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鸟你在干什么,磨磨蹭蹭的,菜鸟都比你厉害!”马汉涛威严的声音落下,惊得华伯言浑身一颤,赶紧收拾了一下心情,小跑了出去。
“磨磨唧唧,一点也不爽利,给我把这些药材磨成粉,要是敢给我偷工减料,今天就给我五公里越野!”马汉涛动了真格,一点没有含糊。
华伯言看着面前的一大堆药材,他整个人有些发木,这也太多了啊,他一天也磨不完。
“马叔,不是有干粉机吗,用那个磨就好了。”
华伯言说道,他们华家早就用上了机器,哪里还用得着人工磨粉啊,再说了自己可是少年名医,怎么可以让自己干这些事情呢?自己的舞台,应该在坐诊台,应该为广大的人民解除病痛折磨。
“干粉机坏了,手工磨。怎么,你对我的命令有意见吗?不行我就再给你加一倍!”马汉涛呵斥道,他可不管华伯言家世背景如何,到了自己手里,那就给自己好好趴着。
“我马上磨!”华伯言知道马汉涛没有开玩笑,他立刻扛起来这些药材去药材房磨干粉。
“哼,懒驴上磨屎尿多!”马汉涛冷哼一声,然后扭身去办其他事情了。
就在华伯言去磨干粉的时候,华家迎来了一位重要客人。
“磬雍老弟!”一满头银发的老人,对着华罄雍说道。
华罄雍微微一怔,看着面前的人,只见他一张清癯的面庞,脸上还有一道深深的刀疤,他站在一旁,就跟一根老松站立一般。他根骨峥嵘,像是一块屹立不倒的胡杨,性格也如胡杨一般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
这个老人虽然饱经风霜,但是精神却斗志昂扬,没有一丝颓然之意。
“你……你是……郭淮老哥……”华罄雍人了许久,才认出面前的这个人,随即他人体都颤抖了起来。
“磬雍老弟!”
“郭淮老哥!”
两个年近耄耋的老人紧紧相拥在一起,许久才分开。犹记得上次分离,两人把酒言欢,论人间疾苦谈小康之道,现在两个人都彻底老了啊。
“郭淮老哥,咱们将近三十年未见了吧。”华罄雍非常感慨地说,强忍着老泪没有流下来。
“二十八年了,磬雍老弟近来可好啊?”郭淮身体如松,一身军人之姿,像是一团浓墨怎么也化不开,就跟刻在了骨子里一般。
“很好,很好,郭淮老哥你不在八宝山养老纳福,怎么来江海市了?”华罄雍问道,但在心里却浮现一抹不好的预感,这位老哥性子强硬得很,绝不会轻易求人的,这也是为什么当时被太祖看重。
“唉,这说来话长了。”
郭淮重重一叹气,果真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罄雍老弟,这次来是特意找你帮忙的。”
“郭淮老哥,你说。”华罄雍知道郭淮的性格,根本不会开口求人,除非到了万难之际,但是有什么能让一位副国级的退休干部如此低声下气呢?
“是我的孙子!”郭淮狠狠一叹气,脸上露出一抹悲痛之色。“”
“敬义不是在部队里服役吗,他出了什么事儿?”华罄雍也是一脸悲伤,这面前的老人一家子都从军,三个儿子全部为国捐躯,然后他又把唯一的孙子送到了部队。
可就是这样一位老人,到老来,孙子竟然又出事了!
想到这里,华罄雍就满脸动容,他想要安慰一下郭淮,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出口。
可以很直白地说,若是郭淮愿意,他可以将郭家发展成为不逊于帝都几大顶级家族的势力,但是他一心为国为民,不争权不夺利,无心发展自己的家族。
“敬义得了强脊椎炎,已经站不起来了。”郭淮再次一叹气,然后他们回头,便看到一位约莫三十岁的少妇推着轮椅走来。
轮椅上坐着一位铮铮汉子,但是因为患病的原因,他的脸上尽是落寞之色。
强脊椎炎,这是一种主要侵犯脊柱,并累及骶髂关节和周围关节的慢性进行性炎性疾病。强脊椎炎的显著特点是,其中轴肌端炎和滑膜炎的高发生率,且最终导致骶髂关节和脊柱的纤维化和晚期的骨性强直。
在现代医学上来讲,得了这种病,几乎是个个致残,没有站起来的可能。
“强脊椎炎?”
华罄雍狠狠一颤,他走上前,抓住郭敬义的手,轻声道:“孩子,别怕,华爷爷一定竭尽全力!”
“谢谢华爷爷,我的病我知道,只是爷爷不甘心,所以才到江海市麻烦你的。”郭敬义苦笑了一声,看着华罄雍说道。
他的病已经在帝都最好的医院看过了,全国最著名的骨科专家判定他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所以他已经死了心。但是自己爷爷不甘心,他说自己没有战死在沙场,决不能死在病床轮椅上,郭家的人没有这种先例。
所以,郭淮不辞千里,来到了江海市,找自己这位老友给孙子看病来了。
“好孩子!”华罄雍重重一拍郭敬义的肩膀,然后开始为他号脉。
三分钟过后,华罄雍缓缓松开了郭敬义的手腕,郭淮便上前问道:“磬雍老弟,敬义的病情怎么样?”
“郭淮老哥,我只有三成把握。”华罄雍一脸悲苦,他这时候暗恨自己无能。
“三成把握,已经很高了。”郭敬义这时候脸上焕发出一丝光彩,眼神灼灼地看着华罄雍。
这可以说是他这些天来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了,对他来说这已经是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了。
“来人,给我敬义抬到里面的床上,我要给他施针!”
华罄雍对着外面说道,然后便进来几个人把郭敬义抬到了里屋的床上。
随后,他拿出银针为郭敬义施针,依旧是华家的青囊神针,这一次他使出了自己的浑身解数。
九九八十一针!
“呼……”
第八十一针落下之后,他脸色直接蜡白起来,今天对他来说是无比劳累的一天,整个人都跟虚脱了一般。
“敬义如何?”郭淮扶住了华罄雍,看着自己孙子问道。
“我有感觉了,我站起来试试!”郭敬义脸色大喜,然后扶着床想要起身。
他把双脚落在地上,艰难站起来。
“呜呜……”
他的老婆看到郭敬义站了起来,整个人激动地哭了起来,这些天饱受煎熬的还有她。
“好,好……”郭淮也是一脸激动,他终于看到孙子再次站起来了。
“啪!”
忽然一下,郭敬义腰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而后他一脸悲痛,狠狠攥拳锤在了地上。
“郭淮老哥,我……对不起!”华罄雍老眼含泪,整个人伤悲极了。
“这都是命啊。”郭淮老泪纵横,把手搭在华罄雍的肩头,掩面而泣。
“郭淮老哥,你不要如此,我虽然救不了敬义,但是江海市有一个人或许可以。”华罄雍想起了秦狩,这个神秘的年轻人。
“谁?”郭淮大声问道。
“是我一个小友,他的医术非常之高,是我生平所见之最。”华罄雍说道。
“那好,咱么快去找他。”郭淮有些迫不及待。
“郭淮老哥,敬义的病情不急在一时,今天你们旅途劳累,就先在我这里住下,我为你们接风洗尘,咱们两个人也好好聊一聊。”华罄雍道。
“好!”郭淮答应了下来,他相信华罄雍会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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