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比装到栾飞这个份上,也是让人醉了。
按理说,要是平常人看见栾飞这么装比,肯定会气得恨不得大耳刮子招呼过去。
但是奇怪的是,吴用眼见栾飞如此的装比,反而从内心深处,燃起一股别样的兴奋的感觉。
那感觉好特别,好像是充满了兴奋感似的。
总之,顷刻之间,吴用就觉得浑身上下的毛细孔好像都绽开似的,兴奋传遍了全身似的。
原因很简单,比能装成栾飞这样,充分说明栾飞是一个大有前途的主公。
而跟着一个这样大有前途的主公,那么自己这个头号狗头军师,自然也是大有可为的。只要好好的用心去干,实现胸中的抱负,尽展平生所长,那也就不在话下了。
当日,既然比都让主公栾飞装了,那么自己这个狗头军师,自然也要把戏份做足了。
要不然,主公下不来台,或者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情况下,做出一些大错事来,可就得不偿失了。
如今,眼看着栾飞要找那童贯童太尉先打个招呼,把事情说清楚,吴用自然是不能眼睁睁看着栾飞去犯这个低级错误去了。
毕竟,要是栾飞真的去跟童贯把这个计划说出来,吴用敢肯定,童贯肯定会瞬间跳起来跟栾飞翻脸的。
虽然,对于自己的亲兵是什么德性什么战力,童贯心里明镜似的。
甚至,对于栾飞分析的严重后果,童贯内心深处也是隐隐明白的。
但是这种话,偏偏就不能摊开在桌面上说出来。
你一旦说了,你至童贯的颜面何在?
那五千兵马,即便是再不济,即便是战五渣,那也都是童贯太尉的亲兵,平时可是鞍前马后跟着童贯左右,虽说没有冲锋在前过,但是肯定也脏活苦活没少干,深得童贯信任。
如今,你个栾飞就这样红口白牙的上前就把人家都给一票否决了?你怎么就那么能耐你!
这至童贯的颜面何在?
童贯大有可能直接大耳刮子招呼过来,你说我的亲兵战五渣,我说我的亲兵战力逆天呢。等会,你且看看我的亲兵如何如何完虐金狗!
这就是奸臣的一大弊病,就是有些事情明知道不对,但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自己的颜面,根本就不愿意承认,宁愿亲眼看见坑国家坑队友的场景出现,然后再假惺惺的进行补救。
所以,几乎可以肯定的是,栾飞一旦去与童贯说这个想法,肯定是碰了一鼻子灰不说,还会严重伤害童贯那“纯洁”的心灵的。
这些道理,吴用相信,以栾飞的聪明,栾飞肯定也是心里明镜似的。如今,栾飞之所以非要执意去找童贯,归根结底,不过是为了装比罢了,栾飞是算准了自己一定会苦苦劝阻他去做这件事的。
这种情况下,吴用既然有志于做栾飞的头号狗头军师,辅佐栾飞好好的干一番事业,要是不主动知趣的配合着栾飞把戏演好、把比装足,以后还怎么深得栾飞信任,还怎么进一步干大事、成大业?
所以,如今眼看着栾飞要去见童贯把事情说清楚,吴用自然是不能眼睁睁看着栾飞就这样去了呢。
当下,吴用赶紧二话不说,一把抓住栾飞的衣袖,然后苦口婆心的劝解起来:“主公三思!主公三思啊!”
“三思什么?”栾飞头一次感到,原来当主公装比虚伪的时候,也可以这么爽。
吴用看着栾飞,依旧苦口婆心,耐心的说:“主公,刚才我们的分析,不过是未来之事而已。那五千人,不管怎么说,也都是童太尉的亲兵,平时与童太尉关系亲厚,深得童太尉的信任。正所谓疏不间亲,主公虽然近段时间与童太尉交往密切,但终究关系尚浅,如此上去说话,童太尉会怎么想怎么看?而且,童太尉又是个素来重视颜面的人,主公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童太尉颜面何在?到时候,童太尉恼羞成怒之下,肯定会对此事大加阻挠的。如此,等会大战开始之际,真的出现了那一幕,反而对我们的处置工作极为的不利了。”
栾飞听了,故意装出一副听进去的样子,显得犹豫不决的沉吟起来,望着吴用道:“如此”沉吟了半天,看着吴用道:“但是,要是不请示童太尉的话,就怕就怕”
吴用接着说:“主公放心,刚才我们的分析,不过是未来之事罢了。未来之事,本来就存在着诸多的变数。也许,那女真骑兵只是虚晃一枪,根本就不朝我们发动进攻呢。也许,那女真骑兵即便是真的来了,但是这大宋军队这么多的营寨,女真骑兵不见得就攻打童太尉的亲兵呢。如果,真的出现刚才那两种情况,而我们却提前因为这件事触怒了童太尉,岂不是两头不讨好,碰了一鼻子灰?”
栾飞听了,徐徐的沉吟起来说:“你的话,固然也有道理。但是战场上的事情,哪里说的准?如今,童太尉在咱们军中,咱们的军中,也已经亮起了童太尉的旗号。那女真骑兵要是真的来了的话,向咱们进攻,可是大概率的事情。一旦女真骑兵真的下定决心攻打咱们,那么攻打咱们的两翼,也将是必然之事。到时候,可就”却顿住不说了。
这就是做主公的好处,很多话,可以说到半截子,偏偏不把接下来的话说完,剩下的就留给自己的手下自己去揣摩吧。
如今,栾飞可算是深谙此道,既然碰到了个吴用这么个一心要寻找明主大干一番的活宝,自然要好好的体验体验这种爽爆的感觉了。
吴用很是配合的演戏,望着栾飞,徐徐的说:“主公不必担心。即便是那女真骑兵真的攻打了童太尉的亲兵,那么咱们直接下令截杀不迟。相信,以,童太尉的性格,到时候即便是看见了这一幕,也不会说出什么的。”
栾飞听了后,不由得深深的叹了口气,沉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