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接过。
手中的巧克力设计得很小,一口就能抿掉一个。几乎不会碰到嘴唇,更不用担心影响妆容。仿佛是为这种情况特殊设计的一样。
"谢谢。"云溪笑笑,眼底里流过一丝兴趣:"是不是吃了这个,一直到秀开始前都不能吃东西了?"
"当然,"助理习以为常:"为了最大限度展示衣服的线条美,空腹是必须的。但是,许多模特饿久了会有点低血糖,所以后台都会准备一点巧克力放着。"
助理没说的是,有的模特节食成习惯,连这种巧克力都不吃,严格控制每一分卡路里的摄取含量,为的就是在舞台上将最美的一面展示给整个时尚圈。
今天的秀,作为整个巴黎时装周的开场秀,请来的嘉宾不仅是整个欧美的顶级权贵和著名设计师,就是各国最知名的杂志主编都已经定好了位子,千金难得的机会,谁会为了口腹之欲而放掉眼前的机会?
云溪没有看到助理眼底的忽明忽暗,下意识地不段捏着巧克力慢慢地放进嘴里,心情无奈道:还有五个多小时。
就在吃下第十颗巧克力的时候,助手的视线已经越来越惊奇,云溪这才感觉出不对劲。
看了一眼手里几乎加在一起重量还没有一条德芙重量重的秀气巧克力,感情,就这样打发一顿中餐,还被别人嫌弃贪吃啊。
云溪摇摇头,很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果然,她不吃了,助手的脸色瞬间红润了回去,又开始好心地和她讲解起来时装秀的事情。
一场成功的时装秀需要有许多秘诀,而这其中最经典的一则就是,"妆容跟服装,发型跟妆容"。
今天这场秀的服装几乎可以称之为贵族式复兴,以"典雅,奢华,尊荣"为主题。法式风情是传承了数十个世纪的经典,被许多国家的众多名流争相效仿。
这次大多数走秀模特采用的都是复古法式妆容。大片殷红的腮红,高高耸起的发髻,还有那白得透明的底妆,无论如何也要将鼎盛时期的法式浪漫演绎到巅峰。
但由于西方人和东方人骨架的天生区别,云溪并不适合这样的打扮。
CRIS和造型师、发型师商量后,决定专门为云溪打造另一种风格。
这种待遇,几乎是三十年前,超级名模极盛时代才能享有的特权。
助理看着一脸平静地任国际著名化妆师装扮的云溪,已经完全不知道是用"大将风度"还是"贵族气质"来形容她眼下的这种沉静淡定。
"服装秀开始后,你一共有两套衣服,也是最关键的两个时间段≈dash;≈dash;开场和闭幕。开场是由你开始,你刚刚也看过服装,第一套衣服是一件短裙。为了表现春天的气息,你得带着点的柔媚的气质。"
助理一边给美甲师让位子,一边将颜色美得让人流连忘返的甲油放好位置,以便帮云溪做指甲的大师得心应手。
云溪一边听着助手的絮絮叨叨,一边眯着眼,看了一下身边围着自己的四个人,一个美国的化妆师,一个瑞士的美甲师,一个英国的发型师,还有一个本地法国的助理,她从来不知道,时尚原来需要这么麻烦。
每一个人都十分注意细节,助理的讲解十分有条理性,偶尔旁边的专家们还会给出一些意见,对于只突击了一个星期的云溪来说,绝对受益匪浅。
"快看,快看,这是谁啊,啧啧,整得都忍不住来了。"当司徒白标志性的撒欢语调出现在这间贵宾室时,云溪觉得,好吧,今天的清闲时光正式宣告终结。
转头看去,老金和司徒白正靠在门口,一副小流氓样,就差吹着口哨流口水了。
"几天不见,圆润了不少啊。"云溪对天发誓,这是实话,真真切切的实话。
被美食滋润了一周的两人,脸颊都鼓出一圈了。
""
司徒白两眼一黑,牙齿咬得死紧。
靠,你还以再毒舌一点吗?
老金扫了两眼房间里的众人,呵,快赶上一小联合国了。
"话说,你见到詹院草没?"老金拍拍司徒白气鼓鼓的脸,转头突如其来地问了这么一句。
云溪无语:"他不是一直这几天当你们俩的向导吗?我怎么会见到他?"
"啊?奇了怪了,从昨天起,我们就没见过詹少人影诶。云溪,你该不会是哪里得罪他了吧?"司徒白也不气云溪说她圆润了,昨天去瞧詹温蓝套房的门也没有回音,难道不辞而别了?
不像詹少风格啊。
"你想太多了。"自那晚之后,他和詹温蓝虽然住在一个酒店里,却再也没见过面。
得罪他?云溪冷笑。
"CRIS帮你们安排了座位,我带你们去看一下吧。"眼见她们三个说话说个没完没了,化妆师根本不好工作,助理机灵地找了个借口。
老金和司徒白自是知道进退,果断闪了。
留下云溪一个人在房间里,被几个专家继续折腾。
下午三点多,外面的彩排正式结束。
CRIS终于抽开空找到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走,跟我去脱衣服。"
云溪崩溃,要不是知道CRIS是干什么了,这话完全就是活脱脱的调戏好不好。
不过,她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已经穿上开场的服装了,为什么还要脱衣服?
可还没来得及问出这句话,就已经被CRIS拉到一个高温的房间。
里面漆黑一片,就感觉到四周机器很多的样子,鬼兮兮的。
CRIS笑得一脸满意:"我就知道你底子好,"又看了一眼云溪的造型,CRIS满意地合不拢嘴,"走秀一结束,保准你能登上明天巴黎报纸的头条。"
说罢,也不给云溪反应的机会,"呲"地一声,将她身后礼服的拉链一拉到底。
转眼的功夫就把她剥得个一干二净。
云溪砸吧了一下嘴,心中感叹,一看就是个老手,褪她内衣时叫一个眼疾手快。()