凌门山旧匪埃”
“什么?你们就是凌门山旧匪?”副将的心中顿时掀起滔天大浪,更加骇然的看向了桓因。
凌门山旧匪之前这副将不了解,可是最近,由于烈般若的万人部队在凌门山中覆灭,凌门山旧匪凶名迅速崛起,副将就算是想不知道也难了。
半晌,副将终于陷入了绝望之中。凌门山旧匪的凶名实在太盛,他知道,一切都全完了。
桓因似根本没有在意这副将,他侧过身子,大喊了几句加速抢夺。副将眼神逐渐涣散,可在完全模糊的前一刻,他看到侧过身去的桓因腰间挂了一个小小的锦囊,锦囊之上赫然印了一个”烈“字!
副将的双眼猛然瞪大,死死的盯着那个“烈”字,呼吸变得越发急促起来。
“这个字这个字不是烈般若的军中标记吗?凌门山旧匪烈般若旧匪烈般若难不成是烈般若损失惨重,就乔装旧匪跑到我这里来捞本钱来了?他父亲是光明天王,只要他父亲出手,肯定能组织出一支如此规模的部队1想到这里,副将越发觉得不可思议。如果这帮人是假旧匪,那此事事关就太重大了!
“王玄通大人一向跟光明天的小天王不对付,此事若是真是烈般若做的,那也说得过去!如果我能弄清此事,就算今天死了,也算为王玄通大人立下大功!到时候,只要大人拿着我怀中玉简作为证据,定能扳倒光明天王,为我报仇,也定会对我妻儿不薄1终于,副将决心豁出去一搏!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猛然对着已经完全没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这边的桓因喊到:“烈般若1<!-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