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个我突然觉得临阵脱逃不太光荣,还是回去继续喝酒吧。”
“我适才临走的时候,下了个命令,今天谁若是最后走,就去军营里值夜,我敢打赌如今早已经一哄而散了。而且,我也交代了暮四守好院子,谁都不许进,我和夫人有机密话要说。”
诺雅突然有些手足无措。虽然她在脑海里也曾经设想过无数次,自己勾引百里九的香、艳画面,但是,真的付诸于行动,她还没有想好,总觉得有点太亏本。
“好好,咱们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诺雅的局促不安,令百里九有些好笑。这个女人最近老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他,给点颜色就开染坊,挑战自己的底线。尤其是今日,那一句“一触即溃”的玩笑,虽然是无心之过,但是令他很没有面子。
她又是给自己补壮阳草,又是拿米喂鸡,这样对自己没有信心,百里九雄起的时候应该到了!是骡子是马,是时候牵出来溜溜了。
他原本觉得林诺雅就是自己抢先扒拉进碗里的饭,早吃晚吃一个样,就算是晾凉了,放馊了,酿成醪糟,别人也只有干眼馋的份。但是最近,他发现,这个女人不是白饭,而是一块令人垂涎欲滴的肥肉!
这枚青涩的酸杏已经在他不知不觉间泛出了诱人的红色,特别是,她一向不安分,老是蠢蠢欲动地想往墙外伸,他百里九拦都拦不住。
他前两日听有个弟兄讲,那街上卖的甜杏其实好多都不是在枝头成熟的,农户唯恐被别人觊觎采撷了,所以半熟的时候就采摘回家,用棉被捂着,慢慢也就红了。
用棉被捂着慢慢养熟,就连老农都知道的道理,他百里九竟然今天才领悟。所以,今天说什么,他也要一不做二不休,替天行道,把这个小妖精给收了,在床上慢慢捂。
煮熟的鸭子,嘴硬些也不怕,反正就不会飞了。
百里九向着她招招手,笑得一脸风骚:“放心好了,我今天就只动口。”
林诺雅有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无奈,羊入虎口啊,也就是一张口自己也就死翘翘了。
而且,天还没黑啊,光天化日啊!
转身就跑?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回头被他捉回来,岂不变本加厉,自己死得更惨?
要不,直接晕倒,他百里九会不会为此手下留情?还是趁人之危,兽性大发呢?
诺雅晃晃头,看起来有些醉态:“今天头好晕,不知道怎么了?我想我快要不行了,头晕目眩,想吐,哎呀,见了爷就更忍不住。”
床上的百里九终于失去了耐心,鲤鱼打挺从床上下来,三两步走到诺雅跟前,一个打横,就将她抱了起来。
“既然不舒服,那就床上老实躺着去,我帮你揉揉。”
诺雅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瞬间就白了,揉揉?想想就香、艳,令人想入非非。
“我突然又有点饿了。”
“我喂你,绝对管饱。”
百里九不由分说,将她一把抛到床上,立即覆了上去,紧压在她的身上。
诺雅惊慌地推拒,被百里九一把捉住了手腕,压制在她的头顶:“大禹治水,也不过是三过家门而不入,林诺雅,你简直灭绝人性啊,都让我半途而废了多少次?再这样下去,你夫君我,可就真的一触即溃了。”
林诺雅扭动着身子左右挣扎,极是抗拒:“说好了君子动口不动手的,百里九,你放开我!”
百里九邪魅一笑,志在必得:“就听夫人的,秀色可餐,从来都不是用手的。”
诺雅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百里九已经俯下身子,这次却是放过她的唇,轻车熟路直接攻击她的锁骨!
妈蛋!自己吃饱了撑的,为了取悦他,纹了这枝海棠花,简直是引火!
一阵难耐的麻痒迅速从她的锁骨处向着全身扩散,诺雅忍不住爆出粗口:“百里九,你混蛋!”
百里九抬起眸子看她,诺雅能够清晰地从他燃烧着熊熊欲、火的眸子里,看到自己酡红的脸,一阵的意乱情迷。
“你的身体其实比你的嘴巴诚实很多。”他低哑地调侃:“所以,我更喜欢你的身体。”
诺雅羞恼极了,口不择言:“你自己也诚实些吧,不要欲盖弥彰了。你喜欢的从来就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百里九猛然一楞,望着她的眸子里有了一丝愕然:“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九爷我跟前纯爷们儿多得是,虽然你比较像男人,但是还不够纯。”
林诺雅难堪地扭过头,突然就觉得自己很委屈,眼睛里都汪了眼泪:“我说你从来就不喜欢我,你喜欢的只是锦娘那样不男不女的妖精。你放开我,我想想都会觉得难堪,恶心!”
百里九捉着她的手猛然加大了气力,使得她骤然吃痛,忍不住一声轻哼:“疼!”
“说,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他的语气骤然很凶,诺雅眼眶里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扑簌簌掉下来,倔强地瞪着百里九:“该看的,不该看的,我全都知道了!原来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人,所以才娶了我摆个样子,还胡说八道告诉别人我怀孕了,就是为了向别人证明你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吗?
你自己面对着安若兮和秦宠儿的时候力不从心,就设计诬赖我害你惊吓不举,把责任全都推到我的身上。百里九,既然你不过是想要个周全的名声,我帮你就好,你没有必要这样煞费苦心地装模作样,一次次地捉弄羞辱我。”
她真的很委屈,尤其是这几次接连被他看了笑话,自己诚实地在他的撩拨下被煽动起难言的渴望,并且被他一眼看穿,毫不留情地讥讽、羞辱自己,真的丢人极了,简直无地自容。
诺雅以为,自己这样揭穿他,会令他恼羞成怒,愤而起身离开,谁想他探究地盯着自己的脸看了半晌,眸中风起云涌,而后突然拨云见日,喉间溢出一声玩味的轻笑:“你爬窗偷看别的男人洗澡,我作为相公还没有生气发火,你反倒有理,数落起我的不是来了?”
林诺雅余怒难消,愤愤地直接瞪回去:“被揭穿了自己不可告人的隐私,无话可说,就转移话题,想要给我扣上罪名是不是?你以为我有你那样恶心的口味,竟然喜欢偷窥那个吗?跟一截连毛山药似的,要多丑就有多丑!简直污了我的眼睛!害我用针戳了半晌!”
适才还笑嘻嘻的百里九瞬间又黑了脸,愤怒地瞪着她:“你竟然看得这样清楚?!”
林诺雅故意气他:“看了就是看了,难不成你还想要锦娘那种人为你守身如玉不成?左右他也算是半个女人,被我看了也不吃亏。再说了,她想杀我灭口,追了我半条街,算是扯平,总不能让我脱光了被她看回去吧?”
“你这个女人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百里九忍不住有些头疼,抽筋地疼。
“左右比你满脑子形形的龌龊思想要干净许多!”
百里九噙着一抹坏笑,俯身朝着她的嘴角轻啄一口:“这就是你一直不肯接受爷的理由吗?”
林诺雅一愣,貌似除了这个缘由,她作为人家的侍妾,顾名思义就是侍寝的妾室,还果真找不到其他的借口,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他看起来很愉悦,眉眼间都溢满了浓浓笑意,将自己的鼻尖与诺雅的相对,亲昵地道:“诺雅,爷告诉你一个秘密,那锦娘”
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外面院子有人拔高了嗓门尖利地喊叫:“滚开!”
百里九不禁蹙了蹙眉头。
“林诺雅,百里九,我知道你们就在里面,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是秦宠儿!他头痛地轻哼一声,今天到嘴的肥肉又吃不成了!不仅林诺雅,这秦宠儿也是灭绝人性啊!
他低头看看仍旧一脸绯红的林诺雅,她的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随着她的呼吸,轻轻地颤抖,那股子轻灵娇嫩犹如着雨榴花。恋恋不舍地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吻,低声道:“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出去打发了她就来。”
诺雅低低糯糯地“嗯”了一声,带着些微慵懒和沙哑,令百里九愈加地懊恼。
他站起身来,满脸不悦地整理整理凌乱的衣裳,外面的秦宠儿已经冲到了门口,将屋门擂得山响:“林诺雅,你给我出来!”
院子里泡泡跃跃欲试,低声呜咽,被暮四急忙喝止住了。
百里九又望了一眼床上半闭星眸的女人一眼,她衣领敞开,丝毫没有起身遮掩的慌乱,玲珑有致的锁骨上,那只翘着尾巴的狐狸好像在冲着他耀武扬威。
这只狐狸是她自己最近才纹上的,百里九清楚地记得以前没有,是两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他的诺雅知道爱美了,强忍着疼痛纹上这样的图案,看来已经做好了被他吞吃下肚的准备。他若是不能从善如流遂了她的愿,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