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离仿佛是疯了一般,将顽主禁锢在她的怀里,强势的亲吻逼迫而来,轻柔的舌尖儿抵开了顽主的唇。
她的吻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香,吻着吻着,便好似醉了,不再如先前那般态度强硬,浓烈的攻占气息扑面而来。
顽主被她亲吻的全身发颤,几乎无法承受住突然袭来的深吻,热烈的快要将他烧成灰烬。
他的背抵在廊壁上,头顶上方就是一盏昂贵华美的壁灯。
昏黄的灯光自他头顶倾洒下来,铺满一层金色的光晕。
他美艳的眉眼间染尽午夜的风情,异常娇羞妩媚,散发着浓烈的诱惑。
他连声轻喘,呼唤着暮离的名字,断断续续的,全部都是零碎的细音:“暮、暮离……”
“不许反抗,乖。”暮离在他耳边轻声哄着,亲吻着他的唇,从唇缘到唇角,吻过每一丝毫地方,半点不曾落下。
她一直将顽主的唇瓣吻得红肿,殷红一片,似要滴血了,才给了这个男人一口喘气的机会,放过了他美味的唇。
暮离的吻游移到了他的脖颈,舌尖儿卷着耳垂轻咬着,冰凉的体温陡然炽烫起来,浇得他心潮澎湃,思绪断成了珠帘,连不成一片了。
顽主终于得空了,唇瓣肿的发麻,伸出双手将暮离拥抱在怀里,热切地回应着她,闻着她的发香,“暮离,你怎么了,突然变得这样……”
“吃醋了。”暮离老实回答,话音刚落,就又咬着顽主的肌肤不放。
她要在这个男人的身上烙印下属于她的痕迹,青紫斑斓的唇印,一片又一片,层层叠叠,再也消失不掉。
顽主心里暖暖的,被暮离咬得心颤,却又强迫自己克制住,恢复几分理智,解释说:“我没,没有,你不要乱想,呀!”
蓦然,他惊呼出声,低沉沙哑的嗓音性感到了极致,在无人路过的走廊里泛起动人的涟漪。
暮离满意地眯眯眼,眼底涌动着汹涌的情潮,再次吻上他的耳朵,情意绵绵的问他:“喜欢吗?”
“呃,”顽主羞涩的躲避着暮离的亲吻,支支吾吾地回着,“喜欢,别、别在走廊里。”
暮离停下来,笑着凝望他,眼底氤氲着朦胧的银碎,光泽笼罩在他身上,“不刺激吗?我还以为,你会喜欢。”
“啊?”顽主思绪当机了好几秒,眨巴了下美艳的眼睛,喏喏回答着:“喜欢倒是喜欢,就是太、太危险了,不能让别人看到你。”
“那你呢?就可以让别人看了?”暮离眼底的光色一下子就变得深暗了,那样的场面太挑战她的忍耐力了。
好在,顽主否定了她的猜测。
“不,不行,我也不能给别人看,咱们两个都不能给别人看。”顽主抱紧暮离,将她衣服系好纽扣,一枚都不落下,脸上紧张的样子,生怕被别人瞧去分毫。
暮离被顽主拿外套里外里包裹的结实,满心酒意瞬间清醒几分。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衣服,无奈又好笑,“不用担心,没有人能看到我。”
顽主横抱起她,朝楼上的卧室快步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小心翼翼地说,“我在楼上有房间,很、很安静,很暖,没有人会去打扰,真的,不骗你。”
暮离闻言轻轻闭上眼眸,不再说话。
她靠在顽主怀里,感受着这个男人逐渐烫起来的体温,唇角向上弯了弯。
以前,曾经听老祖说过,暮家的女人都是贪吃的货,不好惹。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老祖是在和她说荤话,一脸天真无邪的说,“贪吃也没什么不好的呀,可以长身体。”
妈蛋的。
童言无忌!
现在一语成真,确实能长身体了,天天超标发育!
…………
在吸血鬼的世界里,临近黎明的时候,激情永远不止一处。
啪的一声,边仇踹开卧室的房门,将云光丢在床上。
他一句话不说,紧跟了上去,直接将云光抱个满怀,炽热地亲吻着。
“别,别,听我说。”云光挣脱他的怀抱,却挣不开他的吻。
“你想说什么?今天还没看够?”他在云光面前少了几分拘禁,多了几分危险的攻击性。
“看哪个?”云光故意装作傻眼的样子。
“明知故问,是不是又该狠狠地惩罚你了?”说着,他不再由她逃开,往死了蹂躏。
年轻人的爱情总是炽烈而饥渴的,热情似火,险些让云光招架不住。
“等等,东西给我。”云光仍然从他的怀抱里逃出来,端坐好,一本正经地摊开掌心,送到边仇面前。
边仇怔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翻身到床头柜里摸索了一番,摸出一张证件拍到云光手上,没有半点犹豫:“给。”
“你不后悔?”最后一次,她给这个年轻男人逃走的机会。
“不后悔。”边仇坐在云光面前,全身带着一股冷厉严肃的气息。
“万一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呢?”云光迟疑着。
“听好了。我不太会说话,只知道这辈子认定你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和你同甘共苦。”边仇说完,再次亲吻了她。
只不过,这一次亲吻的是额头,蜻蜓点水般,吻过了,余温缓缓,却不渐散。
“好,那我们明天就去领证,结婚。”云光把那张证明放到床头柜上,转身朝边仇扑来,“这一次,本战神再也不放开你了。”
边仇接住她,往自己怀里一按,在她耳边轻声说:“倍感荣幸。”
…………
天亮以后,顾珩给暮离打来电话,告诉她暮烟女已经被温染接回去了。
暮离披了一件外套,走到阳台上接听电话。
对于这件事情,她并不惊讶,温染一定会将她交代的事情办好。
她想起了温染提及的那个喜欢的人,思绪隐约感到不太对劲儿,但是,又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错了。
是她忽略了什么吗?
噢,有一件事情的确是她忽略了。
暮离放下电话,从外套里摸出一根烟,在修长的指间来回把玩着。
该死的。
她忘记给那个傻了吧唧的任性小帝王打电话了。
那个小家伙应该已经醒了吧?
大概,又开始胡乱打砸,任性而为,乱闹一气了。
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嘟,嘟,嘟。
整整三分钟,电话持续忙音,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