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一看这情况就知道水儿也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曹大人将放在床边的茶盏端起来,毫不犹豫的倒在水儿的头上。
被冷茶水一浇,水儿打了个激灵,幽幽的转醒了。
“醒了就给我爬起来,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要如实回答,否则休怪老爷我绝情。”
曹大人满脸的狠厉之色,幽幽的目光,让人汗毛都竖了起来。
“奴婢一定如实回答。”水儿感觉上下牙在打架,自己能不能保住小命都是两可。
“昨晚小姐醒来之后可有什么异常举动?”曹大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水儿,不漏过任何一个表情。
水儿仔细回想小姐昨晚醒来之后的情形。
“小姐虽然被扔下了湖,但是好像并不介意,反而很兴奋,一直在叨念着木王爷的种种优点。”水儿边说,边回想昨晚的情景。
“哦,对了,小姐新得了一个绿扳指,好像很是珍惜的样子,反复的试戴了很多回,最后让我收了起来。”
水儿将这一细节告诉了曹大人。
“绿扳指?什么样子的绿扳指?收在何处了,你给我找出来,让我看看。”曹大人一听绿扳指,直觉的有问题。
水儿不敢耽搁,爬起来,走到小姐的梳妆台,将一个荷包找了出来,放在了曹大人的面前。
曹大人打开一看,就觉得这个扳指不是寻常百姓可以拥有的。晶莹剔透,水色极好,曹大人将绿扳指对着窗户一看,里面隐隐有大内敕造的字样。
曹大人知道自家女儿在宫里这段时间一定是见了他们不知道的人,并且被指使着做了什么事情。
“夫人,你不要光是顾着哭,快想想在皇宫女儿可见了什么人?”曹大人也是一脸的官司,女儿现在一脸猪头像,他都要气死了,但是还得耐着性子安慰自家夫人。
“她一直就跟我在一起,只是中间去了趟茅厕,回来后她就变得有些兴奋,但是我问她发生了什么她也不说。”曹夫人努力的回想着。
“可曾有陌生人来见女儿?这个荷包是怎么来的?”曹大人见曹夫人一问三不知,火气就有些压不住了。
“不知道啊!哦对了,贤妃娘娘身边的小德子公公好像跟女儿说了几句话。我问女儿公公找他有什么事情,女儿只说是贤妃娘娘满意她的做法,我也是听的稀里糊涂的。”
曹夫人现下一想,好像有点明白女儿的话了。
“老爷,女儿一进宫就跟左相府的李大小姐闹了个不愉快,她对人家是好一通挖苦,但是人家李小姐根本就没在意,直接躲开了,你说是不是贤妃想惩治李小姐,咱们女儿恰好成了人家手里的枪了?”
曹夫人越说越觉得自己考虑的是正确的,没准昨晚的赏兰宴就是冲着李小姐去的,自己女儿恰巧成了替罪羊。
“就算是,那怨得了谁?好端端的为什么老是跟人家过不去?那个李小姐也是可怜人,爹不疼娘不爱的,她能嫁给岳王,完全是皇上无法之举,说好听叫赐婚,不好听,她就是一代嫁的。”曹大人现在真是恨铁不成钢,但是说什么已经晚了。
曹大人将荷包仔细看了看,发现里面有残存的白色粉末,没准女儿的脸就是它的缘故。
曹大人赶紧命人将府中的大夫秘密请过来。
大夫仔细查过之后,证实了曹大人的推测。
原来那些白色粉末里含有疖蛤蟆的毒液,遇水会让人脸上长满红疙瘩,不会致人命,但是却能毁去人的容颜。不需要解药,三日后自会消退,但是那些疙瘩造成的红痕却无法消除。
曹夫人一听此话,直接就昏了过去。曹大人命人将夫人送回院落休息,然后又安排了几个妥帖的人照看大小姐,命令人绝对不能将小姐的情况外传,否则直接打死。
安排好之后,曹大人命人备轿,直接去了常岳王府。
半个时辰之后,曹大人离开了王府,下午王府派来了一顶小轿从后门直接抬走了一个人,至于头天晚上连夜准备好的嫁妆,一样都没带。
曹府上下都很诧异,但是没人敢多嘴问一句,只是打这以后,大小姐院子里伺候的人都被找了各种理由发卖了,就连伺候大小姐的大丫鬟水儿也不见了踪影,曹小姐的院子也被封了起来。
几日后,常岳王府里的西厢院里又多了一位水姨娘,好像很是受宠的样子,木王爷一连好几天都歇在她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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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若楠回府之后,第二日就去见了老太太,将自己做梦之事说给了她听。
老太太听完之后,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开口:“你都要嫁人了,按理说也该给你娘上上坟,禀告她一声,也好让她放心。但是此时去上坟多有不便,这样吧,一会儿你就收拾收拾去寺院里,给你娘上柱香,顺便供奉一盏长明灯,离这不远的雨青山慈悲寺香火就不错,你就去那里吧,咱们相府在寺里一直就有供奉,你去了也好说话。你先回去收拾,多带上几个丫鬟婆子,今晚可以在那里歇一宿,也尽尽孝心,至于大太太那里我自会去打招呼的,我也会安排护院保护你们。”
若楠见老太太没有阻拦,反而将事情都安排好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反正自己也就是为了圆那天说的那个谎,去哪里都没有关系。
若楠又跟老太太说了一会子话,就告辞回去准备出门的东西了。
若楠离开之后,老太太吩咐了身边的春晓去知会大太太,又派了夏荷安排随行的护院,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老太太独自坐在凉榻上发呆。
“老太太,您也忙了半日了,现在闭会子眼,养养神吧!”冬梅现在已经完全替下了秋月的工作,成了老太太的心腹。
“冬梅,你说大丫头此时要去还愿是为什么?”虽然是准了若楠的出行,但是老太太还是有诸多的疑惑在里面,若楠的梦魇之说,老太太好像并不全信。
“大小姐自小孤苦,如今要嫁人了,还嫁的不错,想去给自己的母亲说说,也是人之常情。”冬梅这话很是官方,谁都不得罪。
老太太听后没有说对也没有说错,但是深沉的面色很久都没有缓解。
很久之后,一句状似呢喃的话飘进了冬梅的耳朵。
“希望今日我对你的好,能弥补昔日相府对你的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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