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丛刚第一次说严邦愚蠢了。
被丛刚一而再的戏耍不说,还被封行朗骗得团团转;所以严邦会暴怒,也就在情理之中。
在严邦看来,他觉得封行朗狠狠的欺骗了他!
连他的电话都不没空接,却能闲得跟丛刚在一起吃羊排和澳洲龙虾?
又把他严邦置放在哪个角落里?!
或许严邦真正动怒的,并非丛刚的诈死和出现;更多的是源于封行朗对他的欺骗和隐瞒。
让他‘听话’的在看守所里吃牢饭;可他却跟丛刚把酒言欢!
这让严邦着实无法接受!
严邦暴怒而起,再次挥起匕首朝沙发上坐得稳若泰山盘石般的丛刚砍了过去……
机警状态下的巴颂,立刻横身扑了过来,想抢夺下严邦手中的匕首;可严邦的蛮力,并非才二十出头且身型单薄的巴颂能够控制的;严邦反手抽刀,匕首削过巴颂的手腕,溅飞起一片血珠儿。
“巴颂,别拦着他!让他们两个互相残杀吧!”
封行朗也跟着怒了。
无论是丛刚还是严邦,此时此刻已经完离了他封行朗的掌控。
“老子今天就把们两个狗东西锁在这阳光房里,要么两败俱死;要么砍死对方!不然,都别它妈的想出来!”
封行朗想出的这个主意还真不赖。他们俩个不是仇恨对方到不共戴天么,那就给他们俩一次机会,光明正大的砍杀对方好了!
可巴颂却没肯听封行朗的呵斥和提议,他依旧在奋力的阻拦着举刀砍向丛刚的严邦。
“封总,这可不太公平!”
“有什么不公平的?他们俩都在找死,我成他们!”
“这严邦有匕首;可丛刚却没有!而且丛刚还被锁着……这明显是让丛刚给严邦当饺子馅啊!”
巴颂这比喻,听起来还真的挺形象。四肢都被锁着的丛刚,无疑只能任凭严邦砍杀了。
“哈哈,饺子馅?”
封行朗却乐了,“这个比喻好!老子就想看他们把对方砍剁成饺子馅儿!”
其实严邦跟丛刚的实力对比,封行朗还是很清楚的。
同等条件之下,野蛮型的严邦,不会是丛刚这个专业格斗者的对手;而且丛刚还擅于玩手段和心机;他要对付严邦,至少有九成把握。但如果是被锁了四肢的丛刚,那结局就很难说了……
封行朗在想:如果给丛刚把脚铐给卸了,估计才能算公平。
但这一刻的他,似乎很想看到丛刚被严邦满屋子追砍的狼狈情景!
“巴颂,我们出去!让他们俩个好好的沟通沟通!看到最后谁成饺子馅儿。”
大部分的时候,封行朗就是这样的邪恶!
可巴颂却没有领命,而是横挡在丛刚跟前,抵抗着严邦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巴颂,丛刚是亲爹么?这么护着他?”
似乎,封行朗嗅出了点儿什么。
又或许是觉得:巴颂在严邦的地下拳击场里憋屈久了,想借机找严邦一雪前耻。
……不是没这个可能!
“巴颂,听主子的话,赶紧滚出去,别妨碍老子砍人!”
严邦看到了丛刚手腕上戴着的手铐,他狰狞的笑意渐浓了。
看来这丛狗的日子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舒服!
应该是被封行朗锁在这里当阶下囚了!
严邦无心跟巴颂纠缠,反手就把匕首朝沙发上丛着的丛刚飞掷了过去……
铛的一声脆响,严邦朝丛刚掷出的匕首被巴颂一掌打飞了!
一开始,或许巴颂只是防备,目的只是为了阻止严邦去砍伤丛刚。
但这一刻他忽然脚下速度放快,他开始攻击严邦:身形下矮虚晃,步伐腾挪之间,右手一拳直捣严邦的心口,力道和速度都带上了攻击性;
严邦冷哼一声,退后半步,单手横在胸口,等巴颂拳到,顺势一拉,身子往后一退,又反手捏住他的手腕,使劲一扭!这一招借力打力练就得是炉火纯青。巴颂抽气的哼咝了一声,身子被迫往前半步,严邦已经飞起一脚朝着他左边肩膀踢去,巴颂无奈只能抬起左臂挡了一下!
于此同时,严邦一记右勾拳,重重的打在巴颂的左脸颊上。
砰的一声,巴颂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严邦则迅速推开两步。
“狗东西,敢拦老子的路,它妈找死!”
“光耍嘴皮子没用的!谁死还不一定呢!让老子好好给上堂课!”
匕首被巴颂打飞在地,严邦只得抡起拳手再砸过来;不过这次巴颂面对严邦当面的一拳却不躲闪,严邦一拳砸在巴颂的肩膀上,他却只是哼了一声,身子略微晃了一下,已经捏住了严邦的肩膀,严邦戾气的干脆整个人往巴颂身上撞了过去,砰的一声,两人一起倒地。
什么时候巴颂的身手已经这般的狠戾精湛了?
封行朗微眯着眼眸,看着跟严邦纠缠倒地的巴颂:扭动之中,封行朗感觉到严邦受了伤,原来是巴颂趁势倒地时两拳击在严邦的肋骨上,幸好两人当时贴在一起,限制了巴颂的发力,否则严邦的肋骨能被他给当场打断!
这狠戾之气学的谁的?
“住手!”
封行朗厉斥一声。
可两个扭缠在一起非要置对方于死地的人却充耳不闻。
借助身型上的优势,严邦用手肘狠砸着巴颂的颈肩,将两人的绞在一起的身体分开。
杀红眼的巴颂再扑上前时,“啪”,一记狠狠的耳光,响亮的抽在他的脸颊上。
给巴颂这记耳光的人,是封行朗!
“巴颂,过了!严邦是我的兄弟,还轮不到来给他上课!”
在封行朗的潜意识里:是尊卑有别的!
无疑,巴颂对严邦的攻击,触犯了规矩!
“连封行朗的一个狗腿子都打不过……还号称什么申城的地头蛇?图有虚名而已!严邦,要不是封行朗护着,够这头蠢驴死好几回了!”
丛刚冷幽的声音传来,满带着讥讽之意。
严邦的呼吸急促而狂躁。
先不说严邦在武力上能不能胜过丛刚,光就这耍嘴皮子的功夫,他已经被丛刚给碾压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气急的严邦突然扭头就走。
而且还走得头也不回!
“噗……”一口鲜血从巴颂口中喷溅而出,看来他是受了内伤。
只是严邦在场,他一直咬紧牙关死撑着。
严邦的重拳招招要命,巴颂为了牵制住他,实实的挨了不少打。
“继续逞能啊!有种的追出去把严邦干掉啊!”封行朗嘶声厉吼。
“干掉严邦?封行朗会舍得?”
一听到丛刚这阳奉阴违的话,封行朗的戾气便油然而起。
他捞起吧台上的餐盘,连同里面吃剩下的羊排和龙虾,一股脑劈头盖脸的朝丛刚砸打了过去。
向来都有士可杀不可辱这一说,可丛刚这回不但挨了打,而且还受了重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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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诺哥哥,这个甜甜圈可好吃了,咬一口吧……”
从昨晚到现在,林诺小朋友都没有搭理封团团的任何讨好。
包括言语上的,也包括食物上的。
“一边玩去!再烦我,我就凑!”
“为什么要凑团团啊?”
“因为好烦!”
“团团只是想跟诺诺哥哥一起玩……”
“没空跟玩!自己一边玩去!”
“为什么啊?诺诺哥哥生气了吗?团团不想一个人玩儿!”
“可我也不想跟玩!”
封团团眼泪汪汪的看着走开的林诺,小鼻子一掀一掀的,就快哭出声来了。
“别理他个臭小子!大白叔叔陪玩!”
白默将默默掉着眼泪的封团团抱起来,怜惜的在她楚楚可怜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可封团团立刻机警的用一双小手抱住了自己的脸蛋。
“我妈咪说了,不能让除了我叔爸以外的男人亲亲团团的!”
白默先是一怔,然后就乐了。
“为什么封行朗能亲,我就不能亲了?”
“因为封行朗是团团的叔爸!”
“混蛋的叔爸!”
白默不以为然的谩骂了封行朗一声,“以后混蛋叔爸再亲,就抽他!”
“为什么啊?”
“因为叔爸是个衣冠禽!”
“可团团喜欢让叔爸亲啊!”
“……”白默彻底的没辙了。
袁朵朵走进客厅里的时候,正赶上白默在谩骂封行朗衣冠禽。
封二痞子这回真的是冤枉了!
袁朵朵真不知道白默个祸害怎么会联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封行朗的!
难道就因为自己经常拿封行朗跟他做对比吗?
女人的口是心非这都听不出来么?也真够傻的!
雪落原本这几天只想好好呆在白公馆里照顾两个孩子,并不打算出门的。
可学院那边打来电话说,她的毕业论文初稿还需要修改。电话里说不清楚,视频又不太方便且不尊重,雪落决定赶去学院一趟。
临出门前,她跟白管家拜托了又拜托。
卫康跟虫四,一直守在白公馆的附近。
其实他们是可以潜入白公馆的,可丛刚却让他们在外面候着。
最终,还是让他们等来了林雪落独行的机会。
对于卫康他们来说:林雪落所谓的独行,就是没有她儿子封林诺的纠缠和跟随。
“十四,还是留下照顾两个孩子吧。”
雪落还是不放心把两个孩子留在白公馆里。
她深知自家儿子那么好动,一不留神就跑没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