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就像一张无形大口吞噬了万物,农村的夜晚万籁俱寂一片安详,不时的会传出儿童结伴打闹的声音,还有大人们相聚乘凉愉悦的玩笑声,一声如同闷雷般的呐喊让所有人陷入平静。
“淼淼”
郁白飞快的循着声音奔去,不顾任何的遮拦,山间小路上的草木参差不齐,快速略过枝桠划过身体,留下了道道伤口。
因为焦急愤怒,郁白的双眼已经出现猩红状态,就像来自地狱的魔鬼,他要撕碎敌人的身体,吞噬敌人的灵魂。
随着郁白飞速前进,微弱的求救声越来越清晰,当越过一块高地,郁白终于找到了淼淼,只见淼淼躺在了地上已经没有了声音,而另一旁是趴在地上的李成。
李成趴在地上向前伸着手,想要努力的抓住什么,脸上沾满了血迹已经分不清是从哪里流出。
在李成的前方站着一个人影,正是蒋怀,他发现郁白的到来没有丝毫惊讶,也没有任何的惧怕,只是邪笑的看着郁白,也许在他看来,郁白的到来只不过是又多了一个亡魂罢了。
“小老板,当时在客栈没对你下手,没想到你还自己送上门来了”
蒋怀舔着手上的鲜血不可一世的说道,完全没有把郁白放在眼里,他觉得郁白给了他不安的感觉,是因为那个时候自己犯病了,而不是眼前的郁白有多么的强大,在他眼里,所有的人都如同蝼蚁般,可以让他随意踩捏。
此时的郁白没有任何心情听他的废话,他的眼中只有淼淼,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淼淼,郁白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而且愤怒的火焰也即将把他吞噬。
郁白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跑到淼淼跟前,低身把手放到淼淼的颈部,探了探脉搏。
“那小娘们还没死,我还没动手呢,这家伙就出现了”
蒋怀自负的说道,并指着正趴在他脚下的李成,然后狠狠的踩在了李成的后背。
本就到了崩溃边缘的李成,在蒋怀用力踹击之下,嘴里又吐了一口鲜血,痛苦的呻吟一声昏死过去。
蒋怀轻蔑一笑,然后抬起头嘲讽的看着郁白说道,
“不过,等我杀死了你,就是那小娘们的死期,哈哈”
发现淼淼只是晕了,并没有生命危险郁白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但,这并不能代表他的怒火熄灭了,他慢慢起身看向了蒋怀,眼中平静如湖面,不起一丝波澜。
“本来,我已经放过你了,可是你却动了我的人”郁白一边说着一边将上衣脱下盖在了淼淼身上。
当郁白转过赤膊的上身,蒋怀眼中瞬间流露出惊恐之色。
他看到在郁白的身前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刀疤,以及弹孔留下的印记,从疤痕的位置可以看得出郁白与死神是多么的接近。
这些疤痕的位置每一处都是致命伤,他不知道郁白经历了什么,但是,每一道疤痕都足以让蒋怀感到窒息。
他面对的还是人吗,不,他是地狱的魔鬼,是恐怖的恶灵,也只有这样鬼怪,在留下致命伤口后才可以活下来。
而郁白的疤痕只在身前,后背却没有,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在战斗的时候只有前进没有后退,都是直面炮火直面死亡的。也许当他转身的时候,身后已无敌人,留下的只是敌人冰冷的尸体。
蒋怀是一个凶残的人,对死亡毫无畏惧的人,可是这一刻他怕了,真的怕了,心底深处的恐惧,就好像来自深渊的凝视,迷惑心灵,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死亡。
“不可饶恕”郁白一字一句的说道,声音平静到让人感觉冰冷,丢下这句话,郁白的身体如同流星般冲向了蒋怀。
“哈哈哈,我才是恐怖之源,你不是不是”
如果郁白让蒋怀感到了害怕,那么他以前所有的杀戮将变得毫无意义,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这已经打破了他的精神观念,就好像失去了灵魂的躯体,成了行尸走肉。
蒋怀大笑着,驱散了内心惊恐,他要用他的拳头来证明一切,看到郁白冲向自己,他奋力的反击,可是他错了,郁白没有跟他交手的意思,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杀,当蒋怀的拳头挥舞的那一刻,郁白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已经击打到他的肉身。
每一拳都让他肝肠寸断,拳拳到肉,就连他嘴角的笑意都未褪去,筋骨的断裂声已经连连响起。
而郁白就像脱了笼的野兽,疯狂的拳头毫无保留的击打在蒋怀的身体上,一瞬间连击十几拳,这样的攻速和力道,瞬间让蒋怀丧失了反抗能力,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他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连郁白的动作都没看清,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郁白到底有多强,那是他根本无法触及的强度。
看到倒地不起的蒋怀,郁白没有就此作罢,慢慢低下身子,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逐渐施力旋转。
“啊啊”
强烈的疼痛感让昏迷的蒋怀清醒过来,他瞪大双眼惊恐的看着郁白,随着郁白一点点的转动手腕,蒋怀撕心裂肺的大叫着。
这种疼痛是无法言语的,一点点的扭断他的手腕无论是从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可以让他崩溃到绝望。
郁白平静的可怕,眼中没有一丁点的怜悯,慢慢用力,此时他把蒋怀的手腕已经转动半圈,到了断裂的边缘。
“啊啊啊”
咔嚓
伴随着蒋怀的惨叫声,他的手腕断了,而郁白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转动。
蒋怀脸上汗水与血液掺杂,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疼痛,他的双唇不停的抖动。
当郁白将他的手旋转一圈,然后平静的看了他一眼,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胳膊,这下蒋怀明白了,郁白要硬生生的扯断他的手。
“不要,不不要,啊……”
惨叫再次响起,扭断了筋骨,只有皮肉相连的手被郁白轻轻的扯下,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郁白慢慢起身,将他的手丢到一边,然后冷眼看向了他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