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妙再仔细一看,那蒙面人居然是炼气期大圆满了,手里的渔网也不是普通渔网,应该是是件法器,因为那男人被渔网网住的那一瞬间就跟个死人一般不能动了。
“看你们做的这叫什么事,这么多人这么长时间都弄不好,当心主子给你们好看!”蒙面人压低了声音对那五六个人说道。
袁妙一听更加奇怪了,那人说的中文非常生硬,有些像是外国人说中文,更加奇怪的是居然还有什么主子,能让一个炼气期大圆满的修士叫主子,那人得什么修为啊!
这些年除了那年见过的筑基期邪修,袁妙还没见过修真的人,难道这世上还有金丹期的修士,想到这里她顿时觉得自己这筑基后期的修为好像也不算可靠了。
那蒙面人说完,就指着捆得跟死猪一样的男人做了个手势,转身就沿着围墙先走了。
而剩下的那五六个人很是不忿,嘴里嘟嘟囔囔地咒骂着刚刚那个男人一通,方才把渔网里的男人连着渔网抬了起来就准备走,到这个时候袁妙出手了。
怎么说也是自己救过一回的人,难道还让他被人抬走,想来抬走了也没什么好果子吃,既然见到了就再伸手救上一回吧!
袁妙连面都没有露,随意施了个小法术,那五六个蒙面人就晕了,袁妙这才将那男人连着那渔网扔进了空间,急急地往家里飞去。
回到自己房间以后,看了看桌上的闹钟,不过才五左右,还有时间,她就闪身进了空间。
空间里那人还在昏迷中,袁妙想将那渔网拉开,可那渔网竟然跟长在那人身上了一般,她这么一使劲,那渔网还越往那人身上勒,这是什么鬼?
袁妙一起急,干脆找了一把玄金的剪刀出来,这把剪刀可是师父吹了牛皮的,世上的东西就没有它剪不断的。
她用力一剪,那渔网还真是应声就断了,她是见惯了宝贝的,这张渔网对于她来说是不值一提,却不知道如今这世上剩余的宝贝还真是没有几件了。
这宝贝可是那蒙面人唯一的宝贝,要不是因为网着人,他又急于回去跟主子交代,那宝贝又有机关旁人也弄不开,不然哪里会就这样丢给旁人。
只是那人千算万算,也算不出会有人用一把天下间第一厉害的剪刀给剪坏了。
不过几分钟,袁妙就剪开了那渔网,她开始查看起那男人身上的伤势来。
她也不是第一次见那男人光着身子,六年前他穿着泳裤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呢,所以为了方便看他的伤势,干脆把他衣服脱得只剩一条内裤。
那时候看他身上的皮肤还好,还羡慕人家八块腹肌呢,可现在再看,身上的伤疤简直可以变成刺在身上的图腾了。
随便一数,大大小小的起码有几十上百个的,袁妙都不能理解,怎样的情况下这人会有这样的伤疤,不过短短的六年,那也就是说一年总有一二十个伤疤落下了。
这回的新伤疤也不少,有几处还在流血,更为紧要的是左腿的小腿外侧有一处居然深可见骨,袁妙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样的伤,那人还能以一敌六,那六个人可不是白给的。
虽不是有修为的,可也是有内力的,有内力就比普通人要厉害。
袁妙抓起那人的脉摸了一把,居然还受了内伤,袁妙看那人不禁暗叹这人命好啊,要不是碰上了自己,这伤可真不好说了。
只是,慢着慢着,这张让人已经被打得青红绿紫的脸,好像似曾相识,不是那日自己在青江救他那回,应该是在那之前见过的。
袁妙怎么想也想不起来,索性不去想了,不过是救个把人,没必要搞清楚,难道还指望人家送锦旗啊!
给那人灌下几颗丹药治内伤,这个容易出问题。
外伤却只是用了平常的药物给他治了一下,就将衣服又给他穿好了,只是可这人不能这么长时间扔在空间里,万一醒来了可怎么好。
袁妙左思右想,终于又想起那山洞来,这会子送过去应该还来得及。
出了空间,袁妙发现外面天空也不过是露出了鱼肚白,驾着拂尘就往山洞而去。
故地重游,袁妙觉得自己跟这里还真是有缘分,不过这里的灵气肯定比外面要多一些的,让这人在这里养伤也肯定无碍的。
她将那人放到了地上,转身要走,想起什么又回转了来,只是给他放了一些绷带和药店能买到的外伤药。
放好了东西,袁妙这才驾着拂尘往家里飞去。
回到家里,她也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虽说这人自己无意中救了两次,可她只要出去了,碰到了不平事都会施以援手的。
而那人在袁妙走后不久也恢复了神志,想着自己这回算是落在了对头的手里了,肯定是没啥好果子吃的。
哪知道一睁开眼,却发现在自己在一处无人的山洞,手脚也没有让人绑起来,应该是让人救了。
这山洞里有些微的灵气,他倒是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虽是穿上了,可他也能感觉出伤口都被很好的处理过了。
再看地上还有绷带和伤药,他也不知道是谁救了他,还给他留了药。
他是让那渔网直接给勒得晕了过去,这渔网也真是邪门,越挣扎那网线就勒得越紧,好似有生命一样。
只是他觉得自己又恍惚看到了那个女孩子,难道自己又被她救了,这人简直就是自己的福星了吧,怎么自己一到危急关头总能被她救了。
其实六年前,自己就打算去找她的,可临时接了任务将他派去卧底了,这一去就是六年,好在这回算是把他们的老底都摸到了,想到这里他不禁露出了一个微笑来。
组织上的任务终于完成了,他艰难地爬了起来腿上的伤虽是重,他现在却觉得无比轻松。
再说金曦泽那边,这几日却是跟一个女同学处得不错,这女同学长得也很漂亮,很是随和,他们两个的认识也很是偶然,据说是在图书馆一个转弯处撞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